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成銘這么強勢,鐘少濤根本不敢廢話,點頭哈腰的帶著成銘走進了里屋,此時的他哪還有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威武不能屈的氣概,這讓身后的成銘心中冷笑不已。
鐘少濤打開一只木箱,滿臉堆笑道:“先生,請看,東西都在這里了。”
成銘走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箱子里面放著的東西,除了瓷器就只有一些文房用品,于是面色不虞的看了鐘少濤一眼,淡淡地問道:“就這些東西?”
鐘少濤連連點頭:“是的,我這沒有別的東西了?!?p> 成銘大聲呵斥道:“那為什么別人說,你家還有一些古籍!”
“沒……真的就這些東西了?!辩娚贊\惶誠恐的連連擺手。
“真的是這樣?”成銘目露兇光,厲聲道:“鐘少濤,我建議你好好考慮清楚,好好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事后被我知道你騙我,那就不單單是你自己會倒霉了!”
看著成銘兇神惡煞的模樣,鐘少濤額頭就冒起了冷汗,他腦子急轉(zhuǎn),突然靈光一閃,急忙說道:“先生,我想起來了,我家確定還有一些書,但那些書最多才上百年,而且基本都是印刷制品,實在算不上什么古籍??!”
成銘心中一喜,怒斥道:“廢什么話,快去把東西給我拿過來,再說就你這模樣,知道什么是古籍嗎?”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把東西拿過來?!闭f完,他就轉(zhuǎn)身匆匆跑出了房間。
等鐘少濤離開之后,成銘就看了看箱子里的東西。這些東西給他第一眼的感覺就不是太好,基本上都是非常普通的貨色,他估計就算是真品,加起來的價值,最多應該也要不了三萬。這樣的貨色也不知道確實是祖?zhèn)鞯模€是去古玩市場買來的。
正當成銘準備細看的時候,鐘少濤就滿頭大汗地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了門。
“把書放這邊!”成銘指了指箱子,那鐘少濤就點頭哈腰的把手里東西都放在了箱子旁邊。
接下來,成銘看似隨意實則仔細的把書一一翻看,而后丟進了箱子。查看了將近一半的時候,他拿到了一本筆記,打開一看心中頓時一陣狂喜,這本筆記就是他要尋找的東西。
“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過了三五分鐘,成銘把東西都看完,就指著箱子問道。
成銘的隨意讓鐘少濤有些狐疑:“先生,您難道不要看看這些瓷器嗎?”
成銘不屑地說道:“這些古玩市場上買的東西,我還要細看嗎?”
成銘的回答,讓鐘少濤心里“咯噔”了一聲,心道:“他難道真和奔雷堂的高層認識?不然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在市場上買的?”
“愣著干嘛,快說!”成銘怒呵一聲。
鐘少濤連忙回過神來,看著成銘渾身又冒出了殺氣,他抹了一手冷汗:“先生,您開玩笑了,這些確實是我祖?zhèn)飨聛淼?,不過既然是您看上的,我只要三……”
“嗯?”成銘狠狠瞪了他一眼。
“哦不,兩……”
“嘿!不想活了是吧!”
此時的鐘少濤完全嚇破了膽,連聲說道:“五千,五千!我只要五千就行了!”
“老子今天心情好,便宜你了!”成銘冷哼一聲,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五千現(xiàn)金,拍在桌子上,接著扛著箱子就走了。
等成銘離開后,鐘少濤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手腳有些發(fā)軟,也有些欲哭無淚,不過冷靜下來的他馬上就察覺到其中好像有問題。
“這不對啊,既然他知道東西是古玩市場買的,那為什么還要買下來呢?不行!得打電話問問,這事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成銘從屋里出來,沒走一會,就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他,他眼珠一轉(zhuǎn),突然加快了速度,跑到一戶民居旁,一個閃身就躲了起來。
“這孫子怎么跑的這么快……”沒一會,剛才那三個大漢中的一個,就嘀咕著跑了過來,剛轉(zhuǎn)過彎還沒邁出腳步,他就覺得一個黑影朝自己的腦袋砸了上來,“呯”的一聲巨響,他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喂!老魚,醒醒!”
叫聲中,剛才被成銘襲擊的大漢悠悠地醒了過來,他摸了摸自己昏沉沉的腦袋,心里還犯著迷糊。
“老魚,這是怎么回事?那人呢?”烏鴉指了指散落一地的箱子以及古董。
老魚迷糊的看了看地上的東西,這才回憶起剛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一個轉(zhuǎn)彎我就被這些東西給砸了,然后人就昏了過去。”
聽了這話,另一個大漢就笑道:“老魚,你的腦袋也挺值錢的,就這么一下幾千就下去了?!?p> “廢什么話!”
