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涼快嘛,不過這些年多虧了你,咱們才能在這里待上那么久!”青年懶懶的說道,并沒有按照女子的意愿,穿上一件衣衫;算算時間,被困在這里究竟多久了?算了,青年皺眉,虛空中千年如一日,根本無法計算時間!
“你還溝通不到那片空間嗎?我都快瘋了!”女孩不滿青年的態(tài)度,虛空中景色雖然好,但是好幾年如一日的觀看這些景象,難免會產(chǎn)生審美疲勞,這樣的意境不是十幾歲的年紀能夠體會的;
“虛空里面能量稀薄,憑這年的積累,還不足以支撐我達到御空境,自然溝通不到那片空間!”青年說話也有些無奈,不是自己天賦不行,而是條件不允許,如果能夠在那方天地里面,青年相信自己不會比任何人差!
“受不了了,這次如果還不能溝通那方天地,我就把你耳朵擰下來!”女子惡狠狠的說道,只是精致的小臉完全沒有說服力;兩張破紙從女子身體里面飄出,來到青年身前,在那里沒有半點波動傳出。
“對了路童,你那次在山門之內(nèi)得到了什么,怎么從來沒有見你顯露過?”青年道破的女子的身份,卻是那被天地規(guī)則掃滅的路童,那青年的身份呼之欲出,不是璇璣又是誰?
當日天地規(guī)則降臨,要掃滅喝一壺時;神器有靈,出于自保,喝一壺自動復(fù)蘇,連帶著其中的璇璣與路童共同脫離那方天地!漂泊于無盡的星空中,兩個幼年就出來闖蕩的人成長至斯,無盡的漂泊讓兩人欲發(fā)狂!
“是那一分為五,五化一式的第二重;我也是最近才悟透,大老虎這次總算做了一次靠譜的事!”路童淡淡的說道,大老虎對路童很地道,該給的都給了,不該給的也給了;
“你別不知足了,那冠軍的獎勵沒你想象中的恐怖,大老虎把你送進記憶之門內(nèi),讓你突破強身境到鐵血境的壁壘,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這一分為五,五化一式應(yīng)該是計劃外的!這次算欠那大老虎一個人情。對了,你說你悟透,那你的意志力達到了思境界?”璇璣看路童那不知足的樣子,提醒路童;
想起路童的話語,璇璣趕忙詢問,以無道子的恐怖才達到了意志力的第三境界,路童如果現(xiàn)在就達到思境界,簡直不可想象!
看著路童點點頭,璇璣有些崩潰,自己拼死拼活才在意境界站穩(wěn)了腳,而路童也沒怎么修煉,就能達到第二境界,讓璇璣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你個變態(tài)!”璇璣只能發(fā)出這樣的感慨。
“你才變態(tài),別說那么多沒用的,再勾通不到真把你耳朵擰掉!”路童惡狠狠的說道,在虛空待了那么些年,差點讓她直接進入更年期!
璇璣看了那精致的小臉帶著的憤怒,可不敢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fēng),現(xiàn)在的路童絕對有要把他耳朵擰下來的欲望;
“在無盡蒼茫的天地間,人們過多的追逐著時間的腳步,卻忘記開天前那道至強的光輝,破開混沌,時間從此劃開歷史的長河,奔流不息。。?!币欢涡中脑捳Z被路童脫口而出;璇璣已經(jīng)盤膝坐下,安然聆聽路童講道!
那兩張破紙飄然懸浮在璇璣頭頂,灑下一片光輝,璇璣在光輝的照耀下,寶相莊嚴,體內(nèi)涌出晶瑩的光芒;意志空間里面,璇璣的思緒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在璇璣的意志空間里面,一道光芒劃破空間,沿著那歷史長河逆流而上,像是在追逐時間的盡頭,沿途景象被那道光芒隨意改變成自己希望的形態(tài),這對它來說好比信手拈來。
直到有一天,這道光芒停留在一座小山村之前,那道光芒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看著一個少年被幾個大漢欺負,卻淡然對之;
那道光芒停留在少年前面,光芒閃現(xiàn),把少年身上的淤青清理干凈;少年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情緒沒有半分波動,安然對待!
