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夫挨家挨戶上門詢問為的是同路前往鎮(zhèn)上,按照他的說法兩個人行走在荒野中實在危險,不說土匪強盜還有一些饑民難民,可能會為了一塊面包而殺人更不用說他們到時候會帶些許金幣。
如果有人同行會更安全而且大家都有困難家里都被掠奪過,有的村民也許有藏起來的錢財物資,他們正需要去鎮(zhèn)里換食物以及生活用品。
虛第一次知道這些,看著眼前憨厚的農(nóng)夫感覺自己才是笨蛋,這些人有他們的智慧,或許不知道如何管理商隊如何成為貴族如何跳宴會上的舞蹈,但他們知道一些能夠讓自己生存貴族老爺們不知道的常識。
對方的名字是達卡,這就是他的名字,他作為農(nóng)民祖上也沒有達官貴人并未有姓氏,甚至沒有領主賦予姓氏或稱號。
就如同他過去村里的小伙伴們一樣。
很快就到了夜晚,大家約好明日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村子的時候出發(fā),或許傍晚之前能夠回來。
虛的夜晚休息成了問題,達卡的家根本無法住人,也就達卡這樣的人能忍受,不過幸好酒館主人提出在他這里休息,不能讓英雄睡廢墟。
虛和達卡共同睡在酒館的一個房間中,幸好那些強盜在這里住過一夜床和衣柜算是保住了,不過也只剩下這兩樣東西。
達卡卻因為要守住那錢而沒有和虛一起住在酒館內(nèi),而是選擇如之前一樣睡在草堆上,守著身下的那袋金幣。
虛有想過達卡可能會盜走那袋錢逃跑不過他并不擔心,對他們來說也許很多但對自己來講只是極少一部分,如果對方真的想要那些錢,自己一直看守反而有生命危險,也正好讓自己放心避免留一個危險的家伙在身邊。
反正信息已經(jīng)得到,只需要回地下室再拿點錢帶著村民們?nèi)コ抢锕蛡蛞粠腿俗プ「浇膹姳I土匪就能完成任務。
虛躺在床上看著眼前達卡贈予的戒指,他很確定這不是銀的材質(zhì)但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金屬,那上面只有里面刻著兩個字母S·B?
他不知道這兩個字母什么意思因為能組合的詞匯太多,大概率是人名,也有可能是家族名縮寫,不過這對虛來說不重要,他只想研究一下這是什么材質(zhì)的然后存放起來,未來肯定這個東西時至少還能想起一個叫達卡的農(nóng)夫。
他將戒指放在一旁確認房間安全性后便進入夢鄉(xiāng)。
第二日清晨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正好這時虛也醒了,不過映入眼簾是陌生環(huán)境還是讓他有點不習慣,大腦不斷思考這是哪里,數(shù)秒后才回應一聲而后穿上衣物離開房間,外面酒館老板以及達卡早已等著了。
“少爺,大家已經(jīng)集結(jié)好了,就等你了如果還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我讓他們再等會”
“不用了,我們走吧”
虛跟著達卡離開酒館,而此時外面已經(jīng)有十幾個村民帶著大包小包的在等著了。
虛很久沒與人接觸,這一刻難免有些不習慣,根本不知道怎么指揮人員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達卡看出來虛想組織大家但又不好意思于是自行開口大喊,雖然話語沒太多營養(yǎng)甚至有些粗鄙之語但效果很好眾人表現(xiàn)出興奮充滿干勁。
一行人出發(fā),而酒館老板在門口目送眾人離去,他唯一財富就是這間房子以及地窖中的食物與酒,雖然不多但也足夠生存,他們這個地方或多或少還是有旅者或商人經(jīng)過到時候還能換些東西。
目送眾人離去他也回到酒館中,來到虛住過的房間想要打掃一番,一進去就看到了枕頭旁的戒指,他疑惑地拿起來查看,內(nèi)心也有些許激動眼神里流露貪婪,但忍住了,他知道這種事不可取但多次產(chǎn)生私藏想法。
