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村長······”
看著姜正依舊挺拔的背脊,姜巖心中默默。然而,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自己就不能讓這些關(guān)心自己的人失望。
“即便不進入石門武場,我也定然能闖出一條新的路子來。即便不靠石門武場,我姜巖,也定然能讓姜家村頂天立地,不懼與任何人?!?p> “那些敢動姜家村的人,我不會讓他們好過?!苯獛r心中早已下定決心,兩眼直望東方,閃亮的眼神仿佛穿透濃濃雪幕,投在某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所有姜家村人仇恨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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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烏山脈東部南邊邊緣,距離姜家村足有一百多里處,有一座飛渡山。飛渡山前是一片這一帶少有的平緩之地,足有幾千畝。這里便是鐵騎幫的大本營,是鐵騎幫賴以生存的要地。
夏天時,這塊平緩之地不種糧食,只有一整片綠油油的草地,放養(yǎng)著鐵騎幫的鐵騎。這一塊草地讓鐵騎幫的鐵騎發(fā)揮最強的沖鋒之量,這也是為何鐵騎幫能夠橫行于這一帶十多年,卻依舊安然無恙的原因之一。
鐵騎幫的人都住在飛渡山上,飛渡山取名飛鳥難渡之意,可見這飛渡山有多高。在飛渡山左右和背后,是連綿的陡峭山峰,極極險惡。這等地勢,讓鐵騎幫成為了實實在在的易守難攻之地。
大地上厚厚的雪層,人走過后,蹤跡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失。而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和這接天連地的白色,又成了掩蓋一切痕跡的天然環(huán)境。
在這個的環(huán)境下,對于一個哨兵而言,實在是再糟糕不過,在這樣的日子里巡邏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陳啟兵此刻的心情就無比的槽糕。
陳啟兵本是家道中落的一個小家族子弟,由于各種原因后來落腳鐵騎幫,然而憑他五級煉體的實力,也只能干巡邏這樣的苦差。
此刻,天地?zé)o比冰寒,他又不具備抵抗寒冷的實力,盡管身上穿上了所有的衣服,他也依舊能感覺到颼颼的冷風(fēng)穿透他的衣服,打在他的皮肉上,凍骨頭里去。
“嗎的!”陳啟兵被凍的哆嗦了一下,不禁罵娘,這是他入鐵騎幫之后發(fā)現(xiàn)的唯一的好處。
“老方啊,你說賊老六那幫人,現(xiàn)在個個躺著熱烘烘火炕上,喝著烈酒,懷里還摟著美人兒,那是何等的快活。可你我二人卻在這里被凍得跟個傻鳥一樣,這人跟人不都一個腦袋兩只手,怎么我們就這么衰哪!”陳啟兵一臉忿恨,對著前方一人說道。
前方,被陳啟兵稱呼為老方的,是個五十來歲模樣的瘦弱男子。這老方長相極為普通,這時聽了陳啟兵的一串怨言,也不回頭,說道。
“小兵啊,看開點,我們這當(dāng)啰啰的苦是苦了點,可好歹不用整天拎著腦袋過日子。那刀光劍影啊,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老方耐心的安慰道。
這人年齡大了,耐心也跟著提高。再說這天寒地凍,四周都是大雪的天氣里,他們不互相說說話,那心里慎得慌,冷得慌。
“我們還是好好尋我們的山吧,好歹也能混口飯吃。這年頭,能吃上口飯,就得謝天謝地了!”老方拄著木桿短槍,一步步往前,一邊拿眼睛四下里看。
“我這也知道,只是天冷的,我心理不痛快。唉!”陳啟兵說著,見老方認真的樣子,不禁哂笑:“我說老方,你認真?zhèn)€啥。誰敢來咱鐵騎幫鬧事!再說,這天氣,鬼才跑出來。我說啊,你不如省口氣留著暖身子吧!”
老方?jīng)]理會他的話,依舊四下里仔細巡查。
“幫里最近好像出了大事,幾位幫主都氣著呢,你我啊還是小心點為好。要讓他們看到我們偷懶,怕會拿我們來發(fā)脾氣。”
聽了老方這話,陳啟兵心中也激靈了一下,打起精深,裝模作樣左看右看起來。
很快兩人就進入了飛渡山后山。
血,暗紅色的血流了一地,三具斷頭尸體就這樣躺在雪地上,尸體上只有一層薄薄的雪覆蓋著。
當(dāng)兩人看到這個場面,臉色頓時不好看。
“不會這么倒霉吧!”陳啟兵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敢怠慢。
陳啟兵上去摸了下尸體,發(fā)現(xiàn)尸體還是軟的。頓時心下一驚,跳起來慌張四下看,嘴里還壓著嗓子叫道:
“老方,老方,尸體還是軟的,小心,小心!”
這時,老方也站了起來,兩手緊抓著短槍,謹慎的往四周看。
“這是鐵騎營的一個小隊長和他的兩個手下,我認得。這尸體還軟,說明敵人還沒有走遠,小陳你馬上去稟報洪大頭目,快去??!”他畢竟不是陳啟兵這種沒見過血的嫩芽子,心中盡管也懼怕,但眼神還算鎮(zhèn)定,腦子也還清晰。
很快陳啟兵便領(lǐng)著一個高瘦鷹目長臉的男子,男子身后還跟著幾個一看就是實力非凡的壯漢。這鷹目男子正是老方口中的洪大頭目,洪陽!
“大頭目!”老方一見來者,頓時并腿挺胸,敬畏地叫道。
洪陽沒有看他,繃著臉直接朝三具尸體走去。
鐵騎幫最近做了一票,卻碰到了硬樁子,去的人死得一個不省。死的其中,還有一個凝勁期三品,兩個凝勁期一品的強手。這讓鐵騎幫幫主大發(fā)雷霆了一把,最近幫眾上下沒有一個好受的。
在這樣的關(guān)頭,又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偏偏攤在自己的手里,洪陽想著心中就是一把火,哪里還會給老方臉色好看。
待仔細查過三具尸體,洪陽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竟然都是一擊必殺,三個人身上完全沒有其他傷痕,而且三個人連叫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洪陽心中翻騰。
“這何老九可是十級煉體,另外兩個也有九級煉體,即便是我單獨面對何老舊,也沒有把握讓他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就殺死。我是凝勁期二品,那對方是什么實力?”
“三品凝勁期也不可能做到這個程度,難道···?!币环扑?,洪陽心中更驚訝:“事情大條了,不行,我得立刻報給幫主?!?p> “你們幾個,把這三具尸體抬到義氣堂外,等候召喚?!焙殛栆幌胪ù酥袇柡ΓD時猛然站起,朝幾個人發(fā)令。
“老方,你和這誰,就給我把守在這里,不許離開。就算憋尿急,你們也給我站在這里尿!聽到?jīng)]有!”
說罷,也不等幾個回應(yīng),腳下一股爆炸力量爆發(fā),卷起一陣雪雨,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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