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華仰起了頭,閉上雙眼,感覺著腦海里的片段連成,是的,看到這個怪物的那一刻,看到血腥時候的那一瞬,她的記憶就像是開了門,全都回來了,嘴角勾起了一絲冷冷的笑,當了十幾天溫柔的沐華,現(xiàn)在血腥冷酷的她又回來了!
迎接吧,騙她的,惹過她的人,地獄將要來了!
看著那個怪物靈巧的躲著飛機射下來的高端粒子炮彈,沐華對著身旁的北煌陳述事實:“我并不是你未婚妻?!?p> 北煌苦笑,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鐃幸的心理果然是不現(xiàn)實的:“是,不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未婚妻?!?p> 沐華面無表情的繼續(xù)道:“騙我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隨即,不待北煌反應,伸手快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念在這些日子以來并沒有真的傷害過她,所以她會給他一個痛快的,要知道,她可不再地以前那個以身作則,爽朗善良的貴妃呢!
這就是她給的結(jié)局嗎?也好,至少是死在了她的手里,北煌并不后悔,他愛了就是愛了,陷得太深,如果不能在一起,到是寧愿就這樣解脫也好,至于產(chǎn)業(yè),他并不擔心,早在那十幾天里他就有了覺悟,所以作了準備,雖然不是很完美,可是也可以放下心來。
沐華看著眼前這個并不反抗,只是用一雙帶著極其復雜眼光看著她的北煌,心下一跳,因為她下不了手!并不是因為對他有感情,而是因為她手掐得越緊,她的血液流動沸騰得越快,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樣,這個感覺有些像走火入魔!
怎么回事?她不允許有這樣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著,這個人,她必殺之!
放下了手,沐華拂手掐決,瞬間結(jié)了修魔第三層‘亡冥’結(jié)界罩著北煌,只見那結(jié)界越縮越小,像蛇一般想漸漸的勒殺掉他??墒菂s是在最靠近北煌的時候停了下來,不像是想殺掉他,倒像形成了一個保護防御的結(jié)界!
沐華瞇了瞇眼:“我的身體里有你的血?”只有這一個解釋才合乎情理,不然就是北煌深藏不露,明顯的,北煌這種情況是屬于第一種。
仿佛并沒有看到自身的危險,北煌點了點頭:“你昏迷的時候失血太多,我便把我的血給了你!”他沒說的是,當時他也失了些血,可是當聽說要給沐華輸血的時候硬是不想讓別人的血融入她的血液之中,所以強制命令醫(yī)生抽他的血給了她。
沐華收了手,紫陽晶花已經(jīng)融入了北煌的心血,而他又把血給了些她,那么她也就和北煌一脈同血,她殺不了他,不過如果他有一絲讓她覺得不滿意,她會讓別人殺了他的,現(xiàn)在暫且就放他一馬,只不過那融了紫陽晶花的血,總是讓她有些不安,曾經(jīng)那紫陽晶花企圖修復她的七情六欲,后來被逼出來,這融了它的北煌的血會不會也在潛在的修復她的七情六欲?
想到這里,沐華的眼神更加的冷了下來,這種情況她怎么會允許?
緊挨的二個人,各自在心里驚濤駭浪著,二顆咫尺天涯般的心,什么時候才會靠近?
“小心!”北煌推開沉浸在自己思考里的沐華,因為他看見了那怪物就要落地來抓人,而那目標,明顯就是顯眼的沐華!這怎么不讓他心神俱裂?
沐華有些意外的看了北煌一眼,不過手下也沒閑著,在空中劃過一個圈,仿佛并沒有用什么力的推了出去,那怪物就這樣慘叫著呈拋物線般滾落到了一邊,只見它的前腳已經(jīng)斷裂開了,像小溪般流出了泛著惡臭的血液!
這就是二人的距離嗎?北煌在心里問著自己,第一次,他正視了二個人的差距,她不需要他的保護,甚至還要保護著他,雖然那只是間接的。
關(guān)于北煌的心思,沐華可不想費精力去猜想,她冷厲的眸子看著半空中那些把她和北煌怪物圈著圍起來的飛機,心下冷笑,這些人顯然是想來找她麻煩了。再看地上那怪物,很明顯的,它不敢憤怒的去找沐華的麻煩,因為獸類的感觀總是特別的明顯,剛才那一揮,讓它受傷的同時也憶起了那熟悉的味道,那是強者的戾氣!
