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降臨這片空地,所有人都期待的大戰(zhàn)竟然以千靈子和天離子的高調(diào)出場低調(diào)收尾結(jié)束。他們的心里難免有些失望,然而他們也不虛此行了。幾大高手之間的決戰(zhàn)已經(jīng)讓他們大有收獲,幾大高手的攻防之戰(zhàn)為他們武學(xué)之道很好的上了一課。
“你們在這里駐扎一晚,明天都散去吧!”千靈子示意三門七派圍觀之人不要在此多留。他走到了天離子身前三尺之內(nèi),聲色慈和道:“不知天離道友是否愿意和貧道洽談一會,貧道有話商討,不會讓道友失望的?!?p> “既然如此,谷外多有不便,我們這就入谷吧,千靈道友意下如何?”天離子看了一眼三門七派離去的背影,客氣地邀請道。
“貧道正有此意,請!”千靈子也不遲疑,和天離子并肩向霧靄森林走去。
此時的逍遙散人也徹底地把異種真氣壓制一團(tuán),暫時也只能緊急處理下。這股真氣似乎過于強勁,讓他無法馬上驅(qū)除,也只能以后慢慢煉化了。逍遙散人在姬無形輕輕攙扶下緊隨天離子步入密林之中,身后的百來名弟子緊隨其后。
……
在深黑的夜里,沒有月亮,天空中幾顆凌亂的星星點綴其上。偶爾幾只螢火蟲飛出花叢,卻成了深夜中最閃亮的光彩。除此之外一片漆黑。
三門七派的營帳之中在不久后亮起了一盞盞昏暗的燭光。在余光的照耀下,這片空地徹底的進(jìn)入了朦朧的世界,這可能就是蕭殺后的慵懶了吧,各派弟子很快的都陷入了沉沉的夢香之中。
然而,在一個不起眼的小亭之中,十幾個身影端坐其中。亭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并沒有人先去說些什么,仿佛都還未從今天的大戰(zhàn)中緩過神來。這一場大戰(zhàn)可以說激烈萬分了,不管有沒有應(yīng)戰(zhàn)上場,都從中得到了許多啟示?,F(xiàn)在所有的事情可以說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階段,剩下的就是善后和等待千靈子的回復(fù)。更值得慶幸的是三門七派無人因此喪命。
“無塵道長,貴派師叔祖千靈子前輩不是在塞外游歷嗎,怎么會突然回到靖國,而且來到靖南地區(qū)?”崇明派丁懷山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這個貧道也不清楚,但是師叔祖他老人家既然來了,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各位盡管放心,各派弟子被殺的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蓖伒廊诵判氖愕慕忉尩馈?p> “道長嚴(yán)重了,這件事有貴派的千靈子前輩的介入,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如果讓魯某知道誰在背后搞鬼,魯某決不輕饒。”魯鎮(zhèn)南咬牙切齒,在他人看來是那么的剛正不阿。然而沒人知道此時的魯鎮(zhèn)南心中已翻滾不定,尋思道:不會被那個老家伙看出什么來了吧,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只要唬住這些人,然后不要露出馬腳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對了大師,您和玄明大師對陣逍遙散人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盡占上風(fēng),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儒生打扮的中年書生不解地問道。
“慚愧!慚愧!老衲兩人聯(lián)手之下都無法傷及逍遙散人分毫。如果硬要說,我們之間的武功差距已經(jīng)不是一丁半點了。今日老衲二人拼盡全力的一搏,仿佛都是自殺的行為了?!被夷樌仙槵F(xiàn)無奈之色,似乎還在為不久前的大戰(zhàn)心悸,續(xù)說道:“逍遙施主似乎修煉了一種類似于‘吸功大法’的武功,但又有些不同。雖然功力耗費不少,但對本身精元并沒有多大損傷,只需一些時日的修養(yǎng)當(dāng)無大礙?!?p> “大師的意思是,只要不主動攻擊逍遙散人,功力就不會無故流失了,這武功真邪門?”中年書生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