“你為什么要幫我?”少年開口,現(xiàn)在的他不再是身有傷病的人,而是變得完好無損;那道光芒斂去身上的光彩,只留下一個古老的字體在那里,一聲悲鳴,那個字體變小,沒入少年身體里面。
‘思’這個字陪伴少年終生!
一個少年自此脫胎換骨,逍遙于天地間,盡管他終其一生都在單修意志力的思境界,卻擋不住他的非凡;各個大族的族長在那少年的光芒之下都黯然失色。
直到他逆身成王,也沒見其使用過其他境界的意志力,那個時候,人家稱他為‘逍遙王’!
“老伙計,這片空間不是咱們繼續(xù)待下去了,咱們走吧!”已經(jīng)年邁的少年盡顯威嚴,孤帆獨舟離開這片空間,只留下無盡傳說,所帶走的那枚字體碎去,一張破舊的紙留了下來;
隨著逍遙王的離去,璇璣意志回歸本身,那張破舊的紙和漂浮在璇璣頭上的那張紙重疊;璇璣久久未動的意志力又蠢蠢欲動起來,像是要馬上突破到思境界一樣。
“何為意志,意志為思,意志為念,意志為隨心所欲!”路童不再吟唱口訣,緊張的看著璇璣,璇璣這次如果還不突破,那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片該死的虛空;璇璣緊閉的雙眼睜開,路童明顯感覺眼前的璇璣有些不同;
“怎么樣,突破了沒?”路童有些激動的問道!
看著璇璣搖搖頭,路童有說不出的失望,“算了,下次再來吧!”路童沒興趣找璇璣的麻煩,這不能怪璇璣,虛空中能量稀薄,璇璣突破不了也是正常。
“不過可以找到回去的路,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以你對空間的了解,我們?nèi)ふ一貧w你家那個星球的道路;二是憑借我對我所在那片空間的聯(lián)系,以及修羅身,還有這兩張紙張,回歸到那里!怎么抉擇,你自己判斷!”璇璣沉吟一陣,跟路童公開公布的說,他不忍看到路童因為思念家鄉(xiāng)所流露的那種表情。
“呵呵,你不該跟我說這些!”路童像是脫力一般,一屁股蹲坐在那里,掩面無聲而泣;
“璇璣你知道嗎,我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好多年了,那么些年呀!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否還健在;”此刻的路童有些無助,像個孩子一般,不見此前的靈動!
“我也好久沒聽到師傅的消息了,父母的印象更是全無!你可以選擇先回你所在的那個星球?!辫^到底是男人,遠比路童堅強一些。
“回去你那里吧,這里距離你那片空間比較近,隔著星河,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勾通到地球,萬一出現(xiàn)什么意外,更是連回去的機會都沒有!”路童做了決定,目光堅定起來!
“你確定?”璇璣自然知道路童回家的那顆心是多么強烈,他還好,畢竟他所在的那方空間滿目皆是敵人,璇璣對這個倒是無所謂,打不過還不能跑嗎?
不過路童不行!
“確定;因為,我想他了!”路童腦海里面浮現(xiàn)出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
“現(xiàn)在的他會更加出眾把;”路童在心底低語,一見鐘情的魅力不是只在童話里面才會呈現(xiàn)。
“果然是情郎更為重要,不過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回去的話還不被他們比下去,我要努力了!”璇璣在路童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上狠狠捏了一把,怎么都捏不夠!