當然,能在飛機上指揮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成了人精,看著地上的怪物一動不動,馬上命令手下用特殊制作的大網(wǎng)從空中灑下,把那怪物從頭到尾都圈在了里面,只不過并沒有馬上用飛機吊起帶走,而且紛紛的從其他幾部指導型的飛機里空降下來了一些人,大概有十幾個吧。
沐華不動聲色,她清楚的知道這十幾個人是對著她來的,一個人,還是女人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讓他們頭疼的怪物,光是她的這項能力就足以讓這群表面稱和平的人好好研究了。
“這位女士,我是聯(lián)合國軍方研究所的人員,能有幸請你與我們合作,共同研討這不明生物嗎?”開口便是流利的普通話,長相看著端正,就是隱隱的有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在里面,這讓沐華不喜。
“我對這東西沒有任何興趣,所以也沒必要和你們一起研討?!便迦A冷淡的拒絕。
那男人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但也沒有立即發(fā)怒,看來還是有些涵養(yǎng),只見他又轉(zhuǎn)身了沐華身旁的北煌說道:“北煌先生,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不知道能不能請你的朋友和我們一起去一趟研究所,這個怪物狡猾,要看守它不容易,我想請您的這位朋友幫幫忙,當然您也可以同往,而且我們會支付一定的報酬作為回報!”
北煌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展現(xiàn)出他的完美交際,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讓沐華一去,這不光是研究怪物了,還要研究她!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往外推嗎?
所以他只是能冷淡的表情對著那個一身軍服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托克上校,這并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現(xiàn)在怪物也抓住了,我相信以你們軍方的能力,還是可以制住它的?!?p> 那個叫托克的男人很明顯的不悅了,只見他扶了扶耳麥,對著小話筒同英語吩咐了幾句,那還在圍著怪物轉(zhuǎn)的幾十架飛機便分散了開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圈內(nèi)的顯然就是沐華和北煌!
北煌也不高興了,冷哼道:“托克上校你這是想來硬的?”
“不,我只是更顯誠意的想要邀請您的這位朋友和我們一起去一下研究所,我相信各國總統(tǒng)和你們國家的領導也是同意的?!?p> 這人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北煌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而后才冷聲說道:“說來你們的研究所我也投了資金在里面,以現(xiàn)在你們的態(tài)度來看,我顯然作了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這,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過托克是什么人?他并不受這樣的威脅,反而挑眉笑道:“忘了通知北煌先生一件事,美國的總統(tǒng)已經(jīng)抽集大量的資金投在里面,彌補了你的那部分,而且你的那部分股權(quán)已經(jīng)被美國拍買下來了。”
北煌心里一緊,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在面上,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多關(guān)注這一塊,看這人說話又不像是說謊,看來是內(nèi)部有人私自干了這事情,是誰呢?不過一瞬間,他的腦海中便現(xiàn)出了一個人,那就是他唯一的一個親人,他的二叔!
陰狠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北煌又恢復了冷酷的樣子,冷笑道:“即便是這樣,不過是損失了一些小錢而已,不足為慮,可是,如果我把投入到美國市場的經(jīng)濟全部抽調(diào)回來的話,也夠你們忙活一陣了吧!”他說得沒錯,那確實只是小錢,不過北煌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這些面善心惡的研究人員帶走沐華,所以態(tài)度也是很強硬。
不管這邊北煌了托克談得如何如何,沐華這里可是越過滿地的狼籍看到了圍觀群眾中的一個人呢!何祺,這個得罪了她的人,要不是失了憶,她早就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不過現(xiàn)以,好像也不晚!
人群中陣陣的倒吸氣傳來,但是喧鬧的氣氛已經(jīng)消失,伴隨著的是寂靜,沒有人說上一句,就連本來正在爭論的北煌等人也停了下來。
因為沐華毫無顧忌的跳下了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達了邊界欄旁,這已經(jīng)不算是人的速度了,是異能還是妖人?同樣的疑問浮現(xiàn)在了眾人的心里,可是沒有一個人問出來,因為沐華的氣勢,因為害怕!無視于眾人的呆愣,像拎著小雞似的拎著何祺的上衣領,然后又快速的來到了那個怪物的方向,這個時候傻了的何祺也反應了過來。
哆哆嗦嗦的說道:“你這個妖,妖,妖物,快放了我!”
沐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像扔垃圾一樣把它扔到了那受傷的怪物身旁,只見那怪物諂媚似的吼叫了一聲,讓準備爬起來的何祺又跌了下去。
這下可好,她優(yōu)雅的貴小姐形象再也保不住了,看著近在眼前且流著口水的怪物,還有它嘴角的人的殘肢和血液,心理達到了極限,終于大聲的哭了起來,伴隨著蒼白的臉色和身體的劇烈顫抖,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