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這心里正琢磨著,就看見這紀小碧提著自己包袱走了出來,這個時代出個門也方便,沒有什么大包小包的,就一個包袱。
“讓開,好狗不當?shù)?!?p> 紀小碧沒有好氣的說道,這簡直就是一個書呆子,明顯自己生氣了,都不好好說幾句好話,不解風情,這讀書都把腦袋讀迂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不過這話卻提醒了王鈺,當下這大手一伸,就杵在門口,蠻橫道:“我就是不讓開!”
腦子卻拼命的轉(zhuǎn)了起來應該怎么來處理這個問題。
紀小碧沒有想到王鈺竟然耍起了無賴,當下怒道:“你耍無賴!”
“我就是無賴!”
王鈺干脆非常坦白的說道,現(xiàn)在得拖延時間啊,不過這女人生氣了,讓她消消氣應該就好了吧!
“你……!”
紀小碧貝齒一咬,道:“你不讓是吧?”
“我就是不讓!”
王鈺堅決說道,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逼上梁山了,退是退不了了。而且這紀小碧走了話,薛虎等人指不定怎么看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的縣令啊,這一下子豈不是威信全無!
雖說這想法有些自私,這讓王鈺的心里也有些罪惡感。
紀小碧當下嗆的一下把自己手里的佩劍一拉,露出一截明晃晃的劍身,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你了!”
王鈺當然不信,好歹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了,說殺就殺啊,當下道:“我不信,你殺了我就是謀殺親夫!”
紀小碧俏臉竟然忍不住的浮起了一絲紅暈,不過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當下掩飾道:“呸呸呸……,什么謀殺親夫!你亂說什么!”
“明心可說了,我們可是指腹為婚,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雖說這些我都記不住了,不過這明心當然不會騙我,你殺我,自然就是謀殺親夫,而且要是你舍得話,就不會千里迢迢的來看我了!”
王鈺干脆把這無賴進行到底,而且絕對用三十六計中的苦肉計,即便是說謊,能瞞得過去那就不是說謊!
果然,紀小碧注意到了王鈺的話中的疑點之處,奇道:“你說記不住了?”
這握手劍的手也不由的松了一些!
紀小碧非常配合的問起這個問題讓王鈺頓時有了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當下一臉痛苦的嘆息道:“是啊,來的途中我生了一場大病,原本這大夫都診斷我已經(jīng)死了,不過我卻奇跡般的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這生病以前的那些記憶都沒有了,就連當初明心我都沒有認出來,所以昨晚雖然看過你,但是卻不認識你,以至于把你誤會成了刺客?在加上你這一開口就問銀子,那銀子可是修橋的,我當然在意了?!?p> 王鈺自己給自己戴了一個高帽,至少目前為止自己是一個為民的好官,對于好官,這些女子都有一種莫名的愛戴。
紀小碧這一聽,頓時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了,這心不由的一軟,連忙問道:“生的什么???現(xiàn)在身體好些了沒有?”
自己到底為什么生病這一點王鈺已經(jīng)從明心那里旁敲側擊的問了出來,當下道:“大概是因為水土不服,所以這才病倒了,你可不知道,我都看到閻王爺了,原本這牛頭馬面要把帶到這陰曹地府了,不過這閻王爺不讓我去,說我還在人間還有兩件大事為了,所以又給了我五十年的陽壽,就讓我回來了!”
這鬼神之事自然是瞎掰的,當然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轉(zhuǎn)移這紀小碧的注意力而已,讓她不在離開這個問題上面發(fā)揮而已,果然,當下紀小碧就好奇問道:“什么兩件大事?”
王鈺振振有詞道:“第一,這金榜題名了,但是卻未報效國家,第二,這指腹為婚,但是卻未洞房花燭!”
王鈺這可說得相當?shù)穆豆橇?,這紀小碧臉皮薄,當下這俏臉更紅,責備道:“這大白天的,你亂說些什么?。 ?p> 此事不加緊攻勢,待到何時?王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紀小碧的手,道:“好了,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對!你就留在這里吧!”