對于璇璣的調(diào)笑,路童不理會,她和璇璣是那種熟到穿一條褲子的人,璇璣的調(diào)侃被她自動免疫!路童揉了揉被璇璣捏過的臉龐,呆呆發(fā)怔。
天靈書院里,這時候的天靈書院強者匯聚,那些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大人物都紛紛現(xiàn)身,一處主殿之內(nèi),那里裝飾的富麗堂皇,各族風(fēng)格應(yīng)有盡有,那些大人物們端坐在上首,他們下面不是那些大陸的頂尖強者們,而是天靈書院之內(nèi)的天才少年;
“今日把你們召集起來,是希望你們能夠代表學(xué)院參加一個月之后的空間大賽,這次大賽只能中階魔獸以上,或者御空境界的人才能參加,學(xué)院交給你們的重任,希望你們把握機會呀!”總管天靈書院財務(wù)的長老開口道,這次大賽不光前五名可以被送到異空間,連同那些身后的勢力也能得到豐厚獎勵;
再看下方,幾乎涵蓋了所有天靈書院創(chuàng)始以來的天才變態(tài)們;
器宇不凡的落花;被璇璣和水小小打劫,后來卻因禍得福的乾天;身為二十歲少年,卻長了一張六歲孩童臉的白無邪;靈氣逼人的木溪;血無極,書畫里。。
除了那關(guān)禁閉的妖月和未曾現(xiàn)過身的第一名,天靈書院所有在錄天才齊全無漏;
“不去,我要回家!”書畫里對天靈書院沒那么深的感情,自從九年前天地規(guī)則降臨,讓那已經(jīng)算是天靈書院學(xué)員的璇璣路童二人消失,書畫里就對這座書院意見連連;再加上自己的父親,身為天靈書院的院長之一,失蹤九年卻沒人問過一句,讓書畫里對這座學(xué)員失望透頂,讓他代表這樣一座書院參戰(zhàn),爭那名譽,書畫里做不到!
下方的學(xué)員也是議論紛紛,自己去參戰(zhàn),血拼各路高手無所謂,但是一旦帶有功利的性質(zhì),一切都變了味。
“對于青風(fēng)院長的失蹤我也深感痛心,書院近年來一直在加大力度搜尋,但是書畫里你就不能考慮一下?”那位長老剛開口就被否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自己怎么說也是天靈書院的實權(quán)人物,一個小小的學(xué)員都敢這樣直接的拒絕他,他心里不滿肯定有的!
“在座諸位都不比我差,有他們在必定能為書院爭光,家里事物繁忙,我就不去趟這趟渾水了!”書畫里還是拒絕,說完起身,作勢要走;
“等一下;”就在書畫里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把即將想要離開的書畫里穩(wěn)住。
“青風(fēng)院長因一些事情纏身,暫時不能回到書院,書畫里你安心去參戰(zhàn),這也是青風(fēng)院長的意思!”一道身影顯化在主殿之內(nèi),那個聲音屬于這道身影,他是一位長者,背微微有點駝,手持一根漆黑權(quán)杖,這位長者雙目睿智,帶著一股洞悉世事的淡然!
“拜見南山院長!”主管財務(wù)的那位長老看到這位長者,對他的尊敬來源于內(nèi)心。
“拜見南山院長;”天靈書院主殿之內(nèi),那些長老的聲音中滿是激動,天靈書院建院以來的七位院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換成了德高望重之輩擔(dān)任;他們或是一族稱王,他們或是陸上為尊,讓他們擔(dān)任院長之職,指定比靠殺戮上位的那些人強太多!
“南山院長,可否告知我父親到底去了哪里?”書畫里很想知道其父的行蹤,哪有兒子不想父親的?
“去做一件大事,其中有書院里面還有幾位院長參與,暫時不方便告知你們,話已經(jīng)講明白了,你意下如何?”南山院長和聲說,到了他這個份上,還有什么看不透!
“事發(fā)突然,那璇璣路童二人在天地規(guī)則降臨下無所遁形,令我們措手不及,不過那二人并非常人,相信只要他們沖過這道坎,必定可以一飛沖天!”南山院長洞悉一切,打消書畫里的一切怨氣;
“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南山院長的意思!”書畫里抱拳請命,南山院長都開了口,再做推卸于理不通。
“少年多磨練,年輕真好,還可以為情拼,為愛狂;我這把老骨頭不久就要入土為安嘍!你們的意思呢?”南這山院長問其余人等,這些人不比書畫里好惹,就算丟到五大區(qū)域的任何一域,都是足以成為一方首領(lǐng)的人物!
“尊南山院長令!愿南山院長壽比南山?!睂τ趥髀勚械哪仙皆洪L,乾天、血無極等人十分敬仰,他出面開口,本身就是一快金字招牌;
南山院長的光影逐漸淡去,但是他的風(fēng)采卻深深烙印在在場諸位的心中。
“既然這樣,散會!”主管財務(wù)的司徒長老在古怪的氣氛中宣布散會,怎么自己出面這些人全然不給面子,而南山院長一出來,就震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