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箭齊發(fā)。”球星打出了一張基本牌。
“閃?!辟R虎也打出了一張基本牌。
“我也閃?!崩詈叫ξ拇虺隽俗约旱幕九啤?p> “魏將何在?”沒有閃的馮平祥大吼了一聲。他選的英雄是曹操,這局他的身份是主公,可以發(fā)動曹操的主公技。
于是,小小的宿舍里,幾個打三國殺的人把目光一起投向了唯一的魏將選擇者,那便是我們的單身老王子,萬年單身狗丁典了。
丁典的身份也的確是忠臣,看到主公選了曹操,他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魏將張遼。
所以,按道理說,手里有三個閃的他是應該“護駕”的,是應該毫不猶豫的為主公曹操出一張閃的,這可是向主公表忠心的大好機會?。?p>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一直沒有出,而且,他不僅沒有出,似乎還一直在發(fā)呆,好像整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局三國殺上似的。
“丁哥,干嘛呢,又走神了?”賀虎首先表示了不滿。
“是啊,大家好不容易都休息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打會兒三國殺,你給點力行不?!崩詈揭彩怯行o語。
“看你猶猶豫豫的,莫非是個內(nèi)奸?”馮平祥又是一聲大吼:“再這樣心不在焉的,莫要怪我大義滅親了?。 ?p> “嗨,你們都饒了丁哥吧,丁哥這感情線一直不順,最近遭受的打擊又太多了,難免會胡思亂想的,他能陪著我們一起打三國殺就不錯了,就別指望他能拿出百分之百的狀態(tài)了?!鼻蛐沁€是比較了解丁典的,他知道丁典前不久又經(jīng)歷了一次失敗的相親,在那之后,還時不時的會陷入無窮無盡的痛苦回憶之中,難免會走神的,要是丁典不走神了,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呢。
“那也不能這樣啊,耽誤事。”賀虎本來是要玩游戲的,他是硬被球星他們拉過來打三國殺的,所以他覺得,自己都放棄了自己的最愛,全身心的投入了,別人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呢!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xù)發(fā)牢騷,丁典已經(jīng)在大家的爭論中回過了神,他趕緊道了歉,并且小心翼翼的替主公出了閃。
這下子,別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大家便繼續(xù)開始了難得一次的三國殺。
不過,此時,大家也不是一味的三國殺了,而是一邊殺著、閃著,一邊閑聊八卦了起來。
“丁哥,之前聽你聊過高中時的感情經(jīng)歷,那高中以后呢,你大學里難道就沒遇到過心儀的女生,難道就沒談過一次感天動地的愛情,就沒有成功一次嗎?”馮平祥邊給丁典上樂不思蜀,邊好奇的問道。
“是啊,丁哥,你雖然不是什么帥哥,但長的也勉強對得起觀眾吧,還有點小文采,按說不至于單身至今啊?!辟R虎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就是這樣,倒也不是什么惡意,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脾氣。
“講講唄,真的高中以后就沉寂了嗎?”李航同樣好奇。
“你們呀,這不是揭丁哥的傷疤嗎,真是的,打牌,打牌。”球星想著轉(zhuǎn)移話題,他真的怕丁典魔怔了。
“嗯,大學嗎,我想想啊,也不是絕對的水波不興,也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波瀾的,但是都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故事的發(fā)生,都是死于萌芽階段的。”丁典倒是不在意這些,他覺得講講也行,也許大家還能從他過往的經(jīng)歷里幫他分析分析。
于是,大家打牌的速率越來越慢,注意力漸漸都集中到了丁典的講述上了。
......
高中那次表白失敗對我的打擊挺大的,之后,我便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學習中了,再也沒有想過感情方面的事情。
我覺得,愛情這東西,可能真的不屬于自己。
到了大學后,我依舊還是如此,告訴自己不去想感情的事情,不去奢望相關(guān)的故事,就踏踏實實的學習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行了,比如打籃球,比如逛書店,比如看小說......
