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反對交往
正如唐瀠所擔(dān)心的,李若潔來公司才三天,就惹出了不少事。先不說她時不時在辦公室大聲喧嘩,也不說她因為和客戶意見不一呶呶不休,就單單遲到這一項,她已經(jīng)犯了三次了。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唐瀠此刻也有些嗔怒,把她叫進(jìn)了辦公室。
唐瀠還沒開口,李若潔倒是先絮叨地開始訴苦,“瀠瀠,我覺得這工作不適合我啦,你看看那些客戶,個個都死人臉?biāo)吏~眼,這怎么陪嘛!”
“記住了,在公司請叫我唐總監(jiān)!”唐瀠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放低聲音說道:“小潔,職場環(huán)境就是這樣的,不管你去任何一家公司,都需要你去適應(yīng),而不是讓公司的環(huán)境制度去適應(yīng)你,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吧?”
李若潔垂下眼簾,“瀠……唐總監(jiān),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適應(yīng)的。”
“嗯,另外,你來公司才三天就遲到三天了,這真的很過分!其它事我可以盡量包庇你,但是每天來公司是要打卡的,這由人事部負(fù)責(zé),要是你的遲到記錄被袁經(jīng)理知道,明天就得滾蛋!”
李若潔的表情有些為難,楚楚可憐地看著唐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的那地本來就在郊區(qū),地鐵線還沒覆蓋,公車也不方便,打不到車還堵車。我最近趕的都是第一趟車,可……”
唐瀠聽后若有所思,于是給公司行政部門打了電話,得知自己原先的那間員工宿舍已經(jīng)被安排后,只得無奈地掛了電話,對李若潔說道:“我?guī)湍阆朕k法,這幾天就算了,我會向人事部說明情況?!?p> 李若潔出了唐瀠的辦公室,想去樓上的休息室沖杯咖啡,緩解一下心情。不管怎么說,給唐瀠添了這么多麻煩,她心里自然過意不去。
恰巧這個時候袁秋凱也在休息室,見李若潔上來,咧嘴一笑,“唐瀠找你沒什么事吧?”
李若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答話,自顧自地沖咖啡。
其實袁秋凱這幾天心里也煩。第一,這幾天的業(yè)務(wù),每次因為李若潔和客戶爭論導(dǎo)致合同打水漂;第二,今天上午袁致遠(yuǎn)已經(jīng)找過他了,說李若潔連續(xù)遲到三天,如果明天繼續(xù)遲到,直接走人。
李若潔見袁秋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自己,莫名來了火氣,“你看著我干嘛,能吃啊!”
“李若潔同志,我只想說一句話,明天早上您能不遲到嗎?”
“不能!”李若潔回答道甚是果決。
這話頓時讓袁秋凱的怒火‘蹭蹭蹭’往上竄,“你這人講不講理,公司又不是你家,想……”只是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當(dāng)時那去過的出租房,“是不是那里交通很不方便?”
李若潔覺得委屈,眼眸中忍不住掛起了淚水,把嘴唇咬得幾近泛白,“這事不用你管。”說完,端著咖啡往電梯口大步流星地走去。
不料,這時剛和朋友打完高爾夫回來的卓文昊想來休息室喝點水,正好被端著咖啡的李若潔撞個滿懷,整杯咖啡全然灑在了他的T恤上。
卓文昊頓時劍眉緊鎖,凌厲的眸光中透出一絲憤怒,“干什么你?”
而李若潔并不知道此人就是卓文昊,而且此刻他一身休閑打扮也凸顯不了他的身份,誤被李若潔認(rèn)為是公司的一般員工,絲毫不讓地說道:“你撞得我,又不是我撞得你!”
卓文昊在佩雅近十年,還從沒遇到過敢頂撞自己的員工,豁然瞪大眼睛,“你哪個部門的?”
李若潔把胸前的工作牌一挺,“看清楚了!”
“西市場部……”卓文昊輕聲低吟了一聲,就見袁秋凱循聲趕了過來,連忙一臉歉疚地說道:“卓經(jīng)理,對不起啊,這是公司新來的同事,不懂規(guī)矩?!?p> 由于袁秋凱是袁致遠(yuǎn)的兒子,卓文昊這面子還是給了,冷然道:“以后注意點,這是公司的形象!”
袁秋凱把李若潔帶到樓下,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想罵李若潔幾句,但見她埋著頭,貌似也知道自己錯了,最終忍了下來。
可沒多久,唐瀠就急匆匆地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無奈地瞟了眼李若潔,往樓上卓文昊的辦公室趕去。
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唐瀠朝卓文昊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才慢慢走了進(jìn)去。
“坐。”卓文昊示意唐瀠坐下,臉上倒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最近工作壓力大嗎?”
“還行?!碧茷u淺笑,然后連忙替李若潔道歉,“文昊,小潔她剛來公司,有冒犯的地方,我替她賠不是哈!”
卓文昊見唐瀠尷尬的樣子,不禁抿嘴一笑,“你和她是好朋友?”
唐瀠咬了咬唇,輕輕地點點頭,“是啊,很好的朋友?!?p> “放心吧,新來員工難免有犯錯的時候,我沒放在心上?!弊课年簧铄涞难垌型嘎冻鲆荒ó悩拥纳裆?。
“文昊,那我替小潔謝謝你了?!?p> ……
這天晚上,原本一家子快快樂樂的聚餐卻被袁秋凱猛地一拍桌子所終結(jié),袁秋凱的母親甄玉瀾好奇地盯著他,“小凱,有什么話好好說呀,在你爸面前這樣可不對哦!”
“反正我不管,既然房子是給我買的,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那我就有這棟房子的支配權(quán)!”袁秋凱氣憤地盯著袁致遠(yuǎn)。
袁致遠(yuǎn)拿著筷子,“別以為你心中琢磨著什么小計倆我不知道!你個兔崽子,自己說說看,大學(xué)談了多少場戀愛,辜負(fù)了多少女孩子!”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既然和平分手了,就不存在辜負(fù)不辜負(fù)!再說了,這和我要房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了?”袁致遠(yuǎn)將筷子重重地敲在碗口上,發(fā)出‘鐺’的一聲,有些刺耳,“不就是因為那個新來的李若潔家離公司太遠(yuǎn),天天遲到,你才想給她整個辦法!”
“既然你知道,干嘛不答應(yīng)?我這是在幫助別人!”
袁致遠(yuǎn)也重重拍了拍桌子,“那種女人,我不同意你和她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