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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鼎訣

第十二章 墓銘

仙鼎訣 白雪女孩 2745 2014-08-13 11:48:45

    望著廟會大亂,人群開始四散,先前那一群看燈籠的少女也開始紛紛散亂奔跑,唯恐避之不及。

  這時,柳翔卻不慌不忙地上前,穩(wěn)穩(wěn)地攔在了那名先前,與被斬頭的少女關(guān)系最鐵的少女面前。

  “哼,你走不了了。”

  這,可算是柳翔冷冷拋出的一句話,話剛出,就令面前的少女怔呆。

  “你不用裝,我還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做杜憂兒,是那假的班多洛佛,所設在這蓬萊暮云鎮(zhèn)的眼線,你這段日子,是采用了駐魂術(shù),駐入了與方才被斬頭的少女關(guān)系最鐵的少女的肉身之內(nèi),方能夠假裝她,在這暮云鄉(xiāng)立足,只要你配合他們,滅了到來的陸大哥,你就會有好處,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這話從容不迫地說出之后,柳翔依然十分地鎮(zhèn)靜。

  “不,你胡說!”未料反應過來的那名少女,竟然十分摻人地叫喊起來,“我不叫什么杜憂兒,我叫喜喜,是這蓬萊暮云鄉(xiāng)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壞!我看,你才是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你不遠千里從大漠來此,就只為挑撥我和已經(jīng)死去的臨臨的關(guān)系,你,根本就是不安善心!”

  “哼,那就等著看吧。”此時的柳翔,終于抓住了這個自稱叫做喜喜的少女的軟肋,猛然發(fā)動已經(jīng)晉階元嬰期的強硬內(nèi)力,便將她背著全鎮(zhèn)人,私底下與那些假冒佛門的魔界敗類交換信物的所有佐證,一一從她的修真元穴之內(nèi)逼了出來,一看到這些透著元穴之氣,卻如納簡經(jīng)卷般齊整的交換信物空靈出世,所有一旁站著的眾人,都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此時不遠處的陸鴻,才像是剛剛清醒過來一般,恍然說:“小翔,原來你在這里?太好了!這幾日,陸大哥都像是著了迷魂藥一般,暈暈沉沉,被這些假冒佛門的敗類所侵害,不知何日,方能轉(zhuǎn)身呢?!?p>  見陸鴻似有幾分清醒過來,柳翔十分欣慰地說:“陸大哥,不錯,清醒過來就好!其實你可知道,我們先時,是一同來到了千里之外的大漠,遇上了石窟之內(nèi)的一場計謀,卻不知為何,被一記幻術(shù)逼來了這蓬萊暮云鄉(xiāng),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不過不怕,只要我們二人還能在一起,就一定能夠走回去,成功戰(zhàn)勝那假的班多洛佛,迸發(fā)怒石窟的威力獲得晉階,成功達到元嬰期的圓滿!走,我們立即離開這廟會的天地,這里,本不是我們應該呆的地方!”

  “嗯!”其實清醒過來之后的陸鴻,也有此想法,于是二人開始輕輕御鼎,一瞬間離開了這廟會的所在。

  當然這一切,那先前的一群少女,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在艷羨柳翔的艷福之余(其實,在見到陸鴻的第一刻,她們就已無可挽回地癡迷,心動),她們也多多羨慕這御鼎神功的奇妙,原來仙子一雙,果然勝過凡間萬種風情?

  而那邊的柳陸二人,早已經(jīng)將這廟會鎮(zhèn)的一切,漸漸地拋之了腦后,一路行來,他們已經(jīng)停留在一座古墓地面前,再也邁不動腳步。

  憑直覺,他們知道,這,一定又是那假冒的佛門之人,所設的圈套,與陷阱。

  因為這樣的古墓,氣勢恢宏,一座連著一座,根本不像是普通人群的墓穴。

  莫非,是那耳棺的連帶,將那耳棺之內(nèi)的古墓地,通通帶來了此地?

  在這樣的猜疑之中,柳翔已經(jīng)與陸鴻攜手并行,進入了那座最大的古墓,想要看一看,這里,究竟與那大漠耳棺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

  一進入那座最大的古墓,內(nèi)里所見,與之前屠龍古墓并無太大出入,只是這里的墓銘,竟全是用吐番文所寫,令二人再次訝然。

  二人猜測,這,一定又是與那文成公主和文夏公主作對的吐蕃人,聯(lián)合那假的班多洛佛,一并炮制的幻境。

  只要能破了此幻境,定能有所收獲。

  然而,沿著那不甚熟悉的吐蕃文字,一行一行往下看,已再次令他們震驚,與木然:“這座古墓之內(nèi)所葬的,皆是前來看墓銘的人,早年的魂魄,以及未來得道大乘之后的魂魄,膽小者勿近,一旦近了,你就得付出代價!”