不過,這中間還是發(fā)生了一些小插曲的。
那是大一的元旦晚會吧,元旦晚會上我和室友幾個人一起表演了個吃包子的小品。其實,那個小品挺一般的,大家發(fā)揮的都很一般,可是不知道為啥就吸引了一我們系的一個女生。
后來,那個女生趁沒人的時候悄悄塞給了我一個丘比特造型的小餅干,還特別害羞的走了。我當時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啊,沒搞明白為啥好不好的要送給我一個餅干啊,還丘比特造型的。
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隨口就把餅干吃了,接著去干別的事了,你別說,那餅干還真挺好吃的。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生再也不理我了,我還想問問她餅干在哪買的呢,她死活就是不回答我,而且也不承認送給過我丘比特造型的餅干。
哎,當時,我只是覺得這女生有點不可理喻,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多了,我才明白,自己當時可能是錯過了一段天賜的良緣啊。
再后來,又平靜了一段時間,我的大學生活也來到了大三。
大三嗎,已經(jīng)開始有一些學習上的壓力了,什么四六級啊,什么各級別的證書啊,什么實習啊,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有點焦頭爛額了。
這個時候,我更是無心關(guān)注自己的感情事業(yè)了,愛咋咋吧。
記得是一個周末的下午吧,一節(jié)選修課,名字挺霸氣的,叫《中美關(guān)系與臺海問題》。我從小就對歷史感興趣,再加上急于修夠選修課的學分,就選了這門課,在快樂的知識增長中拿到屬于自己的選修學分,何樂而不為呢!
那節(jié)課,那個選修課老師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瘋,突然不講課了,而是讓我們自由發(fā)言,講一講對當時中美雙方關(guān)系的看法,老師要求我們不要拘束,要放開了,大膽的講。
我也是的,腦子一熱,就第一個站起來講了,這比我談感情可厲害多了。
我滔滔不絕的講著,夾雜著很多個人的情緒,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反正那天大家的反響挺激烈的,很多同學都為我鼓掌呢,他們中的很多人我都不認識,基本上都時外系的。
那天下課后,一個女生喊住了我,她說她是國際政治關(guān)系學院的,和我一樣也是大三,她很喜歡我的演講,天那,她竟然說我剛才是在演講!
我當時就有點飄了。
那天,我們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約著有時間去逛一逛省里的博物館,一起探討探討一些大家都感興趣的歷史問題和歷史事件。
那天,我回宿舍后,一開始也是很激動的,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實話實說,也萌生了一點感情方面的想法,覺得會不會是機會來了。
不過,我忽然想到了高中二年級的遭遇,人家很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和你探討歷史呢,你可別想多了,弄巧成拙,結(jié)果最后連同學、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往那方面去想,就當兩個歷史愛好者相處罷了。
后來,我們接觸的越來越多了,漸漸的有點超過那個一般同學的界限了,可是,我還是不為所動,保持著所謂的清醒。
記不得是哪一天了,那個女生把我約到了學校西區(qū)的圖書館門口,在那里送給了我一本黃仁宇的《萬歷十五年》,臨走時,還特意囑咐我要仔細看,要快點看,看好了給她回復。
我一看這書也不厚嗎,就沒當回事,就想著過幾天再看。她給我的這本《萬歷十五年》,我放在了自己的小書柜里,就去干別的,后來,那幾天也確實是太忙了,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一直沒看。
后來,等到我再見到那個女生的時候,那個女生已經(jīng)是和我形同陌路了,她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了,任憑我怎么興高采烈的呼喊她,就是不搭理我。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久,直到大三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無意中翻出了這本書,隨便翻了幾頁,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張淺紫色的信紙。
哎,上面竟是那個女生表白的話語,信的最后女生說,如果我沒有在一周之內(nèi)回復她,那就表示我不同意,我們也就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哎,難怪,我仰天長嘆,卻已經(jīng)悔之晚矣,那個時候,那個女生早已經(jīng)不會再理會我的任何解釋了。
......
就這樣,丁典巴拉巴拉了一大堆,直巴拉的眾人是怒其不爭、哀其不興。丁典啊丁典,之前你是沒機會,這大學時好不容易有機會了,你自己也不中用啊,你說說,你不單身,誰單身啊,真是活該啊,活該。
這個時候,除了丁典以外,其他幾個打三國殺的人都是一樣的心思,一樣的想法。
他們就像看一個弱智似的看著丁典,那似哭又似笑的表情讓丁典羞愧的真想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才好。
“掙扎吧,在血和暗的深淵里!”賀虎沒好氣的對丁典說道,他這局是周瑜,他聽的已經(jīng)是非常不爽了,便打斷了丁典的講述,喝令他趕緊選個花色,嘗一嘗被血和暗支配的恐懼。
于是,球星他們便也都幸災樂禍的看向了丁典,看他究竟會選擇什么樣的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