“不錯,老衲就是這個意思!從某種以上說,這個法門配以他的劍法,可以說逍遙散人不懼任何的外來襲擊?!闭f道此處,灰臉老僧不覺抬眼向遠(yuǎn)處望去。
本來此戰(zhàn)該由逍遙派的中年書生出戰(zhàn),然而卻讓佛緣派替代上場。起初還有些不悅,現(xiàn)在想來只能說是慶幸了。假如逍遙派硬著頭皮出戰(zhàn)逍遙散人,非但臉面無光,甚至連生死未知了。以玄水大師和苦玄明大師兩人如此武功都無法取勝,更何況是中年書生自己。
他甚至將這一切都?xì)w于白靈的先見之明。經(jīng)過此戰(zhàn)之后,他更加的佩服起白靈的智慧,忍不住多看了白靈幾眼。
然而白靈似乎毫無所覺,臉上的輕紗遮住了她的臉龐,唯一能見到的只有那雙充滿靈性的雙眸。然而她對此事卻似乎毫無所覺般靜靜地思考著什么,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大師,佛緣派是我三門七派的泰山北斗,您覺得此事該何去何從?”中年書生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后問起了之后三門七派的去留。
“既然千靈前輩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相信千靈前輩會妥善處理這里的一切,我們也無需再多做其他,明日一早各派就各自回去吧。這里的一切不用我們擔(dān)心什么了,各位的門人弟子不會枉死的。”灰臉老僧眼神一閃,心緒浮沉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這個決定也是所有人心中所想的結(jié)果,沒人會去反對什么,因為沒有反對的必要了。
“千靈師叔出面自然沒有問題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以后的行程各自安排吧。貧道先行告辭,后會有期!”童顏老道起身率先走出小亭,在離開的瞬間眼含深意地看了白靈一眼。
之前,白靈為逍遙散人遇險而擔(dān)憂驚叫,童顏老道可是盡收眼底,對于白靈為何這么大反應(yīng)也是好奇不已,然而這種事情涉及私事也不好多說什么。
白裙少女回望了童顏老道離去的背影,烏溜溜的眼珠轉(zhuǎn)動了幾下,不知在想著什么。
顯然各派之人也都不愿再多留此地。當(dāng)老道離開時各派也先后離去,回到營帳準(zhǔn)備明日的行程。
在小亭之中,白裙的少女始終靜靜地坐著,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師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奇怪?”站在旁邊的粉裙少女疑惑地望著白裙少女那愣愣的神情,有些擔(dān)心的推了下白裙少女的肩膀。
“嗯,我沒事,放心?!卑兹股倥路饛膲糁畜@醒過來一般,迷茫環(huán)視一周。當(dāng)看清所有人都已離去,輕舒了口氣道:“師傅交代的事情也算完成了,明日我們就回去?!?p> 說完,白裙少女輕盈地站起身來,帶頭向己方營帳走去。在半途中還不忘向幽谷深處眺望過去,輕輕地?fù)u了下頭,仿佛在期待什么,也仿佛有些失望般的嘆了口氣。
在白裙少女身后的兩個妙齡女子面面相視,給她們的第一感覺是這個師姐確實有些不對勁。然而她們也說不出其中的關(guān)鍵,也不便多問其他。
……
深夜之中,在森林外一切都重歸平靜,遍野的燈光相續(xù)熄滅。星斗依然零稀,偶爾幾只螢火蟲在被踐踏得一片狼藉的花叢中穿梭,蕭殺之氣漸去,一切都會重歸原貌?;ú輹俅紊L茂盛,美麗的花兒會再次點綴這片原野。
一個夜晚匆匆而過,時間的流逝從來都是一眨之間。
晨曦照亮了這片幽谷,也照亮了幽谷外的一切。谷外之人都興致勃勃地整理著行裝,顯然此行對他們來說是一次愉快的遠(yuǎn)行,對于三門七派來說都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