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圓圓過去,把小白兔拎起來,抱在自己懷里,摸著它柔順的毛發(fā),逗弄著。
“圓圓,我其實還有一只毛絨兔子玩偶,是我自己買棉花做的。等回去后,我去拿給你。”岳千山站得很直,形容端正,山頭的風吹得他短發(fā)輕舞。他微微低頭,眼神帶笑地看著白圓圓。
“啊,那太破費了。我還欠著你錢呢,你又送這送那?!卑讏A圓苦惱地道。也不知那九顆延年丹能賣多少。
岳千山寵溺地笑,“以后你缺錢花跟我要就是,不用還?!?p> “那怎么可以,我又不是老賴?!卑讏A圓十分驚異。知道岳千山對自己好,哪有好到白送錢的。
“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么?”岳千山稍稍有點急了。凌俊看白圓圓的眼神他明白,他還很介意很介意。如果不能把關系明朗化,他怕面前的人哪天會跟別人跑掉。
白圓圓平淡的心忽的起了一層波瀾,才發(fā)覺再遇岳千山后,自己的行為有些不約束了。
她下意識離遠了一點,慌張地懷疑,他這是要表白了!
白圓圓的動作令岳千山心頭微涼,連忙斂了斂神,停止了這個話題,“劫云一時還未凝成,我們再等等吧?!?p> 一直到了夜里,天上劫云還將落未落。那花妖估計是啟動了隱匿氣息的法寶,讓劫云都找不到它的藏身所。
火堆生起,火苗噼啪響,白圓圓烤著手。幾十步開外,岳千山凌俊在交流修煉心得。
黎詩韻走過來坐到白圓圓身邊,也伸出手烤火取暖,“唉。”
看她神情不佳,白圓圓問道:“你嘆什么氣???”
黎詩韻斟酌了下字句,“嗯……就我有個朋友,她遇到了一些感情問題,我有點想不通。”
“什么啊,我?guī)湍阆胂?。”白圓圓表情認真。
黎詩韻道:“她就要結(jié)婚的對象,好像對他們結(jié)婚這件事并不怎么高興,但也沒說不結(jié)婚。她不明白,她對象到底想不想跟她結(jié)婚。”
“那就直接問嘛。”白圓圓覺得好簡單,能直接問的感情問題還叫問題嗎?“哪像我……我的朋友啊,她的感情問題就復雜多了?!?p> “哦?!崩柙婍嵢粲兴?,過了會兒轉(zhuǎn)頭來問,“那說說你的……朋友的?”
“嗯,怎么說呢,她忘記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好像有個人對她挺重要的,她想不起來那個男人,到底是她什么人……”
“那,八成是曾經(jīng)很愛很愛過的男人。”黎詩韻舉起一根手指肯定道。
“啊?不是吧。不過,好像也有點道理?!卑讏A圓苦惱地搖了搖頭,又說道,“那現(xiàn)在第二樁煩心事來了,有個……后輩喜歡上了我那個朋友,還差點表白?!?p> “那你朋友喜歡那個后輩嗎?”
“嗯……不知道?!?p> “哪有人連自己喜不喜歡都不知道的,那你就想想他靠近你的時候你討不討厭,牽你手的時候你討不討厭,抱著你的時候你抗不抗拒。都沒有的話,就是喜歡?!?p> “這樣啊……”白圓圓回想了一下。難道自己喜歡上岳千山了?很快她又想到一個恐怖的可能,“可是萬一她記憶中的男人真是前男友的話,那她不就成了負心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