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白雪谷,陸鴻正在閉目修煉。
感覺一股凝重的煉氣襲過丹田,卻不似自己平日煉功時的反應(yīng),陸鴻在心內(nèi)犯了疑:難道說,是近幾個月來了白雪谷,修煉習(xí)慣有了改變,令修煉,也開始不那么順暢了?
一想到這里,陸鴻只有苦笑著搖搖頭,而后,他索性抓起梳妝臺上的一瓶仙純玉洞酒,一把擰開瓶蓋,便仰頭直灌下去。
此時他的內(nèi)心,已是極度的郁悶!自來白雪谷數(shù)月,他的修煉被迫受擾,然而他卻不能說,不能向騰龍師祖和他的師父蒼葭真人說起,只為保護(hù)整個古楓派仙山的安全,只為古楓派仙山的師兄師姐,都能平心安寧地修煉,而每次那邊來人問起,他都硬笑著說自己很好,其實(shí),他哪里有一天的好過?
望著那奢華精致的梳妝臺里,所映出的一張依然英俊動人,卻愁容滿臉愁眉不展的年輕男子的臉,他已感覺自己,幾近快要崩潰。
再如是下去,自己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然而此時,就在他一口灌下那瓶仙純玉洞酒之后,竟然感到全身上下火燒一般,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欲反應(yīng),竟然飄飄然涌了上來?
難道說,這酒,有,有什么問題?
就在他喃喃自語時,外面,幾名妖嬈狐媚穿著暴露的白雪谷女子,已經(jīng)跨進(jìn)了這間臥房,一見陸鴻的反應(yīng),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女子,立即得意非凡地說:“喲,陸哥哥,這下可好了,你已經(jīng)喝下我們的催情玉洞酒,這下,你可是鐵定,逃不過我們姐妹的懷抱了!”
陸鴻的胸口雖然像被灼燒般疼痛,心內(nèi),也已郁結(jié)了這催情酒所下的情欲反應(yīng),但他的腦子,卻還十分地清醒,只聽他說:“你們居然,居然在我喝的酒里,下了催情藥,你們這些白雪谷的女子,果真是太過份,太出乎我陸鴻的意料了。如今你們要如何做,就都使出來吧。反正我陸鴻在白雪谷的時間,也最多不會超過這兩日,過了這兩日,就是你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威脅得到我陸鴻,我陸鴻早已想好一切事,如今,早已是豁出去了!”
哪料那幾名女子一聽此話,竟然毫不生氣,竟然紛紛湊了上來,直往陸鴻身上靠:“哎喲,陸哥哥,難得你今天有雅興,對我們姐妹說上這么多話,我們可真的是受寵若驚呀。不如,你既已喝下我們的催情玉洞酒,就好好地與我們躺下,好好地享享受受,盡情地樂一樂,也算是彌補(bǔ)之前兩三個月的缺憾,如何呢?”
說話之時,那些女子早已一齊動手,要來解開陸鴻的衣衫。卻真令她們想不到,此時,已喝下催情玉洞酒,在這些女子眼中十拿九穩(wěn)聽話的陸鴻,卻硬是十分堅定地,推開了這些女子的騷擾!
在眾女子被推倒的那一刻,她們?nèi)笺蹲×耍?p> 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有一個男子,在她們白雪谷屹立不倒,尤其是,已經(jīng)在喝下了催情玉洞酒的情形之下!按理說,這催情玉洞酒十分地靈,一般人只要喝下不到兩分鐘,便會發(fā)生效果,變得服服帖帖任憑她們擺布,甚至,還會主動上前調(diào)情變得十分的不知廉恥,誰曾想今日,竟遇到一個百年千年難遇的特例呢?
就在這一刻,她們吃驚地望著雕花大床上的陸鴻,只見他雖然臉色發(fā)紅,呼吸急喘,但說出的話語,卻是異常地堅定,堅定得讓她們心驚:“你們快點(diǎn)滾吧!我陸鴻,再也不想看見你們!枉我之前,還對你們那般客氣,你們卻絲毫不反省,反而逼人太甚,如今,又想出這樣卑鄙不知廉恥的主意,想要逼我陸鴻就范!我數(shù)三下,你們再不滾,我會立即施展全身煉氣,使出渾身解數(shù)和你們拼了!”
如果說先前,眾女子還只是呆怔吃驚,那么此刻,就更是長久怔在那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下一步,將要做什么了?她們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從外表特征來看已經(jīng)明顯受了催情酒作用的陸鴻,竟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清晰,在理,又氣憤,毫不留情的話來?難道是這古楓派仙山,真的藏龍臥虎,出千年難得一見的真“唐僧”了?
