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琢,鎮(zhèn)”吳通右手掐訣,豁然一指,金剛琢翁的一聲,上面憑空多了一個古樸大字,鎮(zhèn),再次變大,黑背金蟾頓時壓力山大,渾身冒出汗珠兒,生平第一次,黑背金蟾感到無力,最終,金剛琢套在了他身上,不斷收縮,很快,它就恢復(fù)了本來大小,任憑它如何掙扎,都于事無補,越掙扎越是心驚,越是感覺無法抗衡,吳通得意笑道“不要掙扎了,沒用的,老夫承認,你是老夫見過的異獸當(dāng)中最強的,沒有之一,單打獨斗,老夫都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現(xiàn)在被金剛琢套住,任你勢力滔天也無法脫逃”
“是嗎,不過,操控它對你消耗地也不小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黑背金蟾冷冷說道,它說的沒錯,操控金剛琢消耗確實不小,吳通臉色發(fā)白,額頭滿是汗珠,可他并不在乎,只要困住黑背金蟾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冷冷一笑“確實如此,但這一切都值了,山鬼,雷山,紅蝎,趕緊動手,天心海棠我們平分”
“好”三人同時答應(yīng)一聲,或是吞下丹藥,或是使用秘術(shù),將傷勢壓下,展動身形直奔天心海棠,三人出手,天牛蟒和白犀王怕是抵擋不住,想到這點,黑背金蟾忍不住咆哮“停下,都給我停下,要不然,你們死定了”“省點力氣吧,天心海棠老夫要定了”吳通得意冷笑。
黑背金蟾卻道“不要得意地太早,你以為自己贏了嗎”
“難道不是嗎”吳通反問,黑背金蟾沒有回答,而是閉上雙眼,似乎放棄了掙扎,吳通更加得意,呵呵笑道“這樣才對嘛,你我都省心”
西落并沒有出手,用狐仙人話說,等待時機,直到山鬼三人沖向兩獸,狐仙人眼中一閃“是時候出手了,做好準備,老夫借力給你”“好,來吧”西落點頭。
沒有耽擱,狐仙人伸出爪子,按在他的天靈之上,眼中精光大放,西落只覺著一股精純而又磅礴的力量猶如涓涓細流般涌進體內(nèi),咔嚓咔嚓,在那強大的力量下,他渾身骨骼都發(fā)出爆豆般脆響,氣息瘋漲,氣功師,師級,大師,宗師,直到巔峰宗師方才停下,不是力量不夠,而是怕西落承受不住,手掌一握,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你只有百息的時間”狐仙人聲音里透著疲憊。
西落回頭看了卡夫雅一眼“等我回來”“小心”卡夫雅柔聲道。
說話間,天地色變,風(fēng)起云涌,清泉里的花骨朵中射出一道金色光柱,直沖云霄,一朵龐大的天心海棠出現(xiàn)在天空當(dāng)中,金光環(huán)繞,絢麗奪目,接著,它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打開,陣陣芬芳擴散開來,彌漫在天地之間,所過之處,野花盛開,草木瘋長。
天地間好似有音樂響起,滌蕩人的心靈,讓人心神俱靜。
“終于盛開了,我等這一刻,等的實在太久了”“天心海棠是我的”
異象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天地元力瘋狂地涌向天心海棠,下一刻,七片花瓣,一片接一片地緩緩打開,每一片都是不同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天心海棠真正盛開!眾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朝清泉沖去,天牛蟒怎能讓他們?nèi)缭?,接連噴出十幾道弱水柱,抵擋眾人,白犀王鼻孔里噴出粗氣,全速沖向眾人,眾人各施手段,或是憑著強悍體制硬抗,或是仗著靈巧身形,巧妙躲過,還有的召喚出器,其中一鷹鉤鼻青年,嘴角掛著血跡,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顯然在剛才的交手沒有占到便宜,此刻,他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略過一抹決絕,好似做了什么重大決定,咬破食指,虛空劃出一個復(fù)雜符文,接著,青年右手往上一按,大吼道“出來吧,彎刀”嗡,一聲弦音響起,一團黑影嗖的一聲從里面飛了出來,化作一尊丈許戰(zhàn)偶,通體紫色,雙手當(dāng)中各有一把圓月彎刀,而且它的眼睛并不呆滯,反而有一絲靈動,這是高級戰(zhàn)偶才有的表現(xiàn),起碼燦銅戰(zhàn)偶,鷹鉤鼻青年一指前方,燦銅戰(zhàn)偶雙眼亮起,帶著一抹殘影直奔天牛蟒而去,而他則趁機朝天心海棠靠攏,只要戰(zhàn)偶纏住天牛蟒,他就有機會。
眼看著他就要得手,突然撲哧一聲,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胸口,一道身影從他身后顯現(xiàn)出來,那是名帶著面具的男子,陰森森的眸子寒光四射,冷冷道“天心海棠是我的,誰跟我搶,我就要誰死”長劍拔出,鷹鉤鼻青年落入水中,很快就被幽冥河水吞噬,而他身形一晃,再次隱身,這樣的一幕,西落已經(jīng)看到了數(shù)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嘆了口氣,剛想動身,一道陰冷的氣息突然襲來,他想都沒想,伸出雙指輕輕一夾,一截劍尖就被夾中,襲擊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面具男子,眼中露出強烈的震驚“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西落冷笑,雙指用力一掰,長劍應(yīng)聲斷成兩截,接著,他手腕一抖,不等面具男子反應(yīng)過來,劍尖就插進了他的胸口,西落本來沒打算找他麻煩的,強者之路,本就是爾虞我詐,相互算計,閑事他可以不管,前提是不要找他麻煩,否則,就是自尋死路,就像面具男子,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西落伸手一抓,將吞戒撈起,意念一掃,好東西倒是不少,最讓人西落驚喜的是里面居然有十幾顆轟天雷,而且全是銀器級別,一顆就能威脅到大師,十幾顆就算宗師也要灰頭土臉,要是面具男剛才丟出,西落就只有跑的份,看著轟天雷,他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就有人倒霉了。
天心海棠光芒比剛才黯淡了一些,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凋謝,留給眾人的時間不多,眾人自然明白,攻擊變得更加瘋狂,他們知道,天牛蟒和白犀王也同樣明白,弱水柱,沖撞,踐踏,更加頻繁使出,一時間雙方竟然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