他看到里面的字母很疑惑,由于經(jīng)常接待客人,其中有許多商人或旅行者甚至還會幫村民寫信并讓人送出,他是村里少有的識字有文學底蘊的人。
他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就是羞辱詞匯,一開始他以為這是虛的東西,但接著便想起多年前一個商隊來到這里時有個小孩子丟失過一枚內(nèi)刻名字的銀戒指,雖然向他說起過這件事但自己并未放在心上,因為看起來對方并不打算為此付出報酬他也沒當回事。
但是在商隊離開前商人留下個地址并答應給予回報,不過那個地址距離這里太遠而且未說明報酬所以就放棄了甚至沒有懸賞。
現(xiàn)在他看到這枚戒指想到了那件事心想或許這枚戒指一直在這個房間里,只不過沒人發(fā)現(xiàn),碰巧虛找到了它。
酒館老板覺得很合理,隨后便收起來了,開始收拾屋內(nèi)衛(wèi)生。
而另一邊虛帶著眾村民出了村子,眾人有些許膽怯就怕突然沖出來一隊強盜,所以整體隊伍走的極快。
好在一路上沒有遇見麻煩,只幾個小時便到了城門口,他們約定午后在城門口集合返回,于是各自分散開來做自己事情去了。
虛與農(nóng)夫達卡一同首先前往的是競技場,這個地方其實與真正競技場有天壤之別,雖然叫做競技場但充其量算是大空地。
這里每天都有戰(zhàn)斗發(fā)生因為許多居民下午會無事可做來此處消遣,或在此賭博,尋求瞬間暴富的可能。
而戰(zhàn)斗的人里有的是好斗分子有的是靠戰(zhàn)斗生活的,也有的是為了變強豐富戰(zhàn)斗經(jīng)驗而戰(zhàn)斗的人,但如果人數(shù)不足時也會派出奴隸上場,這些奴隸戰(zhàn)斗會受到各種限制,其中有無法使用武器以及不允許殺人,哪怕是搶過對手武器也會被當場處死。
不過這些不關達卡與虛的事,虛在聽聞這些時雖然有驚訝但并不感覺有什么,他看的書中就有關于奴隸的,有如何高效俘虜也有如何管理奴隸,甚至也有奴隸如何求生和逃脫的。
他只是在想,達卡是否直接帶他來競技場買奴隸?還是在競技場招募打手?不過他確實挺想看一場戰(zhàn)斗的。
兩人來到這里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迎來最后一場而下一次要兩個小時后也就是午餐前開始,雖然付高昂的入場門票進入只能看一場比賽但對于虛來說10銀幣并不算多,兩人就這樣進入其中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里的人數(shù)比虛所想的還要多這里座位少說也能坐兩三千人,但此時幾乎坐滿,剩下的空位幾乎都在后排。
虛甚至心想這些人沒有工作嗎?不用考慮生計嗎?難道都是和他一樣有個有錢的導師或父親?
達卡興奮得和虛講解著,不過看得出來達卡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他所知道的東西也是聽人說的。
虛有一句沒一句得回復達卡的話,他實在不知道怎么與這樣的人交流,面對達卡這樣的話癆根本不知道怎么接。
他們才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一陣歡呼喊叫,場上瞬間沸騰,不過隱約能聽到有人用擴音器解說。
“各位觀眾我們的兩位明星已經(jīng)登場!在我左手邊的紅方選手是今天來到這里的旅者,一位強大的戰(zhàn)士!他用手中的木劍擊暈了數(shù)不清的敵人,每一次面對敵人的進攻總能舉起手中盾,這將是他在這里最后一場比賽!”
“而我的右手邊藍方選手我想大家都不陌生,這位是我們競技場的明星斧手克洛薩!曾有過56場比賽經(jīng)驗拿下過43場冠軍13場季軍!作為我們的老朋友職業(yè)格斗者,他手中的斧子能否再次擊敗眼前的敵人贏得第44場比賽冠軍呢?讓我們敬請期待吧!下面比賽——開始!”
