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宏毅也是震驚的呆愣著,聽到竹曦說話,才回過點(diǎn)神來,看著笑靨如花的小臉沒法拒絕。
點(diǎn)點(diǎn)頭劍宏毅拿出長弓,竹曦看了笑的更是開懷,小手一揮,幾個金色的幻液圓圈飛出,在遠(yuǎn)處的石壁上刻印出一個靶子的形狀,說道:“宏毅哥哥,你先來吧,誰射到中心誰就贏可好!”
劍宏毅仍是木木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忘了謙讓了,手臂一施力,將弓弦拉至滿月形狀,幻氣涌出化為一根利箭搭在弓弦上。
劍宏毅雙眼瞇起瞄準(zhǔn)了一下,手指松開,利箭射了出去。
本是金紅兩色的箭支經(jīng)幻器長弓射出,在表面騰起了紅色的火焰,箭頭旋轉(zhuǎn)著,撕裂著空氣向前疾飛而去。
正中紅心,而且長箭射進(jìn)了石壁中一半還多,巨大的摩擦力把刺穿的石洞周圍的石頭都烤紅了。
劍宏毅放下長弓,剛剛完全醒過神來,有些懊悔的看了一眼遠(yuǎn)處射中紅心的長箭,心里忐忑?;秀遍g竟然忘了放水,要是贏了曦兒,她會不會難過???劍宏毅皺著眉滿心的擔(dān)憂。
竹曦卻仍笑得燦爛,沒有伸手拉弓,卻把長弓往空中一拋,然后拍了拍小手。
正當(dāng)眾人迷茫的看著浮在半空的長弓時,長弓竟自己展開,弓弦拉開的弧度比劍宏毅還要大。
弓弦上搭著的不是幻氣凝成的長箭,而是旋轉(zhuǎn)著的空氣箭。
嗖的一聲,箭支射出,摩擦空氣發(fā)出爆響。
當(dāng)箭支擊在石壁上時,簡直像是往石壁上扔了一顆炸彈,咣的巨響,灰塵迷茫,眾人捂著耳朵,駭然的向石壁望去。
灰塵消散,石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洞口的邊緣仿佛刀裁一般,整齊光滑。
出現(xiàn)大洞的位置正是刻印靶子的位置,此時整個靶子連同插在石壁中的幻氣箭支都已煙消云散不見了蹤影。
竹曦滿意的笑著,招招小手,浮在空中的長弓重新變化成絲帶的摸樣,飛回竹曦手中。
將絲帶在腰間系好,竹曦向著劍宏毅微微頜首道:“宏毅哥哥,承讓了。”
眾人皆張大嘴還處于呆滯中,只有劍宏毅好像松了口氣,蹲下身摸了摸竹曦的頭,笑著夸贊道:“宏毅哥哥輸?shù)眯姆诜?,曦兒是最棒的?!辈[起的金色雙眸,暖暖的撒在竹曦身上。
劍老瞪著竹曦腰間無風(fēng)自飄的絲帶,出聲道:“老祖宗,這是個什么情況?那玩意兒,真是咱家出品的嗎?”
“還能是什么情況,被人釜底抽薪了唄!行了行了,事兒都辦完了!看到那扇門了吧,再見!不送!”從聲音聽起來,這老祖宗好像也有點(diǎn)郁悶了。
石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粗糙的門的式樣,一陣大風(fēng)猛地襲來,將多數(shù)還處于怔愣狀態(tài)的眾人,卷了起來,石門敞開,大風(fēng)利落的將眾人掃地出門。
石門關(guān)上,消散了痕跡,殿內(nèi)的光亮消失,大殿歸為死寂。在殿中的一個角落,一個虛幻的人影一閃而過,留下一句莫名感慨“奶腿的,怎么就不是我……”。
?。?p> 眾人暈暈乎乎的從地上爬起,一個個造的灰頭土臉的。
竹老搖搖晃晃站起身,撲打撲打袍子的下擺,向四周望望,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群人,竟被扔在了劍族祖堂的門前。
路過的雜役仆人,皆是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猛瞧,竹老有些迷茫了,抓住劍老的肩膀搖一搖問道:“咱們怎么就被扔出來了呢?剛才不是還在地下嗎?你家那位老祖宗一扔能把咱們?nèi)舆@么遠(yuǎn)?”
