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宣傳是前靈獸的龍巫,這是蛋蛋大叔的意思,為的就是讓人想起他的存在,雖然蛋蛋大叔是黎國建國前,前國的靈獸,但目前的龍枝樹有他來守護著,龍園這個特殊的地方也因他而起。
另外如果他的靈魂仍在龍泉中,這個意義就非同小可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個龍巫,能傳達前靈獸的意思,能使用龍神的力量,就又是質(zhì)的變化了,對黎國那是百利無一害。
何納涼激動到要暈倒在情理之中,龍巫??!那可是百年難遇的存在。
當(dāng)然,不是云夏說什么,別人就能信的,該做的檢驗還是需要檢驗,檢驗的事項由何納涼親自動手。
何納涼讓人拿出法器,準(zhǔn)備著驗證的準(zhǔn)備,這邊步從容和朱古華談上了。
一座涼亭,一個暖爐,一壺酒,穿著便服的兩人隨意地在一處庭院里,看著月色,共品著溫酒。
“養(yǎng)了大半年,你的病情大有好轉(zhuǎn)呀?!敝旃湃A瞧著步從容的面色笑著說道:“建州如何?”
吃了大半年的藥,補藥也沒少吃,養(yǎng)的白白胖胖是自然的,何況建州的情況發(fā)展的很好,不用多操心,心一寬,體就胖了,不是當(dāng)初那個病入膏肓,面無人色的黑眼熊貓了。
步從容笑道:“還好。”
養(yǎng)好了病,建州的事交接完成,沒想到剛?cè)攵汲牵钟惺掳l(fā)生。
步從容問道:“這次是怎么回事?”
朱古華嘆息:“連年災(zāi)禍,有心人拿著前太子之事做文章,朕舉步艱難,招你回來實屬無奈,還想著讓你再多養(yǎng)養(yǎng),卻又要勞煩你了。”
步從容淡淡道:“能為陛下分憂,是微臣的榮幸?!?p> 朱古華笑了笑,“白天天狗食日,不祥之兆下,龍園當(dāng)即出事,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有心人所為。”
“也許,不祥之兆指的就是這些人,上蒼想讓陛下留意這些人?!?p> 步從容話剛落,朱古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朕還以為你會說不祥之兆之說為謬論,什么時候改觀了?你不是一向不相信這些虛的,玄的嗎?”
步從容一笑:“發(fā)生了很多的事?!?p> 突然!
天空出現(xiàn)了一道光,打了下來,正好罩在了不遠處的司巫院里,強光刺目,司巫院里猶如白晝,不明真相的人驚慌失措中出了屋子,明真相的何納涼笑得合不攏嘴啊。
“真的是龍巫??!真的是龍巫?。 ?p> 此時云夏坐在陣法里,周身泛著神圣的光芒,如果這不能直觀的說明一切的話,步從容那邊可是看到了非常了不得的東西。
一條龍!一條巨大的龍影在光束間盤旋,再清楚不過,再清晰不過。
當(dāng)然,此龍非蛋蛋大叔,乃紅秀也,虧空了神力的蛋蛋大叔,要他使用現(xiàn)身的神力,那就得看著他魂飛湮滅了。他的神力早就隨著井水深入到土里面,去滋潤龍枝樹了,經(jīng)過白菇一劫,想收回都沒得收,因為都被白菇給吸收掉了。
以前神力在土里面倒是沒什么,現(xiàn)在土里都沒了神力,蛋蛋大叔就心慌了。
紅秀為了凝聚力量是不打算出來的,奈何這事必須她出手,龍小弟黑化了,一般事情派他動動手倒沒什么,現(xiàn)身這種事不來點正能量的神圣光芒怎么行。
而這一出現(xiàn),必定是浪費了點神力了,這會兒紅秀正不爽中。
“還真是龍巫,上蒼庇我大黎??!”朱古華驚的站了起來,末了便是仰頭大笑。
誰說他是不祥之帝的?靈獸回歸,龍巫現(xiàn)世,哪個朝代有他在位這般?