解說人說完便退到了身后的門里面,場上只剩下相距約百米的兩人,兩人服裝是比賽方統(tǒng)一的護具從外觀上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但頭盔看起來是鐵頭盔,只有中間露出T字,這看起來給人安全感十足,身上的衣服有紅色和藍色兩種表示雙方身份。
兩人各自緩步走向?qū)Ψ皆诰嚯x二十米左右距離手持劍盾的旅者小跑接近,兩人開始做出動作,那個旅者左手持木盾右手持木劍,木盾略微抬起但沒有正面擋在胸前而是斜著甚至因為跑動前后擺動,似乎是為了避免影響奔跑,右手的木劍則是保持斜指地面。
另一人克洛薩則是雙手握著木斧依舊緩步前進,不過他握木斧的動作看得出來很認真。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藍方克洛薩高舉木斧狠狠劈下,而紅方旅者左手上抬擋住斧頭,不過身體也是壓低了一些,看得出來這一擊力道十足如果劈在身上必定受傷甚至可能斷骨頭。
紅方的劍上挑,角度刁鉆直砍向?qū)Ψ娇柘?,如果被砍到必定會失去?zhàn)斗能力。
雖然真正方式?jīng)]有被禁止但實在陰險毒辣,不少觀眾一陣唏噓,各種辱罵連綿不絕。
不過好在克洛薩后撤步躲開避免了斷子絕孫。
“太狠了,這家伙如果不是女人那可真是個狠人,居然想要那個壯漢絕后?!边_卡在虛身旁說道。
虛在看到那人一劍砍向?qū)Ψ娇柘聲r也感覺有一絲緊張,甚至感覺自己胯下有些許疼痛,甚至慶幸藍方躲了過去。
場上克洛薩躲開后及時調(diào)整,紅方緊追不舍一劍刺向?qū)Ψ?,而克洛薩再次下劈打開刺來的劍。
紅方前進一步木盾瞬間拍在對方下巴上。
克洛薩雖然身體有向后仰但依舊被砸到了,身體失去平衡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
而對方并不打算放過,步步緊逼手中的劍如同暴風驟雨般落下,剛恢復平衡的克洛薩雖然及時用斧頭防御但依舊被砍中多下,哪怕身上護具能防御大部分傷害但依舊受傷了,至于傷得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面對紅方的攻擊克洛薩毫無辦法,承受多次攻擊后終于反抗了,硬扛著一次攻擊奮力劈砍,但可惜的是紅方又一次擋住了,如同先前那般,雖然這一次沒有再上挑砍胯下但卻是木劍刺到了克洛薩的大腿上,紅色的血液從大腿處流淌下來,但他如無事人一樣,斧頭調(diào)轉(zhuǎn)從下往上劈,雖然紅方想擋住但木盾被擊飛了,巨大的力讓他的手根本沒辦法抓住。
眼看局面反轉(zhuǎn)觀眾們歡呼雀躍,看得出來不少人想要克洛薩獲得勝利。
紅方后撤幾步看了一眼被打飛出去的木盾知道自己無法去撿,而他從單手握劍改為雙手。
而克洛薩雖然勉強扳回一局但由于身上多處受傷感到疼痛,尤其是腿部,他為了行動方便下半身只有一個用于遮擋的短裙,壯碩的大腿裸露在外剛才被對方木劍刺傷現(xiàn)在正流淌鮮血,他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家伙知道這一次自己有麻煩了。
兩人休息一會很快再次廝殺起來,由于沒有了木盾的防御紅方更加小心,閃避了多次對方攻擊但自身攻擊頻率也大大降低,而克洛薩由于身上的傷力量沒有之前大,但也能利用對方攻擊間隙來攻擊,限制對方行動。
盡管克洛薩拼命戰(zhàn)斗依舊沒能戰(zhàn)勝對方,他自知身體達到極限拼盡全力劈砍,而這一擊的破壞力比最開始那一下更強,沒有盾的紅方劍士下意識雙手握劍去擋,身體也是倒退。
雖然劍沒能擋住進攻但減緩了速度,在快要碰到身體之時及時躲開。
克洛薩看到?jīng)]能打傷對手自己也到達極限,身體支撐不住倒下了,而紅方的劍也因為剛才的格擋而斷裂站立在原地看著倒下的克洛薩沒有繼續(xù)動手,他知道自己贏了。
主持人站出來宣布比賽結(jié)束無數(shù)觀眾哀嚎聲響起,當然也有歡呼雀躍聲,聽達卡說那個叫克洛薩的贏面很高大多數(shù)賭徒都將錢投給他,而相比之下紅方由于第一次參加比賽賠率很高如果早知道他會贏投他就賺到兩倍的錢了。
虛想了下兩倍也是有些許心動,但他知道沒有人能預知未來,兩人戰(zhàn)斗中幾乎不相上下只是紅方極其靈活穩(wěn)壓一籌,克洛薩如果能砍到對方身體說不定一擊就能定勝負。
“少爺,你看那紅方劍士怎么樣?”
“很厲害如果愿意幫我們那該多好,可惜不知道身份,對方有意隱瞞主辦方也不透露參賽人信息,我們無從得知”
“只要你想那就足夠了,主辦方不透露信息是對方要求,但我們也可以通過手段得知那人是誰,不過……你真的需要他嗎?我預計招募到對方的價碼足夠我們找來十幾個弱一點的打手”
虛思索片刻回答:“是的,如果他真的有比賽中展現(xiàn)的實力那么我會需要他的,還有那名叫克洛薩的戰(zhàn)士。”
“先生,就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