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好意思,大人我忘了!對了,你家相公水性如何?”
王鈺哈哈一笑,不過這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卻證明了一點,昨晚有月亮,這河堤雖說不是很寬闊,旁邊就是田地,不過這卻也是一條路,足有半丈余寬,也就證明一點,這死者不是黑燈瞎火看不見路不小心掉到河里面被淹死。
而這水流的方向是從村子流經(jīng)死者老娘的墳墓,水流非常的緩慢,而且這南方人大多都會游泳,問這話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
“水性還可以!”
何氏回答道,這個大人怎么看上去有些瘋瘋癲癲的,說些話也模棱兩可。
“嗯!”
王鈺微微點頭,摸摸自己的下吧,看看周圍的人,問道:“你們中有誰不會水性的,舉舉手1”
眾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一個衙役舉起了手,道:“大人,小的不會水性?!?p> “那好,把外衣脫了,站在那里去!”
王鈺用手指指靠著河邊的一個地方。
衙役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大人,您這是?“
王鈺有些不悅的說道:“叫你脫就脫,啰嗦個什么?”
畢竟是大人的命令,這衙役也只有照辦,這春天了,可不算太冷,很快就脫了外面的衣服,留下內(nèi)衣,有些不知所措才站在河邊上。
王鈺走到他的背后,突然雙手用力,一下子推在這衙役的背后,衙役驚叫了一聲,撲通一聲滾到了河里面。
“大人……!”
“快救人……!”
周圍的衙役驚呼道,幾個更是要下去救人,這衙役可不會水性,剛才他也說了,這萬一被淹死了怎么辦?
“慢著!”
王鈺舉起手,阻止了幾個衙役,然后淡淡道:“一起看!”
幾個衙役焦急起來,不過也莫名其妙,薛虎更是說道:“大人,在不救要死人了?!?p> 王鈺非常鎮(zhèn)定的說道:“別急,別急!”
然后刷的一下打開了折扇,慢慢輕搖,顯得悠閑自在。
其余人那可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副見勢不對立即就要跳下去救人的架勢。
而被推下去的衙役,在掉下水的時候突然有些驚慌失措,也灌了好幾口水,一陣撲騰之后,突然感覺這腳好像著地了,于是抓住了旁邊的水草,這也站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這河水不過齊腰而已,一抹臉上的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岸上的王鈺。
“好了,上來吧!”
王鈺說道,合上了折扇,在手里輕輕一敲,然后轉過身來,抬頭看看周圍的那些百姓,又看看蹲在地上依舊有些雨帶梨花一臉憔悴的何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肯定了,這何先德極有可能是死于謀殺,一個滴酒不沾,又會水性,在一個月亮圓得可以看清楚路面的夜晚竟然莫名其妙的淹死在了一條水流非常緩和,僅僅只有齊腰深的河里,怎么想都有問題,而且死者還莫名其妙的丟失了一只鞋子。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仵作,不然就可以確定這人是不是被淹死了。
想了想,王鈺這才問道:“誰是何先德弟弟?”
“大人,我是!”
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王鈺一看,圓臉,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高,很結實,這手粗腳粗的,膚色也是那種古銅色,一看就是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的,就兩個人的容貌而言,絲毫看不出兩個人是兄弟。
點點頭,嘆息一聲道:“這樣吧,你把哥哥的尸體抬回去吧,準備安葬,我既然來了,也去燒一炷香,略表心意吧!”
年輕人連忙跪在地上,翁聲甕氣道:“謝大人!”