就在這時,柳翔早已御劍來到白雪谷,一路撤開結(jié)界,當(dāng)她趕到白雪谷的大祭壇邊時,正看到那一串串的白雪陰陽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然而今日,它們卻是注定逃不過,自己的日光精華鼎劫了!
就在柳翔發(fā)動功力,準(zhǔn)備摧毀那白雪陰陽珠的咒法時,這些女子早已感覺到,早已縱身一躍,來到了大祭壇之前。
見柳翔已經(jīng)發(fā)動仙鼎功力,一周周的日光環(huán)之息,直逼那大祭壇之上的白雪陰陽珠,眾白雪谷女子傻了眼,紛紛發(fā)動身體四周的蓮花功力,力圖破壞那日光環(huán)之息,保住那白雪陰陽珠。
一時間,大祭壇四周,已是煉氣纏繞,喧囂聲不斷。一場仙鼎日光環(huán)與神咒的對決,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展開。
那傾世美麗的日光環(huán),一點(diǎn)一點(diǎn)擴(kuò)展開來,進(jìn)入白雪谷女子的眼內(nèi)時,那些白雪谷女子,早已是睜大了雙眼,像是不明白眼前貌似稚嫩的少年,緣何會有如此的本事?
終于,在最后一周美麗的日光環(huán),沖破一切阻力,擊破那白雪陰陽珠的神咒之時,眾白雪谷女子已是殺紅了眼,猛然調(diào)轉(zhuǎn)矛頭,竟然將身體四周的蓮花功力,直接對準(zhǔn)了正在發(fā)功的柳翔。
臭小子,今日,你可是死到臨頭了!
此時白雪谷的妖女,已在喃喃念叨著,同時狠命逼出那身體四周的蓮花功力,只在一拼了!
忙于破除最后一道神咒的柳翔,匆忙之下,竟然來不及抵擋那來自白雪谷眾女子的另一輪蓮花功力,就在她,即將被那一輪蓮花功力擊倒時,一聲大喝已傳來:“去死吧,你們這些趁人不備偷襲的妖精!”
就在這聲大喝之中,陸鴻渾身頗為強(qiáng)大的筑基期功力已經(jīng)紛至沓來,雖然論修為,尚不及蓮花功力,但男子的功力,無論如何也是強(qiáng)過女子的,更何況,是從背后傳來的不防?
就在這一刻,柳翔早已破除掉最后一道神咒,從容回轉(zhuǎn)功力,與陸鴻一道騰身而起!
在柳翔與陸鴻二人御劍而起時,眾白雪女子方才感到了不妙,此時,因著那大祭壇白雪陰陽珠的神咒被毀,她們的白雪劍也早已受其影響,無論如何,都無法與柳翔與陸鴻二人并駕齊驅(qū)了!
“去死吧,你們這兩個斷袖的變態(tài)!”
“就是,去死吧,當(dāng)我們白雪谷白陪光了,也不想看到你們兩個變態(tài)存在這里!”
“哼,”聽到這樣的辱罵聲,柳翔已是輕松一笑,“你們盡管罵吧,其實(shí)我要說的卻是,你們的神咒已破,而我,方才又在你們白雪谷的結(jié)界上做了手腳,你們將要一千年,一萬年地困死在這里,永遠(yuǎn)都不可能出去,要不了一百天,你們就會饑死在這里,渴死在這里,只怕過了一百天,這白雪谷內(nèi)所陳的,就是一具具無恥妖女的活鮮尸首了!”
聽到柳翔忽然間說出來的這些話,那些白雪谷女子已是驚得張大了嘴,她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看似稚嫩的少年,竟然想到在結(jié)界上做手腳,白雪谷的結(jié)界,可是先時的谷主所一手設(shè)制,此時若然想要改變,已是一萬個不可能了!
原來,她們竟然沒有算到今日清晨,這少年會來此,原來,她們只顧注意陸鴻的行蹤,卻忘了保護(hù)白雪谷四周的結(jié)界,讓這少年鉆了空子,也給自己種下殺身之禍了!
此時的白雪谷眾女子,眼神中早已是莫名的驚恐,與害怕,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而此時的柳翔與陸鴻,才終于滿意地御劍而起,陸鴻便在劍上說:“不用管她們,柳師弟,你的做法是對的!從此以后,這修仙界就少了一群禍害,我們這些男弟子,也可以求得清靜了。”
兩人一路御劍而行,不覺間,竟已飛入一處不知名的峽谷之內(nèi)。
然后二人一道望過去,卻見那峽谷之上寫著幾個大字——
“闖冥谷”!
然后一陣陰冥魔王的狂笑聲,已從峽谷的四面八方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