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塵的額頭上,一滴冷汗已經(jīng)即將落下,只不過,他的臉龐仍然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他已經(jīng)不用轉頭去看,總之,旁邊有一個力量他根本沒辦法反抗的存在,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鐘河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嘴角寒光閃爍:“最后一次機會,說出奪機丹的下落,如果不說,鐘家就放棄,而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p> 這一刻,已經(jīng)是生死抉擇,周念塵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微說錯一句話,匕首就會割開自己的喉嚨,然后痛苦死去。周家根本不敢也不值得因為自己來惹上鐘家,死亡的恐懼已經(jīng)迫在眉睫。
他身邊這個人,周念塵根本就不是對手。
于是,他立刻說出來:“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之后還因為腦袋受到重創(chuàng)而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起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堂兄和堂弟周念宇、周念峰吩咐我去做的?!?p> 鐘河眼珠子微微一轉:“殺了他?!?p> 匕首一動,頓時之間,冷汗已經(jīng)不聽控制地完全流淌遍了渾身,鋒銳地匕首刃已經(jīng)將喉嚨一部分劃破了。
“等等!”生死關頭,周念塵已經(jīng)對這個鐘河恨之入骨,那種高高在上,握住自己生死,隨意處置的感覺。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鐘河冷冷道。
“你們原本可以找回那枚奪機丹!”周念塵大聲嘶吼:“你想一下,我在進入你家監(jiān)牢之前,為什么會被人打傷腦袋差點死去?剛剛來這兒的路上,為什么有人想要暗殺我?”
鐘河眉頭微微一皺,然后看了一眼鐘十一,鐘十一緩緩點頭,于是鐘河目光微微一動,然后道:“把他捆綁起來,把周家家主周武星找來,把其他三個家族的重要人物邀請過來……今天要進行五家商談!”
周念塵的冷汗再無保留地流了下來,這種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感覺,簡直差點兒讓他崩潰。不過現(xiàn)在,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實力,實力!”周念塵狠狠地咬著牙齒,仿佛一頭血紅眼睛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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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嶺鐘家召集五家會談!
消息轉眼間傳遍了全城,鐘家是西風嶺的巨無霸,大家根本不敢反抗,于是,各家紛紛動員,特別是周家。
周家家主周武星,今年47歲,修為是二階精氣境三重武者,然而今天面色陰沉。
他臉色異常不好的原因是即將舉行的五家會談。
鐘家奪機丹失竊,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引起了一陣范圍內(nèi)的討論,讓周家顏面盡失,而今天,鐘家可能是打算做出一個了斷。
想到這里他愁腸百結,頓時間心里更加惱怒——周念塵這個畜生,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老六,你跟我一起走?!敝芪湫敲嫔幊恋乜戳艘谎壑車哪莻€人,然后說道:“吩咐下面,把李晨曦給我?guī)?!還有,把周念宇、周念峰還有他們的娘親全部帶來!”
下面的人領命而去。
李晨曦聽到要五家會審的時候,心中已經(jīng)開始慌亂,但是,她無論如何,今天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自己的兒子,拿著當年周明遠留下來的最后一個保命丹藥,她心中安定下來。
然后,她跟著家主他們一起往鐘家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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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家,天機殿!
門外,五家的代表基本上已經(jīng)到來,不過會場一片噪雜,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算盤,而且也在議論紛紛。
“周家這次出了一個孽障,今后,將會一蹶不振吧!”
“這個周念塵,竟然敢做那種事情……今天估計會連著他娘一起處死吧……真是不孝子。”
“周武星這次頭疼了!”
…………
周武星確實相當頭疼。
周念宇的母親張馨現(xiàn)在卻是尖牙利齒,她和李晨曦本來就有隙,現(xiàn)在抓到機會,自然要狠狠挖苦:“當一個畜生的娘,跟著這個畜生丟盡了臉面……看這次之后,你們家會不會被直接趕出家門?!?p> “嘴巴放干凈點,為人母,如此不干不凈,是要教壞什么人?”李晨曦心里怒極,道。
“賤人……養(yǎng)出了周念塵那個賤種,你也是個下賤胚子!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母親!”周念宇卻在旁邊惡狠狠地道。
一時之間,李晨曦心中氣血翻涌:“周念宇,不管怎么說,我是你二嬸,你說話何至于如此惡毒?”
然而,周武星在這個時候忽然惱火地一拍桌子,對著李晨曦直接吼道:“都給我安靜下來!還嫌丟人丟得不夠么?”
幾個人閉口不言,周念峰忽然踢了踢周念宇的鞋子,周念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會出什么事情,當下,兄弟二人靜下心來。
在這個時候,鐘家的人已經(jīng)來到,鐘河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然后往后面示意。后面有人把周念塵推了出來,他身上并沒有什么束縛,只是身邊有一個二階三重的大高手在,他根本不敢亂動。
看到周念塵的一瞬間,周武星眼睛里的怒火毫不掩飾,而張馨卻是冷笑起來。
“各位,今天勞煩大家到來,是為了一件事!”
鐘河緩緩站起身來,在大家面前緩緩說道:“不久之前,我鐘家有一粒奪機丹失竊,今天,我們要做的,就是當著大家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個水落石出!”
很多人事先已經(jīng)知道是這件事,自然都是滿臉的理所當然,接著就把幸災樂禍地眼光往周武星那邊投了過去。
“還請鐘少爺查個水落石出,我們周家,絕對不會包庇!”周武星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對著鐘河恭敬道。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包庇,甚至,他現(xiàn)在恨不能直接一刀殺死周念塵。
“好!”鐘河重新坐了下來,然后哈哈笑道:“有誰對這件事情比較清楚的,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p> 話音剛落,周家的周念宇忽然朗聲說道:“鐘少爺,我有話說!”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