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呢?自然是外面冷風(fēng)凜冽,屋子里溫暖如春,躺在被窩里舒服的睡大覺了,現(xiàn)在也不用上班上學(xué)了,李盛夏打算睡到自然醒,結(jié)果也就七點左右的光景就被哐哐哐的砸門聲給吵醒了。
捂著耳朵不打算理會那敲門的混蛋是誰,卻不想那砸門聲更響了,李盛夏也只能爬起來去開門了,要是再不去開門估計那門就要被砸漏了,一打開門李盛夏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風(fēng)直接吹了進來,好冷。
“日上三竿了,你竟然還在睡覺?”門外站著一個彪形壯漢,足足有一米八的個頭,渾身腱子肉盤扎,竟然是程處默,別看程處默才十六歲,可是說他有三十多了都有人相信,那臉曬得跟鍋底似得,渾身也是漆黑,一看就是天天在外面瞎跑的主兒。
其實這年代都這樣,除了朝廷那些每天坐班的大臣以及一些開店的掌柜的,誰不是天天在外面奔波呢?像是一些武將幾乎只要是白天就在外面帶著,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季,曬得黑就說得過去了。
李盛夏和程處默已經(jīng)太熟悉了,之前李盛夏在酒樓無論是搞裝修還是培訓(xùn)那些廚師和服務(wù)小姐程處默都陪在李盛夏身邊,和程處默一比李盛夏就是個小雞崽子啊,瘦瘦弱弱的,而且他還比程處默小四歲,不過恰恰相反,無論做什么程處默都聽李盛夏的,反而看著李盛夏才是老大哥。
程處默是程咬金的長子,性子大大咧咧不說,武力值也是爆表,就是腦袋不太靈光,當(dāng)然不是傻,只是有點愣罷了,脾氣也是極為火爆的,他老爹程咬金脾氣火爆多半是裝出來的,可是程處默卻是真的火爆,惹急了就直接動手,根本不考慮后果的那種。
對于這樣的愣頭青李盛夏也有些頭疼,當(dāng)然無論是炒菜烈酒還是按摩評書,這些都徹底降服住了程處默,讓程處默驚為天人,對李盛夏程處默還真不敢耍脾氣,要不然他怕被自己老爹打的老媽都不認(rèn)識了。
這幾天程處默沒來找李盛夏也是有原因的,他家的酒樓里太舒服了,中午去酒樓里胡吃海喝一頓,然后去后院的院子里喝茶聽書,再有那些被專業(yè)培訓(xùn)過的小丫頭按摩一番,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醒過來后晚上就可以繼續(xù)喝酒吃肉了,這小日子真是別提了,享受,太享受了。
程處默不止自己享受,還領(lǐng)著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享受著,二弟程處亮,尉遲寶琳,房遺愛,唐同人,唐河上,李德謇,李德獎還有虞昶,一行九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就闖了進來,這些人有大有小,大的已經(jīng)二十五六歲了,小的只有十來歲的模樣。
其實這些人也并不都是程處默的狐朋狗友,比如虞昶就不是,虞昶今年二十六歲了,是虞世南的兒子,他跟著來就是想見識一下這位高人,竟然可以把程家的酒樓改造一番后就日進斗金,這手段也有點太嚇人了。
這些人幾乎都是貴二代,尉遲寶琳是尉遲恭的兒子,房遺愛是房玄齡的兒子,唐同人和唐河上是唐儉的三子和四子,李德謇和李德獎是李靖的兒子,這些人在長安城也是橫著走的一群年輕人,進了這屋子里就更是無所謂了,反正有程處默在前面頂著呢,倒是虞昶很有禮貌。
“這是啥玩意?怎么油乎乎的”。
“哎哎哎,別往我身上抹啊”。
“這輪子咋一搖就亂跑啊,好玩好玩”,一行年輕人把屋子里的那些零件都當(dāng)成了玩具,李盛夏縮在被窩里也懶得理會這些家伙。