劍老也是被摔得稀里糊涂,晃晃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一下就來了脾氣,咱們最開始進(jìn)的那間小堂室,好像有傳送陣的功能,傳送到哪都是老祖宗控制的,能把咱們?nèi)拥竭@來也不稀奇?!?p> 劍宏毅站起身,幫忙扶起了水月和竹淵。
所有的人中,只有竹曦被甩出來時兩腳著地,此時仍是興味十足的擺弄著剛得到的霓裳,好像對自己被從大殿中掃地出門完全沒有察覺一樣。
水月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到竹曦身前,習(xí)慣的要將竹曦抱起,手還沒觸到竹曦,卻被竹曦閃開。水月有些錯愕的喊了聲“曦兒”。
竹曦將霓裳重新隱進(jìn)身體里,才張開雙臂撲進(jìn)水月的懷里,嘴上解釋道:“娘親,以后曦兒身上穿著霓裳時,你可千萬不要碰,很危險的?!?p> 水月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將竹曦抱起。
竹曦倚在水月懷里,向四周打量打量,看到自己莫名的到了祖堂房前,也沒有什么訝異的表情,只是微側(cè)了側(cè)腦袋,一臉淡定。
開玩笑,連穿越到娘胎里自己都沒有崩潰,這種從地下到地上的切換簡直就是小case。
因?yàn)楹0翁岣吡?,竹曦再次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焦點(diǎn)。劍老不再糾結(jié)于自家老祖宗為什么突然發(fā)飆,而是又把目光牢牢鎖定在了竹曦的小身子上。
也不上前,劍老只是雙眼慢慢充血,瞪著雙越來越經(jīng)典的兔子眼,像個紅眼病人似的盯著竹曦猛瞧。
竹曦用眼角稍稍瞥了劍老一眼,立刻把頭縮回水月懷里,感覺有些心虛。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回可是直接在人家祖墳上掏了一把,迎著劍老的目光掃射,竹曦只覺得全身疲軟。
埋在水月懷里,竹曦小聲說道:“娘親,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月光就該曬人了,咱們回房好不好?”
水月望望天,看著天色確實(shí)已經(jīng)暗淡下來,再加上瞄到劍老有些瘆人的目光,立刻點(diǎn)頭同意。
抱著竹曦,向劍老福了一福,水月說道:“劍叔,時候不早了,曦兒也該睡覺了,我們就先告退了?!逼似耜氐男∧樥f道“曦兒,怎么這么不懂禮貌啊,你劍爺爺送了你那么好的禮物,你還沒道謝呢”
竹曦哆哆嗦嗦的勉強(qiáng)回過頭,目光飄在劍老的衣領(lǐng)上,有些磕巴的說道:“嗯…….那個…….多謝劍爺爺大方的……饋贈。曦兒會永遠(yuǎn)記住你今天的壯舉的!呵呵,娘親,咱們快走吧!”使勁揪著水月的衣領(lǐng),竹曦咬著嘴唇,回過頭滿臉乞求的看著水月。
水月又向劍老行禮,然后在旁邊的竹老頜首道:“爹爹,月兒就先行一步了?!辈煌谒潞椭耜?,竹老此時卻是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看著紅眼的劍老。
笑嘻嘻的開口說道:“行,月兒,你就帶曦兒去睡覺吧。淵兒,你也回房吧。你爹我今夜要與劍族長把酒言歡,好好感謝感謝他的慷慨!大方!舍己為人的優(yōu)秀品質(zhì)。這種自斷命根的烈士事跡,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像他一樣,這么的英俊瀟灑,可歌可泣!哈哈?!?p> 看著劍老和他雙眼一樣開始慢慢充血的老臉,除了劍宏毅很傻很天真的一臉擔(dān)憂,竹淵和水月像是接了特赦令一樣,迅速轉(zhuǎn)身,然后就是一陣水霧彌漫,擦去了蹤跡。
由于一直住著的客居小院已被竹老和竹曦抹平了,水月抱著竹曦飛馳了很遠(yuǎn),才另外找到了住處。
聽著身后雖然距離很遠(yuǎn)但卻仍然激烈的碰撞聲,竹曦小臉蒼白的抹著額頭的冷汗。
沒收禮物之前,有劍老的地方?jīng)]法呆,收了禮物之后,有劍老的地方更是沒法呆。自己選幻器的時候哪有想那么多,早知道這樣,隨便血契一把靈魂體暗淡點(diǎn)的幻器不就得了嗎。
現(xiàn)在怎么辦啊,比起現(xiàn)在的血輪眼還是原先的脈脈含情比較容易忍受。
竹曦拄著下巴坐在床邊上,滿臉的思索神色,想了一會,開口對水月說道:“娘親,從這兒到海生學(xué)校得走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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