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拇┰饺松渡袷诋惤纭放c種馬帥哥不一樣的別樣生活喲,書號:90314)
似乎考慮著曹操話語中的隱藏深意一般,荀或過了很久才抬頭道,“主公是決定以后一統(tǒng)天下之后,都要用這樣的體制嗎?”見荀或看著自己,曹操點了點頭?!澳翘煜碌氖咳嗽趺崔k?”荀或顫聲問道。“他們必須有著軍人的資格才配去管理那些百姓?!辈懿俚?,儒家體系培養(yǎng)出來的士人雖然不乏才智之人,但是長此以往,他們的身體也變得孱弱不堪,到最后大多數(shù)只會空談誤國,而且他們多數(shù)看不起武人,對于國家而言決非什么好事,這也是為什么自漢朝之后漢人的國家往往建國之初極為強大,但是之后卻每況愈下的真正問題所在!文官其實是相當沒有侵略性的一個團體,他們想的不過是安穩(wěn)二字,這雖然沒什么錯,但是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而言,這意味著喪失了奮進的動力!
“主公,您真的決定要那么做嗎?”荀或還是忍不住問道?!叭绻也皇菦Q定要那么做,我又怎么會讓墨名訓練這么多的文士,又怎么會讓那些士兵識字讀書!”曹操看著荀或,靜靜道,“文若,你應該知道這天下的士人已經(jīng)是什么樣子了吧!士農(nóng)工商,你們將自己視為天生的統(tǒng)治者,而將其他人作為你們之下的存在,那么到底是誰賦予了你們這樣的權(quán)力,難道說沒了你們,這個天下就不能運轉(zhuǎn)了嗎!”
“可是主公!”荀或猶疑了,是啊,他們一直視自己為治理者,那么是誰賦予了他們這樣的權(quán)力呢?“文若,北庭你呆過,你應該可以看到,那里除了你和公達,還有其他什么士人嗎,但是北庭的百姓過得如何,又可有官吏貪污墨法之事?”曹操看著荀或又是問道。沉默半晌,荀或才艱難地道,“沒有!”“那么你認為那些軍人管理不好百姓嗎?”荀或搖了搖頭,北庭的士兵很簡單,他們向來就以服從命令為先,對于貪贓枉法,在他們看來就是恥辱,所以北庭一向很安泰!
“文若,難道你不覺得讓那些為這個天下流過鮮血,付出犧牲的人來治理才是正道嗎!”曹操看著荀或道,“有誰是天生知之的呢,你敢說那些軍人不能做的比那些士人更好?”“儒家大義,與人修身養(yǎng)性的確不錯,但是于國于民,那些仁義道德又有何用,蠻人賊寇會因為仁義而放下屠刀嗎?”“現(xiàn)在的士人大多尚空談而不切實際,你若讓現(xiàn)在天下的那些所謂名士與你們麾下那些懂得術數(shù)農(nóng)桑的文士相比,你覺得誰更能給百姓帶來好處!”
“主公,士人當于廟堂之上決策,而不是事必躬親!”荀或說這話時,已是底氣不足,只是曹操一言否決了天下士人的將來,他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罷了。“文若,若是沒有那些懂術數(shù)農(nóng)桑的小吏,你覺得廟堂之策有意義嗎,天下十萬讀書人,難道個個都要站于廟堂之上!”曹操又是問道,“文若,就以你而言,你現(xiàn)在治理冀州百姓,儒家之說可有用?”
掙扎了好久,荀或才抬起頭,低聲道,“無用!”他不想騙自己,他治理百姓,所依靠大都是自己博覽群書的雜家之學?!拔娜簦@儒家學說,平時閑來無事拿來修身卻是不錯,可是于國家社稷卻只是些廢話罷了,國家強盛靠的是法度嚴明,以及公平二字!”曹操已是道,在他看來儒家學說用來提升個人品德修養(yǎng)是不錯,但是用來治理國家,無異于閹割血性,而且儒家仁義向來只對外族,對于自己人到很少見那些士人講什么仁義!
“主公所言,讓文若再好好想想!”荀或越想越是頭痛,最后竟是辭去道?!耙埠?,你好好想一下吧!”曹操揮手道,今日荀或提了這問題出來,他正好先給他灌輸一點,并沒有指望荀或就能一下子接受!文人治世,這長久以來的觀念真地是太荒謬了,若不是那些開國軍王有私心,生怕那些武人功臣日后奪了自家的江山,又豈會讓那些文人治理國家來鉗制武人的勢力,武人亂政,說穿了還是體制問題,文武大權(quán)集于一身,自然容易出問題,更何況那些儒家士人一個個眼高于頂,喜歡搞文武對立,他曹操不需要這樣的階層來治理國家,治理國家的精英階層應當是上過戰(zhàn)場為這個國家流血犧牲的人,而不是那些只會空言清議的儒士,如果他們想要來治理這個國家,就得付出他們的犧牲?。ó斎辉谝院蟮恼沃贫壤?,軍人只有退出軍隊才可以去地方從政,以后會詳述?。?p> “主公,給那些豪強的請貼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郭嘉到是正好走了進來,“主公,文若怎么了,我看他好象一付想不開的樣子?。 薄胺钚⒛阏f,將來的天下該如何治理才能萬世長存!”曹操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個!”郭嘉楞了一下,然后便道,“主公,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萬世長存的王朝,不過若單論如何讓王朝延續(xù)得久一點,嘉到是有些想法!”“哦,你講來聽聽?”曹操來了興趣,他雖然多知道兩千年的興衰,但是由郭嘉所想出來的無疑更貼近這個時代,也更有參考意義。“主公,歷代大都是建國之初強盛一時,但決不過百年,便要衰弱!”郭嘉講了起來。“那你認為這是什么原因?”“治亂循環(huán),往往是興衰交替之時,天下人口急劇減少,等到新朝定鼎,土地自然能讓百姓滿足,但是時間日長,天下人口繁衍,原有的土地便不夠,亂便從此中生,當年秦皇一統(tǒng)天下之后,南擊北越,北逐匈奴,才替我們漢人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土地是以夠用,而漢家興起之后,百姓安于土地耕種,原有的善戰(zhàn)本性逐漸遺忘,時間長久之后,當土地再不夠用之時,我們便轉(zhuǎn)為內(nèi)耗,自相殘殺,說穿了無非是歷代王朝沒有給天下人一個目標,如果我們的北面不是苦寒之地,而是沃野萬里的土地,那么王朝當危機出現(xiàn)之時,自可以取那些土地來平衡因土地而生的危機!”
“奉孝認為土地便是一切的根節(jié)所在嗎?”聽了郭嘉所言,曹操笑了起來,郭嘉的見識已經(jīng)很讓他吃驚了,剛才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老百姓因為沒土地而吃不飽飯,所以起來造反,如果有充足的土地,那么這種事便不會發(fā)生,雖然有一定道理,但那還并不是全部?!白匀徊皇牵鞴?,其實現(xiàn)在天下之土地于我們漢人而言已是足夠,之所以還是要亂實在是國家體制的問題!”郭嘉已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