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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卷軸天際之子

第二十五章 低語女士

上古卷軸天際之子 月下飛天山 3255 2014-04-18 12:41:51

  臨走之前,馬斯克給我留了份名單,目前已知的迪德拉君王的名字都被列在了上面。這些名字被馬斯克分成兩組,一組注明“與他們做交易通常不會被坑”,一組注明“離這群瘋子、騙子或混蛋越遠越好”——而梅法拉則位列于前一組。

  “她是一位和藹而低調(diào)的女士。”——這是馬斯克對低語女士的評價。

  “龍裔這個身份,就是你和他們做交易的資本。”——這是馬斯克對我的評價。

  那么我又能和她交易些什么呢?

  ……

  自從奧杜因重新現(xiàn)世,大大小小的異變隨之而來。比如亡者之廳復活的尸鬼,云區(qū)廣場枯萎的金樹,雪漫領內(nèi)肆虐的惡龍……以及被封印在龍霄宮下的魔器。

  梅法拉的表現(xiàn)相當積極。我才剛動了找她的念頭,她就主動找上了我。當然,來的不會是她本尊,而是巴爾古夫的兒子。

  “……領主一定想不到,他用諾德人的方式教導出來的兒子,居然變成了低語女士的信徒。”

  跟一個晚上睡覺還會尿床的小屁孩談笑風生,感覺真是荒誕。

  “哼哼,看來這座宮殿里只有我們倆不是傻瓜……”小屁孩贊賞地瞟了我一眼,繼續(xù)侃侃而談,洋洋得意地賣弄起他打聽到的小道消息,“我的父親對我一無所知,但是我了解他,了解那場戰(zhàn)爭,了解這里的所有人,我知道的東西超乎想象的多。我知道他仍然崇拜塔洛斯……他幾乎跟風暴斗篷一樣討厭高精靈……他擔心會被雪漫的人背叛……我跟我的兄弟姐妹同父異母……我的母親早就被他……”

  “停停停,我可不想被你父親滅口。咱們直接說正事兒吧,低語女士讓你來的?”

  一談到低語女士,小屁孩臉上的輕浮悉數(shù)消退,代以敬畏,“去地窖吧,你會在那兒遇到低語女士;放心地去,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或是阻攔你;密室的鑰匙保管在法仁加身上,我可以保證,更沒人會關心宮廷法師是不是失蹤了……”

  可憐的法仁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雇主的兒子,他的命在熊孩子眼中竟然還比不上一把鑰匙。不過我不會去打鑰匙的主意,開鎖術是一個很基礎的法術,鑰匙對我來說不是必需品。

  ……

  “我一直在等待合適的人來踐行我的意愿?!?p>  正當我摸黑尋到密室入口準備用魔力探查鎖具的詳細構(gòu)造時,地窖里的蠟燭突然齊唰唰地點亮,一個陰森而空靈的女聲直接出現(xiàn)在腦海中,向我娓娓道來。我沒有被她的詭異開場嚇到,因為我已經(jīng)見識過太多超自然靈異事件了。

  “誰在跟我說話?”

  “我不會怪罪你的無知,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有資格聆聽我的低語。我是梅法拉,低語女士。我將凡人編織在網(wǎng)中,用愛與恨、真相與謊言、忠誠與背叛……”

  “您好,尊敬的低語女士,”我向著密室鐵門的方向行了一禮,“您派那個小男孩召喚我前來,是有什么事情要我為您效勞嗎?”

  “那個小孩很有想法,但缺乏能力;而你不一樣,你可以扮演更加活躍的角色……進來吧。”

  我打開鎖,推門而入。一桌一椅,一書一刃,空蕩蕩的密室里只有這四樣東西。不知道這扇門有多久沒被打開過,桌椅和書本表面都蒙著厚厚一層灰,我甚至能在地上踩出淺淺的腳印。

  “……我本以為有正當權(quán)利進入這個房間的人只有雪漫的領主和他忠誠的宮廷法師。如果除此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了這些文字,請你一定要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愚蠢。快轉(zhuǎn)身離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間密室和這把邪刃!”

  “……它曾經(jīng)誘使很多偉大的男人和女人墮落,走上邪路?;蛟S它有著無可匹敵的力量,但只有最卑劣的魔族才會造出這么一把邪惡的、變態(tài)的武器。所有揮舞過它的人最終都會變得癲狂,沒有愛,沒有信任,沉湎在無休止的猜忌與殺戮當中?!?p>  “……千萬不要以為它是好玩的玩具。天空熔爐里最熾熱的火焰也無法熔化它;當它放入熔爐時,反而是那些作為燃料的煤塊被它冷卻。我們無法毀掉它,我們也不能讓它落入別人手中。所以我們保存著它,把它藏在這里,絕不能讓它重見天日?!?p>  ……

  一把會使持有者迷失心智精神錯亂的妖刀,聽起來好恐怖的樣子……于是我將它拿在手里愛不釋手地摩挲把玩起來——比起不知名的留言者,我無條件信任馬斯克。

  低語女士要是喜歡坑人的話,黑暗精靈不可能從遠古時代一直忠實地信奉她到現(xiàn)在;而且此刃一看就不是凡品,密室里到處都落滿了灰,而它卻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一塵不染……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上一任持有者剛把它擦干凈放回去。

  “上一個持有它的人是誰?后來怎么樣了?”

  “巴爾古夫渴望力量,他用它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我的自言自語得到了回應,低語女士慢條斯理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在腦海,“……但他的宮廷法師懼怕力量,阻止了他,把它鎖在這里?!?p>  握著烏木刃的手不由得一顫,書上的記載居然不是危言聳聽?千萬別嚇唬我,書上還說這把武器有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呢,結(jié)果我拿著它連道“劍氣”都揮不出來,反倒是拂起一陣揚塵差點迷了眼睛。

  我不安地問道,“我不會跟巴爾古夫一樣吧?”

  “凡人深陷于謊言與欺騙的泥沼,勾心斗角的紛爭之風腐蝕著這個世界。從與你最親密者中挑選,揭下他們偽裝的面紗,用血來恢復它過往的榮耀……”

  我聽懂了低語女士的意思。烏木刃目前還處于“未開刃”的狀態(tài),我需要用它殺死一個與我關系最親密的人來激活它全部的力量,就像巴爾古夫當年用它殺死他的妻子一樣……不過在奈恩并不存在與我關系十分親密的人,即使有,我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

  “這是您的建議還是要求?”我謹慎地試探低語女士的底線。

  “無所謂,哪怕你只是將它收入鞘中束之高閣……但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那么做?!?p>  ……

  “你常呆在領主身邊,你必須多向他進言。風暴斗篷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對他們采取行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圖留斯那兒收了一箱子財寶!”

  “好吧,我可以分你三分之一!”

  “我要一半!”

  宮殿另一處,領主的弟弟與領主的管家正在進行骯臟的交易,而這一切都被密室中的我一覽無遺。

  低語女士的氣息消失了。與預想中的“交易”不同,她像是白白送我一件禮物,告訴我愛把它怎樣就怎樣,除此之外沒有索取也沒有要求,至于龍裔的身份她壓根就沒提過。

  我不會為這把邪門的武器“開刃”,但這并不妨礙我把它留在身邊。當我握住它時,沒有人可以瞞過我的感官,一切秘密都將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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