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迷惑”西落眼睛一亮,他正發(fā)愁到了帝都暴露的問題,而現(xiàn)在這些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千面就像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馬巖蹲在他面前,笑瞇瞇地問道“是不是很感興趣?我當初知道后也興奮不已,好了,你想知道都知道了,現(xiàn)在該做出選擇了”
“多謝你的慷慨,如果我不選擇那?”西落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著馬巖問道,馬巖冷笑一聲“不選擇就只有死路一條,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服氣,怎么?難不成你還有什么底牌?不怕告訴你,你中的軟骨散就算王師也掙脫不得只能乖乖聽話,所以你還是少做無謂的掙扎,少吃些苦頭”“是嗎,我怎么感覺軟骨散沒你說的厲害”說著西落晃了晃腦袋,接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馬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尼瑪什么情況?聲音顫抖著喊道“你沒有中毒?你一直在假裝中毒?不可能啊,我剛才明明刺中你了”“說對了一半,我假裝是真,中毒是假,銀針上的不過是顏料而已,當我看出你的企圖后你覺著我還會給你偷襲的機會嗎?之所以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就是為了得到關(guān)于你和寶物地消息,就像你說過地那樣,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多謝”西落微笑著點頭致意,這些落在馬巖眼中就是赤裸裸地侮辱,一直以來他都自認心智高人一等,喜歡看著對方一步步走進他精心設(shè)計好的陷阱當中,看著對方掙扎,嘶吼,絕望,而現(xiàn)在他成了獵物,這種巨大的反差令他抓狂,雙眼通紅地爆沖過來,一股遠超之前的氣息完全爆發(fā),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西落嘴角一斜笑道“大師三重,隱藏得夠深啊”
“去死”馬巖閃電般出現(xiàn)在西落面前,右手不知何時變得漆黑如墨,散發(fā)出陣陣腐臭,光是那氣息就讓人頭暈眼花,大五毒掌,中毒后全身潰爛,卻不會馬上死掉,疼痛兩個時辰后才會一命嗚呼,這其中的痛苦難以言述,很多人都是選擇自殺,這招不是馬巖地最強一擊,卻是最折磨的人,可見馬巖多么痛恨西落,眼看一掌就要拍在西落身上,馬巖眼中露出興奮的紅光,仿佛看到了西落那痛不欲生抱著他的大腿,求他給個痛快的場景,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西落右手猛地抬起,五指洞開,大喝一聲“千變?nèi)f幻術(shù)之萬箭穿心”
嗡,成百上千個光點在掌心憑空出現(xiàn),這些光點瞬間幻化成寸許長地箭矢嗖嗖嗖地射出,馬巖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就被射成了馬蜂窩,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渾圓,眼神里寫滿了恐懼,到死他才意識到西落的實力足以秒殺自己,鐵二和鐵三也看傻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招惹到了一個多么可怕的對手,西落沒搭理他們,將千面收入吞戒后轉(zhuǎn)身往外走,二人已經(jīng)受了重傷,就算痊愈后也很難活著離開,就算能夠活著走出去對西落也沒什么影響,殺不殺二人在西落看來無所謂,當他走到門口時鐵二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以你們現(xiàn)在的情況我不認為你們有任何機會”西落停下腳步,冷冷說道,兩人一聽這話連上了掠過明顯的驚恐,鐵二咽下口中的血,恭聲道“大人不殺我們,我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怎么敢有其他打算,我們只是想不明白大人是如何發(fā)現(xiàn)馬巖有假的,就連我們都看不出端倪,還請大人為我們解惑”西落聽后覺著好笑,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自己的生死嗎?這兩位卻在思考這個問題,真不知道該說他們神經(jīng)強大,還是腦子有病,不過最后西落還是回答了他們“其實,我并不知道馬巖有假,我只是發(fā)現(xiàn)他另有所圖,于是就起了防備之心”
“哈哈,我們太傻了,都被表象所迷惑了”兄弟二人聽后哈哈大笑起來。
西落沒再耽擱原路返回走出了石洞,而整個埋骨地不知何種原因,蝕骨蟲都變得狂暴起來朝這邊聚攏,石洞四周更是徘徊著無數(shù)嘶吼地鬼影,好在西落意念力過人早早察覺,這要是毫無防備地沖出來勢必跟它們撞個正著,那就糟了,知道歸知道但如何出去還是個問題,這時西落想到了剛剛拿到的寶物——千面,戴上后可以易容,還可以隱藏氣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騙過蝕骨蟲,穩(wěn)妥起見西落試探了幾次,蝕骨蟲并沒有發(fā)覺,西落大喜過望迅速離開,千面對于意念力消耗不小,二感初期應(yīng)該能堅持一個時辰左右,西落有生生不息咒和念印快速恢復(fù),消耗和恢復(fù)勉強持平,如果西落愿意的話完全可以長時間戴著。
西落離開埋骨地后就按照路線直奔帝都天木城,這次能夠拿到千面完全是意外之喜,這樣一來就多了一層保障,所以他必須完全了解千面地能力,于是一路上他就全力掌握千面地兩種能力,至于尋寶蟲之前提過地寶物西落也做好了打算,有機會就出手,沒機會就走人,反正有千面在手已經(jīng)穩(wěn)賺不賠了。西落一邊趕路,一邊掌握千面,卻不知道危險臨近,原來在馬巖死亡的瞬間白家就知道了,這是一間古樸的大廳,盡頭的香案上供奉著十幾枚命簡,此刻,馬巖地命簡咔嚓一聲碎了,仆從看到后立馬通知白家高層,不長時間便有四五人趕到,走在最前面地有兩個人,一個白胡子老頭,一個紅臉中年男子,雙眼狹長,不怒自威,白胡子老頭望著馬巖碎裂的命簡,沉聲道“馬巖死了,任務(wù)失敗”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高大青年“你不是說不會出問題的嘛,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桑烈”白胡子老頭目光如刀,渾身更是散發(fā)出冷冽的氣息好似刀架在脖子上,讓人頭皮發(fā)麻,桑烈連忙單膝跪地,額頭上冷汗直冒“屬下不敢隱瞞,兩天前馬巖發(fā)來消息說是沒問題,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還請大人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一定查清楚”白胡子老頭眉頭皺起,不知在想些什么,見他遲疑紅臉中年男子開口道“大哥息怒,此事也不能全怪桑烈,馬巖此行本就危險重重出現(xiàn)意外也算正常,當然如果有人搶奪那就另當別論了”“嗯,二弟說的沒錯,若是意外權(quán)當馬巖倒霉,若是殺人奪寶,哼哼,那就是嫌命長了,桑烈,這件事本就是你負責(zé)地,如今任務(wù)失敗,人也死了,依老夫的脾氣絕饒不了你,念你忠心不二,老夫就再給你個機會,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
“遵命”桑烈連忙點頭,然后就帶人離開白家直奔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