起來之后,招呼了那些百姓把這何先德尸體用白布裹了,然后朝家里運去。
而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王鈺這才道:“走吧,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說完,這雙手背在背后,沿著河邊慢悠悠的走著,不過這目光卻集中在了河邊,這水流很緩慢,而且這里距離這村子也不是太遠,要是這何先德被殺了之后在拋尸,一定有拋尸的地點,那么在河邊上,就非常有可能留下痕跡。
走了一段之后,一個地方引起了王鈺的注意,果然,在道路下面的河灘山,有非常明顯草被壓過的痕跡。
王鈺心里不由得意了一下,自己判斷是正確的,于是走了過去,蹲在了那里仔細的一看,在這團被壓過的河灘上出現(xiàn)了兩排腳印,心里估算了一下剛才何先德的身高,這兩個腳印之間的距離有他四分之三那么長,而且是一排大的,一排小的,大的略微深些,小的則淺些。
伸出手,卡了一下兩支鞋印的長度,王鈺這才站了起來,指著一個衙役道:“你就在這里好好的給守著,不準任何人接近這里,還有,你也別去動,要是動了這里的一根草,我打你板子!”
這一喝,倒也是威風凜凜。
說完,一揮手,道:“走,其余人跟我去何先德的家里!對了,剛才的位置是不是就是撈起何先德的位置?”
“是,大人!”
一個衙役回答道。
“大人,怎么了?”
明心低聲的問道。
王鈺得意的一笑,這個時候也賣個關子,擺擺手,一臉的神秘。
一行人很快抵達了何先德的家里,整個何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成了一團遭,周圍的左鄰右舍也趕了過來,幫忙張羅著,何先德的尸體則被擺放在了屋內(nèi),一身素衣的何氏正在跪在那里,哭成了一個淚人,一雙美目已經(jīng)哭得有些紅腫,讓人看了都不由的有些心疼,真是所謂尤見尤憐,而旁邊幾個婦人正在那里勸說著什么。
自己現(xiàn)在要做什么,王鈺非常的清楚,第一,確定何氏和那個小叔子鞋的大小,第二,就是找殺人的地方,他們應該不敢在外面把何先德給殺了,那樣怕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所以這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屋里,現(xiàn)在晚上天還是有些冷,在沒有什么娛樂的夜晚這些百姓吃了飯除了創(chuàng)造人類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而且這何先德的家周圍最近的鄰居那都是相距接近五十多米,這個時候動手最安全的,殺人之后在拋尸河中,制造淹死的假象,在加上先前那個高人說了,所以也不會有人懷疑是被謀殺,畢竟這個時候迷信還是比較重的,這運回尸體一埋,時間一長,誰都查不出來,而且這一年到頭被淹死的人也不少,官府要是沒有接到報案也不會過問,這就是相當?shù)陌踩 ?p> 不過遇上了自己這個非常有職業(yè)道德的大人,真是他們的不幸啊!
在這心里,王鈺得意了一番,叫來了明心,低聲道:“你個小孩子,沒有人注意,我現(xiàn)在要你去偷一只何氏和他小叔子的鞋子出來!”
明心大驚失色,道:“大人不是最憎恨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嗎,說這做人應該光明磊落……!”
“啪!“
伸出扇子在這小童的腦袋上面一敲,讓他閉嘴之后,這才接著道:“現(xiàn)在是特殊情況,這也是大人的我命令,快去!”
明心摸摸被敲的地方,一臉的委屈,不過還是照辦,悄悄的溜了進去。
而王鈺則首先來到了廚房。
外面雖然是一片忙碌,不過這廚房卻是冷冷清清的,也顯得有些昏暗,仔細的看了看,王鈺被屋子里面的一口大水缸給吸引了,這大水缸足足有一米多高,而且也有一米多寬,在水缸的下面泥土地面上有一圈水印,蹲下去用手摸了摸,依舊有些沾手,而最主要的一點,這水印是水缸外面一圈都有,但是這水缸里面的水卻足足還差一些才滿,大概也就是一個三四根手指寬才滿,而地上的痕跡則表明這水是滿了之后溢出來然后沿著水缸流下來浸濕了地面,而且時間沒有多長,因為這水跡還沒有消失。
“難道這就是殺人現(xiàn)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