烏鴉對著大漢呵斥了一句,對方立馬噤若寒蟬,接著他皺了皺眉道:“這家伙根本就是想拆咱們奔雷堂的臺?。∧銈儍蓚€快點去問問周圍的人,這家伙到底去哪了,今天一定把他找到!”
“是……”
話分兩頭,成銘解決了那個大漢之后,就連忙跑到村子的另一頭準備坐出租車離開。但這個村子已經(jīng)算是懷靜郊區(qū),再加上最近這一陣懷靜的局勢有些混亂,現(xiàn)在天色漸晚,等了好一會他連輛出租車的影子都沒有。
沒辦法,成銘就只先步行趕到主城區(qū)再說,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大路他是不敢走了,于是就在小路上疾速穿梭。
“朋友,能不能麻煩幫個忙?”
半個小時后,成銘剛出了一個胡同,就聽到旁邊有人病秧秧的對著自己說話,這把他嚇了一跳。
他連忙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有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背靠著墻壁坐在地上,此人無論是臉上還是衣服上,都沾滿了血跡,如果不是還喘著氣,就和死人差不多一個模樣了。
雖然對方看起來好像對自己沒什么威脅,成銘心里還是埋怨道:“我說系統(tǒng),你難道就不能做個警示嗎?”
“這種情況在轉(zhuǎn)彎之前你自己也能察覺的到吧?”
成銘理所當然的反問道:“這不是你的分內(nèi)事嗎?”
“萬一哪天我不在了呢?”
系統(tǒng)這句話,讓成銘猛得一怔,他連忙緊張的問道:“系統(tǒng),你難道要離開我了?”
“世間的一切是沒有定數(shù)的,況且,后面那些缺失的資料越來越難恢復,到時為了恢復資料,我將不可避免的陷入沉睡,少則一兩天,多則十天半個月,到時你準備怎么辦?”
雖然會時不時的罵罵系統(tǒng),但一個多月接觸下來,成銘對系統(tǒng)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再加上系統(tǒng)的重要性,他肯定不想哪天系統(tǒng)會離開自己。因此,現(xiàn)在見系統(tǒng)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內(nèi)心也警惕了起來。
就像剛才說的那樣,他確實太依賴系統(tǒng)了,如果說他沒有相應的能力,那到也沒什么,但關(guān)鍵他確實有事先察覺到眼前這人的能力,卻還如此大意,那就太不應該了。
“想想韋老魔,想想君無血,連他們這樣的高手都因為大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如果再這么大意下去,我的結(jié)局會比他們好到哪去?成銘啊成銘,你要時刻保持警惕啊!”
看著呆愣著的成銘,青年以為是被他的模樣嚇壞了,他有些艱難的說道:“這位兄弟,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名片,你只要能夠幫我報個警就行了,我會讓人付你一筆報酬的?!?p> 成銘用神通看了看眼前這人,發(fā)現(xiàn)他身上帶著紅光,于是就擺了擺手道:“報酬就不必了?!?p>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正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從不遠處墻角的陰影里,突然閃出一個身穿黑衣的武者,對著成銘和青年就擲出幾支飛鏢。
“鬼門匿影術(shù)!”青年大吃一驚,眼中也閃過一絲絕望。
“就等著你呢!”
千鈞一發(fā)之際,成銘突然暴呵一聲,手中同樣也擲出了幾支鋼鏢,而且后發(fā)先至,只聽“叮叮叮?!钡淖矒袈曧懫穑切╋w鏢都被一一擊落了。
見此情形,青年驚訝的同時,心里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悅感。而那人同樣也是一驚,但他馬上回過神來,就想重新隱沒在陰影之中,準備伺機而動。
“想走就走,哪有這么容易!”
成銘早就料到了他的行動,擲出鋼鏢的同時,他就運起身法,如鬼魅般穿梭至武者面前。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又來了一聲“邪心之音”,緊接著就用短刃在對方的脖子上輕輕一抹。這場突如而來的戰(zhàn)斗,就在眨眼之間結(jié)束了。
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的這一切,讓那青年由驚訝變成了震驚,要知道,這可是一位鬼門弟子,哪怕不是正式弟子,能懂得匿影術(shù),他的實力也應該在金狼位以上,這樣的鬼門弟子在實戰(zhàn)中就算是銀虎位的武者,也不太能輕易解決。
但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看起來有些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居然在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內(nèi),不但擊落了對方擲出的飛鏢,還有如行云流水般的把對方給解決了,這不得不讓他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