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山深受重水道長教誨,嫉惡如仇。先前是久別初見白圓圓,被歡喜分了心,現(xiàn)在有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招出厲虹劍刺向絞住凌俊的藤蔓。
“笨蛋,那老東西是金丹期?!卑讏A圓提醒了一句,手指輕彈,一道罡氣已護(hù)在岳千山身前。果然,下一瞬藤蔓分枝迅速生長,劈到了岳千山頭頂。
才只有一寸距離時(shí),驟然觸到罡氣層,綠色藤蔓嗤嗤嗤冒煙焦糊化作黑炭,再粉碎掉落。
岳千山一陣后怕,深情地望了眼身邊人兒,心里絲絲甜蜜。圓圓對其他人可以見死不救,但對自己卻是不同的。
“你叫誰老東西!”厲九音在師尊庇佑下,誰都不放眼里,大喊一身,長笛嘩嘩旋轉(zhuǎn)打來。白圓圓素手一抬,接住后輕輕捏碎,整根玉笛都化作碎粉被風(fēng)吹走。
“我的……法寶?!眳柧乓羯硇我活D,連忙后退到師尊身后,眼神陰鷙地盯住白圓圓。
岳千山終是不忍,哄求道:“圓圓,我看那年輕人是個(gè)好人,我們救他吧。”
救不救那年輕人,白圓圓無所謂。但那老東西竟然對她身邊的人下手,躲在老東西身后的小畜生還拿棒子打她,那不能忍。
于是輕輕“嗯”了聲,單手在空氣里輕揮,地上塵沙像巨浪被翻攪,很快乘風(fēng)聚起長長一條,正是厲九音長笛的模樣。那沙棒重重砸落,棒影重重,老者的藤蔓被當(dāng)場砸斷!
他狼狽收手,斷裂的藤蔓在半空變作血管和經(jīng)絡(luò),縮回他的手臂。
轉(zhuǎn)瞬老者的手臂變回原樣,卻已經(jīng)是血淋淋,破碎不堪。
斷裂的藤蔓和凌俊滾落在地,無根藤蔓馬上枯死成灰。凌俊掙脫開,長劍法寶碎裂,他整個(gè)人也都被割傷,到處都是血痕。
一張?jiān)究±啥苏哪樦щx破碎,有上百條傷痕混著還在往外冒的血珠。
“師妹。”凌俊爬向黎詩韻。黎詩韻連忙過去扶住他。“師妹,你,沒事,吧?”
那一下打得極重,以師妹的修為,恐怕不死也要受嚴(yán)重的內(nèi)傷。
黎詩韻早就哭成了淚人,“師哥,剛才有點(diǎn)奇怪,我一點(diǎn)都不疼。師哥,你怎么樣?你傷得好重嗚嗚……”
她沒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的金屬鏈已經(jīng)多了條裂痕。
老者凝目盯向白圓圓,神識剛探過去,就像棉線接觸到烈火,嗤地?zé)齻?p> 他連忙收回,渾身巨震。
這個(gè)美艷女子深不可測,能一擊斷他老藤,還傷他神識,修為必定高他許多。
“九音,我們走?!崩险叻鲋軅氖?,粗啞著嗓子。
厲九音心有不甘,“可是師尊,我的噬魂笛……”
“快走!”老者低吼,自己已經(jīng)招飛船法寶逃離。
厲九音都沒來得及登上飛船,連忙轉(zhuǎn)身飛走。
白圓圓拉了拉岳千山衣袖,岳千山立馬低下腦袋。她一手遮著自己嘴,俯到他耳邊輕聲:“我去方便下,馬上回來?!?p> 岳千山臉一紅,“嗯”了聲。不等白圓圓走遠(yuǎn),又在后提醒:“別走遠(yuǎn)了?!敝钡侥克椭讏A圓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視線,去到凌俊身邊。
“道友,我這有竭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