紀小碧這手突然被抓住,雖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是這芳心還是忍不住撲通撲通的亂跳,這頭也低了下來,俏臉緋紅,嬌羞無限,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也沒有掙脫王鈺的手,道:“你這是干什么啊,大白天,被人看見怎么辦!”
王鈺則豪氣云天的道:“怎么怕被人看見了?我們這是光明正大,再說了,這后院也沒有什么人來!”
這話剛說話,衙役的聲音頓時傳來:“大人,那個張文生求見大人!”
紀小碧頓時就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也扭向別處。
好好的氣氛頓時被破壞殆盡,王鈺頓時來氣,道:“給那個張文生說,本大人后院失火,十萬火急,他要等就等,不等就拉到!”
“等等!”
紀小碧出口喊道,等這衙役停下來之后,這才道:“你就說大人馬上就來!“
衙役這才連忙去了前院通報!
紀小碧給衙役說完之后,便道:“好了,別人來見你,你怎么能不見,萬一有重要的事情呢,你去吧!”
“我去,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許再走了!”
王鈺連忙說道。
“嗯!”
紀小碧點頭答應!
王鈺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朝外面走去,這后方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現(xiàn)在就去看看這張文生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前院正廳,只見一個關頭的大漢子正坐在那里侯著,當下輕輕咳嗽了一下,這才邁步走進去!
這大漢連忙站了起來,拱手道:“草民張文生拜見大人!”
名字倒是文縐縐的,不過個頭和名字沒有任何的關系,而且這光頭那是油光可鑒,不過好在這是大明朝,要是到了清朝,這張文生有十個腦袋那也不夠砍。
王鈺朝自己的位置上面一坐,端起茶杯,問道:“你找本官有何要事?”
說完,這才淺淺的喝了一口茶。
張文生連忙到:“草民是本地人氏,聽說大人昨日招工,要修橋,以前這河堤都是由草民修的,和這王管家的關系那也比較的熟。所以……!“
“所以你打算把這橋也接下來修了?”
王鈺打斷了他的話,放下了茶杯,又是和那個王鵬程扯上關系的人,這一個閣老府的管家,現(xiàn)在都快成為這地頭蛇了。
“是,是……!”
張文生連忙說道。
王鈺點點頭,漫不經(jīng)心道:“其實我和這閣老也是比較熟的,這次修橋他老人家那也是同意,所以本官也不敢打任何的馬虎,對于這修橋的工匠那自然都是精挑細選,不過你竟然要修,而且你和王管家也比較熟絡,這樣吧,這閣老府中也將同時修建一棟屋子,本官就把那個讓你修,至于這橋嘛,本官那可得自己親自來打理,可不管辜負這閣老厚望,畢竟他,還有這劉小姐看到那些百姓冒著危險過河那是痛心疾首,本官怎么能讓他們失望?”
說道這后面,王鈺那是正氣凜然。
張文生不由的感到了一絲驚訝,連忙道:“可是這王管家……!”
王鈺露出了一絲不悅,啪的一拍桌子,道:“我告訴你,這柳河縣是本官的縣令,這柳河縣是朝廷的,不是他王管家的,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來人,送客!”
說完,這一拂衣袖,轉(zhuǎn)身就走,把這張文生一個人給扔在了這里。
說穿了,這張文生就是一個地頭蛇而已,自己以前搞工程的那可遇到了不少,這些人說穿了就是欺軟怕硬,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個縣令,要是被這混混抬出一個王管家就把自己個鎮(zhèn)住了,那么以后自己還怎么混?
不過這也爆出了很大的問題,這王鵬程以這王家管家的身份在這當?shù)匾呀?jīng)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或者說已經(jīng)是根深蒂固,自己要呆下去看樣子首先就得搞定這個王鵬程才行。
當然,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在修橋的時候可能有人在搗亂,修閣老的家里的屋子,這個估計是沒有人敢去的,所以他們會把目標放在修橋上,不管是有人指使也罷,還是其他什么的,反正這好事多磨。
自己得小心應付啊。
王鈺不由的嘆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