“恭喜陛下,但有一事,微臣有些話想要說。”
“愛卿但說無妨?!敝旃湃A臉上的笑容是怎么也止不住。
步從容提到了云夏向他透露出的被暗算前的事,不僅云夏知道,步從容也知道,她會被暗算,是對方誤以為她聽到了什么,要來滅口。
已經(jīng)被滅口的人突然出現(xiàn),難免會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反彈,畢竟狗急了也會跳墻。
“所以,微臣建議,該給云夏姑娘另個身份在宮中走動?!?p> 朱古華略一思考,“宮中的代理最高巫女,有和那邊人交往的跡象。雖說是代理,權(quán)利在巫女中依然還是最大的,是時候打壓一下了?!?p> 朱古華所說的那邊人,指的是太后娘家的人,雖然朱古華上位多虧了他們的支持,然而,在皇權(quán)面前不收斂,仗著手握兵權(quán),越發(fā)的不將皇權(quán)放在眼里,越發(fā)的肆無忌憚,越發(fā)的攪亂朝綱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建州的事,就有一部分是他們那邊的人所為。
也因這層關(guān)系在,朱古華還未處理賬本的事。賬本牽扯甚大,牽扯人員眾多,朱古華根基未穩(wěn),不是動手的時候,目前也就處理些不重要的小人物,算是敲打下那邊的人。
步從容擔(dān)心別人已經(jīng)查了云夏在司巫院的底,現(xiàn)在不查,以后也會查,雖然可以借著云夏引蛇出洞,但是那些蛇到底是哪些蛇都在掌控之中,不需要引蛇,皇帝要的只是時間。
至于云夏龍巫的身份,那是必須得利用起來的,安撫百姓,打壓那些人,治理龍園的這起事件,分奪謝婉群的權(quán)力,這些都將是云夏的責(zé)任。
如此,直接導(dǎo)致了云夏需要玩芳華閣圣女的那一套了。
帷帽戴起來,臉不示人玩神秘,對外的身份嘛,云夏和步從容談過了,按照云夏的意思,新身份是,咳!名字叫天白,來自天白山,預(yù)測到黎國有妖孽為禍,于是下了山,師父為何人,到底出自天白山何處,都是謎。
建州的事,天白在暗中做了很多事,從而被步從容找到并帶入宮,本意是來瞧龍園之事,結(jié)果剛接近龍泉,便得到了前靈獸的神諭,成為龍巫。
以上就是云夏想出來的。
建州之事,經(jīng)過李家人之口,細節(jié)沒明說,大致的情況世人都以知曉。
因云夏不想出風(fēng)頭,槍打出頭鳥,何況她本身沒多大本事,接受傳承一事,還是邪巫的傳承,非同小可,云夏想撇清和十二首鬼道陣的關(guān)系,事先和李源伊她們打過交道。
這么一來,很多細節(jié)在世人眼中成了謎,比如十二首鬼道陣怎么破的,建州所存的冤魂是怎么消失掉的,等等,只有云夏他們小部分人知道了。
所以,當(dāng)這些事都被歸到天白這個新進來的代理最高巫女的時候,李源伊她們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云夏想要直接坐上代理最高巫女的位置,怎么也得有點事跡,單憑龍巫,還是新近龍巫的名頭,有些人難免會不服。
至于現(xiàn)在,何納涼以最高巫女責(zé)任過重,謝婉群無法勝任,另加一名代理為由,把云夏引進了司巫院。
別看龍園不是謝婉群負(fù)責(zé)的地方,但事情發(fā)生在皇宮,整個司巫院都有責(zé)任,越是官大,責(zé)任越重,對于何納涼當(dāng)面暗示她無能,謝婉群忍了。
當(dāng)云夏頂著帷帽,一身最高巫女服出現(xiàn)在院子里,瞧著那身一樣的衣服,謝婉群給手邊的人一個眼色。
得到指示的巫女快步走向云夏,一個“不慎”腳下一滑,向云夏摔了過去,那名巫女一慌張,亂抓之下把云夏的帷帽給扯了下來。
院中有好幾個巫女,都等著想看云夏的臉,因為太神秘了,自然好奇。
要說哪有人在宮中蒙臉的,但這卻是皇帝的恩準(zhǔn),為了突顯云夏的身份,皇帝還賜了白龍玉佩,讓云夏戴在身上。很顯然,這位代理,她是有皇帝這座靠山,比另位代理強多了。
不過,她們要失望了,撤掉了帷帽,云夏還有口罩!
天如此冷,戴個口罩好保暖呀,當(dāng)然,為了符合氣質(zhì),這口罩精美的很,為了不讓人認(rèn)出來,云夏還畫了個美美的眼妝,不妖不艷,只為了凸顯她的大眼。
云夏望向了謝婉群那邊,眼中帶笑,繞過躺地的巫女,翩翩走過。
李笑花那天并沒有等到云夏回來,她一直在注意云夏的去向,結(jié)果云夏是一晚沒出現(xiàn),第二天李笑花問了許多人,均是沒有見過云夏,這下李笑花慌了神,趕緊告訴了李笑雨。
李笑雨雖為姐姐,要論才智,還得看同族的表姐李源伊的,當(dāng)下李笑花和李笑雨就跑去找李源伊了。
不過剛進李源伊的院,李源伊就笑道:“剛想去找你們,你們倒是來了,走吧,跟我去見天代理最高巫女吧。”
“見她干嘛?這人到底什么來頭,怎么就臉皮厚到竊取了別人的功勞?!崩钚饶炔黄降馈?p> “我聽說她是毀了容,才不敢以面示人……”因為心系著云夏,這會兒又有人搶了云夏的功勞,李笑花難免話多了點。
李源伊不等她顯擺巫女間的閑話,厲聲道:“閉嘴!你當(dāng)這里是哪?”
巫女間的小八卦,李源伊自然也聽說了一些,閑來聊天的話題,如此做法好壞先不論,但這里是皇宮,多嘴多舌死的快,進宮前族里的長輩再三叮囑過小心謹(jǐn)慎。
李源伊眼一瞟來,李笑花就閉上嘴了。
李笑雨道:“天白山長年積雪,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她真的來自那里嗎?”
就是李笑雨都忍不住想要說說這位天白代理了。
李源伊淡淡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自認(rèn)為是天才,在族中無人能及,到頭來還比不上小夏來得有本事。既然她能來到宮中,坐上這位置,就是她的本事,我們這些人還是不要亂猜了。”
回想建州之事,李源伊搖搖頭,云夏的作為,她還是聽李笑雨她們說的,一個沒經(jīng)過什么教育的人,平時也是那么的不起眼,到頭來都是她起了至關(guān)的作用,有時運氣好也是種本事。
能到達地下城有些見聞,從而破了十二首鬼道陣這是本事。
遇到江爺爺,從他口中得知腐尸王的事,從而化解了腐尸王的仇恨,這也是本事。
至于能快速將任何的陣法和口訣上手的這份悟性,就更是本事了。
李源伊在說那些話的時候,語氣中只有技不如人的失落感,無半點嫉妒的意思。李笑花和李笑雨對視一眼,她們的想法很一致:大姐,你已經(jīng)夠厲害的了,別來刺激我們兩個平庸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