一座木轎子倒也做得像模像樣,他們五個畢竟是修士,雖然轎子沒有設(shè)計,卻勝在劈砍隨心,造得光滑對稱。白圓圓坐在轎子上,由四個人抬轎,他們大師兄則一路羞恥地喊叫:“圓圓仙子,壽與天齊……”
岳千山也默不作聲低頭行路,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但真走得遠了,又擔(dān)心白圓圓遇到危險。她的修為雖然高深莫測,但她懶得用法術(shù),總覺得會一不小心著了道,吃虧。
“圓圓仙子,與天同壽……”
白圓圓在轎子上“咯咯咯咯”笑,一張美艷的臉配上肆無忌憚的笑聲,還真是妖得很。
林中行走,不期然遇上另一個隊伍。
本來相安無事,各走各的。但那大師兄被白圓圓指使著歌頌不能停,恰在經(jīng)過一肅容女子時又高聲叫了句:“圓圓仙子,壽比南山!”
那女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停下腳步丟出轉(zhuǎn)輪,削了那大師兄頭上布冠,口中不客氣,“哪個臭不要臉的,行事這樣乖張!”
說的竟然暗指轎上白圓圓。
“唔?”白圓圓轉(zhuǎn)眸瞧去,為他吶喊的大師兄羞愧的都要把臉埋進土里,被削平的頭頂光禿禿的十分難看。
“哼?!崩淅淦诚驁?zhí)轉(zhuǎn)輪的女子,白圓圓輕彈食指,灰黑鬼氣中,一只小鬼噴著鬼火撲出。
陡然間誰都沒有防備,竟被那小鬼得逞。他先是一口鬼火燒得那轉(zhuǎn)輪女子頭發(fā)燃起來,然后冰涼涼地抱在她臉上,還自作主張地撒了一泡尿。
白圓圓招手,小鬼飛回。那轉(zhuǎn)輪女子前額的頭發(fā)已經(jīng)燒禿了一塊,剩下的也都焦黑冒煙,臉上更是有尿騷味。
她嘔了兩聲,更加氣得跳腳,“好你果然是個邪修,竟然還養(yǎng)鬼作惡!”
白圓圓贊許地摸著指甲,不屑道:“我是養(yǎng)鬼,可沒有作惡,只不過懲戒小人罷了。誰叫你先亂傷人,我的乖乖奴仆又沒得罪你?!?p> 被稱為奴仆,那大師兄頭又低了三分。但瞅見那轉(zhuǎn)輪女子,狼狽模樣比他還不如,背又挺直許多。那什么,現(xiàn)在他也是有人罩著的了。
他也不怕雙方打起來,轎上的祖宗就不說了,反正前頭的岳千山前輩肯定會維護那小祖宗的。
轉(zhuǎn)輪女子身邊的青衫男阻攔住她,那轉(zhuǎn)輪女子吃醋地叫喚:“師哥~難道你是被那女修的一張臉迷住了么,你看看她把我燒成什么模樣?!?p> 青衫男瞧了眼轉(zhuǎn)輪女子,也有點心疼,怪責(zé)的話就不忍說出口了,轉(zhuǎn)而去向白圓圓討說法:“擋了圓圓仙子座駕是我?guī)熋貌粚?,可仙子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些吧,你看把我?guī)熋脗闪嗽鯓樱綍r最愛美了?!?p> 白圓圓也學(xué)他口吻:“我乖乖奴仆也愛美,尤其他要為我搖旗吶喊助威,是我的牌面來著。你看他現(xiàn)在禿了,怎么辦?你賠我!你來做我奴仆,為我搖旗吶喊助威。”
青衫男子噎了下,知道她不講理了。默念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便去找?guī)ь^的岳千山,“這位道友,你縱容朋友隨意傷人,是什么道理?我?guī)熋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