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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五行傳奇

第六章 麻煩的江湖麻煩的丫頭

大唐五行傳奇 伊真 2996 2012-01-08 13:32:14

    夕陽下,“飛輪”程截在路邊狼吞虎咽地嚼著牛肉大餅。餅已經(jīng)硬了,牛肉也因為在懷中放得太久有點餿了,可是他卻吃得有滋有味。這餅本是他昨天中午買的,可是卻一直沒有時間吃。他的馬瘋狂地啃著路邊的青草,一連跑了一天一夜的路,馬也會累的,何況是人!

  突然,“飛輪”程截放下了手中餅,一股無形的寒氣逼得他全身如針刺般難受,他的瞳孔猛的一縮,那個人又追來了!

  “打得過才打,打不過就逃”一向是“飛輪”程截的行走江湖的真理,所以他的武功雖然只有三流水準,卻比很多一流高手活得更久。

  昨天早上他在客棧買牛肉大餅的時候,感覺到這股針扎般的寒氣。他立刻有了三條判斷:一,這是一名高手的劍氣;二,這名高手是沖著自己來的;三,自己打不過。于是他立即上馬逃走。

  他沒命般地催馬狂奔,一路上不吃不喝更沒有休息過,沒想到這人一直追了他一天一夜竟然還在追?!帮w輪”程截臉色一獰,狠勁上來了:你不讓我活命,你也別想好好活著!

  他從馬鞍上取下他成名的武器——金日飛輪,擺好姿勢,立于道路中央。

  夕陽下,一道白色的人影逆著陽光像離弦之箭般飛快地向他逼近。

  白色人影距“飛輪”程截十步之遙時突然站定,穩(wěn)穩(wěn)如標槍一樣挺立。

  來者是一名廿歲上下的青年,身穿白色短衣,冰雕般的面孔,他的眼神里有著雪山上萬年不化的寒冰,令人一見便如墜寒窟。

  程截沒有看他,他在看他的劍。雖然他的武功不高,但他看人還是很準的。

  白衣青年的右手正緊緊地抓著劍柄,修長而有力。他的劍一直在劍鞘之中,但卻散發(fā)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劍氣!“飛輪”程截只覺周身如深陷冰窟,上下牙齒在不停地打顫。這人絕對是一名一流高手!他的氣勢立時消了,他明白,這個人他是絕對打不過的。

  “你參加過展虹山莊的聚會?”白衣青年冰冷地問道。

  “是?!薄帮w輪”程截惶恐不安的答道。他居然知道展虹山莊的事!

  “東西在哪里?”白衣青年的聲音如冰敲碎玉般冷酷。

  “什么東西?”“飛輪”程截汗如雨下。

  “你們從妖獸身上得到的東西在哪里?”白衣青年再次問道,語氣中透著森寒與不耐煩。

  他居然連妖獸的事也知道!“飛輪”程截心中大驚,仔細一看,他突然想起面前這人是誰了!

  “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飛輪”程截膽戰(zhàn)心驚地問。

  “想讓我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卑滓虑嗄昝耆坏卣f。

  “飛輪”程截全身一陣顫抖,最后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他顫巍巍地從懷中摸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黑布包,極不情愿地拋給了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抓住黑布包,用手捏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應該是一顆核桃大小的珠子。

  “你可以走了?!卑滓虑嗄陮Τ探氐馈?p>  程截立刻如蒙大敕般地跪下磕頭:“謝少俠饒命!謝少俠饒命!”

  白衣青年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他左手托起布包,右手慢慢地將它打開。

  黑布包里面的東西被包裹得密密層層,白衣青年將黑布緩緩抽去,一顆幽紫色的珠子滾入他的手中。

  珠子晶瑩剔透,一遇陽光立時光華大放。本是幽紫色的光澤在夕陽的折射下產(chǎn)生出一連串夢幻般令人眩目的光芒,動人心魄。

  凝視著珠子,青年眼神中的寒冰漸漸地融化了,他似乎被珠子給迷住了。

  “飛輪”程截的臉色也突然變了,本是畏畏縮縮的他忽然間變得面目猙獰。他的手慢慢地握上了金日飛輪。

  為了這顆珠子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極為殘酷的戰(zhàn)斗,那一戰(zhàn)共去了三十名多江湖好手,戰(zhàn)役結(jié)束后除他一人外全部死亡。

  他不算高手,戰(zhàn)役剛一開始時,他就被打飛一旁,所以才得以保全性命。他眼睜睜地看著所有搶到珠子的高手一旦看了珠子一眼,就變得如木雕石刻般呆立,于是立時被下一名高手所殺。

  當最后一名江湖人也血盡而亡時,他膽戰(zhàn)心驚地拾起珠子,看了一眼。然后,他也愣在那里。若不是恰好一場大雨將他澆了個濕透,他還不知何時才能清醒。

  所以,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顆珠子的秘密!