“李董,你咋還睡???自打酒樓開業(yè)后你就沒去過,為啥???要不是你俺阿耶和阿娘也不會把俺轟出來找你了,真實的”,程處默埋怨了一句,昨天傍晚與幾個朋友正在自己酒樓胡吃海喝呢,就被程咬金揪著狠狠打了一頓,就連程夫人都給了程處默后腦勺幾巴掌,打的程處默是頭昏腦漲的。
程處默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鳥,在自家酒樓吃飯不給錢不說,每天還要占著一張大桌子,到了后面聽書的茶館還要占據(jù)六七張?zhí)梢?,可以說影響了很多客人,程咬金和程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這小子給轟了出來,就因為這個愣小子酒樓每天要損失不少的錢呢。
“哎?程阿兄,他不是叫李盛夏么?為何要叫他李董?”一個比程處默小不了兩歲的房遺愛剛說完這就話就被程處默狠狠扇了兩巴掌后腦勺。
“問那么多干嘛?跟阿兄就李董,尊敬點,要不然還揍你”,程處默狠狠瞪了房遺愛一眼,這房遺愛也不是什么好鳥,平日里打架斗毆的事情經(jīng)常干,而且腦袋也不太靈光,他和程處默還不一樣,程處默是愣,房遺愛是真的有點彪,不過對于程處默房遺愛是不敢扎刺的,因為程處默打架是真的下手啊,幾次就把房遺愛打服了。
“嗷嗷,知道了知道了,李董,李董好”,房遺愛看到程阿兄都這么聽話立刻也跟著喊了起來,其他人看到如此情況都笑了笑,不過也都稱呼了李盛夏一聲李董,心里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尤其是虞昶,覺得李盛夏太過于失禮了,我們都進來了,你竟然又鉆回被窩里去了,哪有這樣招待客人的?虞昶覺得這要是自己敢這么做非被老爹打死不可。
“嗯嗯,處默啊,你今天來找我做什么?”李盛夏見今天是無法繼續(xù)睡懶覺了,也只能起床了,穿著做好的木制拖鞋走向了桌子處,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先喝點水,讓胃腸蠕動起來。
“呵呵,今天主要就是帶我二弟來,其實我就是想你那么有本事,能不能幫我弟弟找一份生意?賺些錢財,前幾天我還想著把家里釀的酒和你發(fā)明的那種新茶拿出去賣呢,結(jié)果被我阿耶打了一頓,說那東西只能在酒樓里出售,氣死了”,程處默有些郁悶的說道。
“你二弟?你為何要幫你二弟找一份生意?”李盛夏有點納悶了,程處默這個當(dāng)哥哥的竟然為弟弟著想,這著實讓李盛夏詫異了。
“那個。。。以后阿耶的國公位自然是由我繼承了,我二弟馬上就要定親了,要是沒有一份像樣的產(chǎn)業(yè)怎么行?”很快程處默就解釋了起來,由于程處默是長子,所以程咬金的國公位也是由他來繼承的,哪怕以后家里的所有財產(chǎn)作為長子也是要分走八成的,至于弟弟們也只能分剩下的兩成,喝點湯湯水水了,沒辦法,大唐的制度就是如此。
“定親?和誰啊?”李盛夏更好奇了,瞅了瞅程處默的弟弟程處亮,這娃今年已經(jīng)十四歲了,和他哥哥差不多,五大三粗的樣子,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稍微比他哥哥要矮一些,看上去比哥程處默要精明不少。
“皇上的十一女,過了年就會被冊封清河公主,這不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會和我二弟直接定親,過了年正好五歲了”,程處默頗為驕傲的說道,也有些感嘆弟弟命不錯,可以娶一個公主。
“噗~~~~,咳咳咳咳咳”,李盛夏這杯水剛剛喝進喉嚨里去,結(jié)果全噴出來了,被嗆得咳嗽不止,程處默好心馬上給李盛夏拍背,結(jié)果把李盛夏差點拍死,那是人的巴掌么?那簡直是熊掌啊,這是謀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