  “這真是吐蕃文么?”此時的柳翔,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疑問,“我怎么感覺,這文字里面,透著一股大黎國的氣息?難道說,這些文字,跟那百花嵐公主有關(guān)聯(lián)?”

  “百花嵐公主?”此時的陸鴻亦想了想,然后說,“不會的,這應該,又是那假佛,設在此處的路障,他們的目地就是將水攪渾,讓我們與大黎國結(jié)怨!所以此刻,萬不可輕易做結(jié)論!”

  見陸鴻如此說,且排除了自己的判斷,柳翔只有沉默,而后,開始更認真仔細地察看起其它墓銘來??墒侵碌哪广懀瑓s更加離奇難懂,竟然像是用不知哪一國的文字所寫,令二人陷入迷惘中,十分為難。

  可是那一句,所葬皆是前來看墓銘的人,早年的魂魄,以及未來得道大乘之后的魂魄,卻令二人更是驚悚!

  難道接下去,不僅要出一個自己幼年的魂魄被葬,還要出一個陸大哥的魂魄么?

  難道那賣燈籠人,那自己幼年尸身,果真不是白現(xiàn)的?

  這時,柳翔影影綽綽的思緒,已跟著那杜憂兒,或者說是喜喜,回到了那蓬萊暮云鄉(xiāng)的村莊。

  此時村莊內(nèi)的吳家,已是一片陰霾。

  此時那吳喜喜的父親,正一臉陰郁地開口罵道:“不知羞恥的東西,你還有臉回來?我們吳家的臉,這一次,都算是讓你給丟盡了你知不知道?”

  這時的吳喜喜,卻早已不是先前的模樣,只見她一下跪在父親面前,涕淚橫流地說:“不,爹,您千萬不要相信那些魔道中人的話,錯怪了女兒啊。喜喜是您一手養(yǎng)大的,喜喜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兒家,您是再清楚不過了,就算是別人要將屎盆子往您女兒身上扣,您自己,也該好好地分辨啊,是不是啊,爹?”

  或許這喜喜的父親,從小便是一名善良的村落之人,是十分疼愛喜喜,與喜喜的幾個弟妹的,故而在喜喜跪下之后,竟然一時無語,只是僵在那里,黯然落淚。

  見父親猶疑,吳喜喜,不,應該說是杜憂兒,就更加吃了定心丸,更加十分無辜地叫喊起來:“爹,女兒真的是無辜的,女兒是受了冤屈??!請您看在女兒一直聽您話的份上,將方才那個道士畫的符紙當面燒了吧,若不燒了這害人的東西,只怕我們吳家,將會永世,都不得安生的!”

  此時吳喜喜的父親吳祿德,雖然對假的吳喜喜,有了幾分相信,但,依然還是記得那送符紙的道士所說的話,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道士曾千叮嚀萬囑咐他,萬萬不可燒了符紙,不然,就是吳家的壽數(shù)盡了!

  好在吳祿德雖然沒有讀過幾句書,卻也是個行事穩(wěn)妥之人,就算面對吳喜喜的涕淚橫流之請求,依然沒有完全答應她,末了,只是輕輕拋下一句:“喜喜,爹是相信你,但那道士,好歹也是在我們蓬萊一帶混了幾十年的人,無論如何,他的話爹也不能完全不信,這樣吧,再等上兩三天,只要這兩三天一過,吳家依然無事,到時爹自然會燒了符紙,還你一個清白的!”

  見“父親”吳祿德這番話說得不痛不癢,既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也沒有明顯地懷疑自己,那吳喜喜的心,忽然之間已是一竿吊桶內(nèi)的水,七上八下了。

  還好,她足夠的聰明!

  她知道此時再不下手,將更待何時?

  于是,在吳祿德回臥房休息之后,整個吳家大院,已是一片靜悄悄。

  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可以聽得見!

  而吳家大院上方的明月,卻異樣的圓滿,與燦然!

  望著頭頂?shù)拿髟?,吳喜喜,不,應該說是杜憂兒,早已經(jīng)開始冷笑兮兮:“哼,我杜憂兒初來這蓬萊暮云鎮(zhèn)之時,曾對天發(fā)誓,不會在月圓之夜對人下手,因為這樣會損修為,可是如今,卻也顧不上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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