  這是一顆千年妖獸所孕育的水幻珠,是絕對不能用眼睛去看的!一旦看上一眼,這顆珠子立時會反映出所看之人內(nèi)心中最深層的渴望。任何人在面對自己內(nèi)心中最深層的渴望時,都會無一例外的怔住,這個時候就是偷襲的最佳良機!

  “飛輪”程截的飛輪已然出手了,他興奮地感到金日飛輪已經(jīng)插入了白衣青年的體中。他甚至可以預見到白衣青年的身體將被金日飛輪截成上下兩半!

  然而,他錯了!

  就在他的飛輪剛剛刺入白衣青年身體的瞬間,白衣青年的站姿突然發(fā)生了變化,本是挺直而立的他,突然彎下了腰,與此同時,他的劍動了!他的劍連著劍鞘迅捷無比地擋在了飛輪的齒輪間,飛輪刮著他的一片腹肉又飛了回來。

  “飛輪”程截倒下了,睜得滾圓的眼睛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倒在了自己的金日飛輪之下!

  白衣青年漠然地看了程截一眼,將幻珠重新包好,收入懷中。

  轉(zhuǎn)身欲走,他突然感到一陣昏眩。低頭一看,腹部被飛輪切開的傷口正大量地涌出鮮血,他搖晃了一下,手指飛快地連點傷口周圍的幾大止血穴道。輕輕撩起身上的白衣,他的身上本已纏滿了包扎用的白布,如今傷口又多一道。他用力系緊繃帶,巨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該死!他暗罵了自己一句。腹部的巨痛令他臉色慘白,但也正是這巨痛使他在關(guān)鍵時刻回神,身體動作先發(fā)于精神控制,自主地躲避過金日飛輪致命的一擊。剛才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幸好程截也只是個三流水平,并無高深內(nèi)力,若是碰到一流高手,這一擊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凝神調(diào)息片刻,他翻身騎上“飛輪”程截停在路邊的馬,沿著來路奔馳而去。

  ……

  徐紹風一路打馬奔回江歌鎮(zhèn),隱約看到鎮(zhèn)口時,已是第三天的夜里。

  突然,他跨下馬前腿一軟將他向前掀起。他毫不慌亂,雙腳立刻從馬鐙中脫出,飄然落于路邊,那馬卻口吐白沫,就此癱倒在路上。

  這馬不行了,他暗自嘆了口氣,從馬背上解下包袱,打算走回江歌鎮(zhèn)。

  正在此時,他感到前方傳來一陣不尋常的細微風聲。是一群夜行人!江湖上夜行趕路多半都是些隱密的事,若被別人看到不免會有諸多麻煩。他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就避在路邊樹后。

  片刻后,一小群人飛速從路上奔過。徐紹風凝神細數(shù),來人一共八人,黑夜中隱約分辨出是六男二女。

  “咦,這里有匹馬!”一名女子叫道。

  另一名男子停下來摸了摸馬的脖子然后道:“可惜了,這馬被人累殘了?!?p>  “是誰這么不愛惜馬兒?”另一女子氣憤地說。

  “我看恐怕也是和咱們一樣趕往虎末坡的,別管那么多了,先趕路吧。”一名長者說道。

  “就是的,虎末坡的事要緊,咱們得趕緊去!”一名男子催促道。

  “聽說官府已經(jīng)開始下令搜山了。咱們?nèi)ネ砹司褪裁匆矒撇恢??!绷硪幻凶拥馈?p>  一群人迅速地走了。

  聽了他們的話后,不知為什么,徐紹風的心里突然有些焦急。他猛然提起內(nèi)息,如箭般的趕往江歌鎮(zhèn)。

  夜已深,一輪明月高懸于空。江歌鎮(zhèn)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四下里漆黑一片,這里的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

  徐紹風來到榮華客棧外,客棧的大門緊閉,他一個縱身,輕步跳過了圍墻。

  客棧內(nèi)如鎮(zhèn)上一般漆黑寧靜,抬頭望,他訂的客房里也沒有燈火,此時她應該早已睡下了吧。他松了口氣,飛身上了二樓。

  來到窗口,他側(cè)耳細聽,屋內(nèi)卻并無半點呼吸的聲音。他推窗進去,立時發(fā)覺屋內(nèi)沒人!

  半夜三更的,她去哪里了?他不悅地皺起眉頭,不會是住不慣客棧,又回到山上去了吧?

  剛才那群夜行人說,官府已經(jīng)開始搜山,會不會搜到丫頭那里?真是麻煩!想到這里,他板著臉起身往城外奔去。

  途中又遇到兩批江湖人馬,但都是趕往虎末坡的,他心中稍安,畢竟虎末坡與丫頭住的黃花嶺并不在一座山上。

  他飛快地趕往路小花的木屋。推開木屋一看,屋內(nèi)仍是上次離去時的樣子,路小花并不在屋中。他又在院子周圍的樹林里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路小花!他不禁氣惱起來:這個丫頭在這種時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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