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秋后螞蚱(感謝合集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日起,恢復(fù)珍妃的位分及封號,賜金銀寶器若干,欽此。”
太監(jiān)宣完旨意之后,元帝便到了這永寧宮來了。
臉上都是帶著笑意。
這幾日鄭合轍辦的事情都不錯,特別是之前的發(fā)生的一些污糟事情,全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包括但不限于貪污糧餉,結(jié)黨營私的事情。
此事自然是葉家,汪家和劉家的事情。
同先前云家出征的事情是發(fā)生在差不多的時間段。
若不是因為云縛安一下子撞破,元帝也會心知肚明在云家立完戰(zhàn)功回來后將云家一鍋端了。
兩全其美多好啊!
既解決了軍中名望過盛的家族,又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多疑而不讓別的臣子因為此事寒心。
至少表面上過得去。
不過現(xiàn)下不行了,元帝確實是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還不至于草菅人命。
況且漠北的戰(zhàn)役,并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做到都。
他還需要觀望全局,看云家能能不能再為元家江山做出什么貢獻(xiàn)。
功高震主便抹殺之,是,又不是他的風(fēng)格。
他也不是不知道沈家人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只不過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如此較真,整個朝堂不都是藏污納垢。
作為皇帝,元帝對這些客觀的事實看的很清楚。
所以他們自相殘殺,沈家人聰明反被聰明誤,是他樂見其成的。
況且他的刑部右侍郎,做起事情來,比起刑部尚書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封無可封,元帝倒是不介意晉晉他妹妹鄭嬪的位分。
況且之前的事情,雖然說這珍妃確實有錯。
到底是自己寵愛了多年。
再者刑部侍郎從未在宮中結(jié)黨營私,如今也只剩這么一個妹妹,便是多疼愛些也無妨了。
當(dāng)天晚上,政務(wù)繁忙的元帝,便宿在了永寧宮。
合宮上下都知道。
珍妃復(fù)寵了。
知道此事的時候,云縛安正在下棋。
她臉上并無太大的驚訝,反而是穩(wěn)穩(wěn)將白子落在雙方廝殺的中間。
本來式微的白棋一下子如魚得水,橫開天塹。
黑子反而氣勢見弱,不多時便被白子團團圍住吞噬殆盡。
再無法有回轉(zhuǎn)之力。
云縛安靜眼瞧,聲音淡淡:“不過秋后螞蚱罷了,還能有幾日動彈?”
宮中有怨言的人很多,但是兩位貴妃和其他的妃嬪都在旁觀,更不論下面的嬪,美人之類的了。
心中記恨者多之。
蘇貴妃懂養(yǎng)精蓄銳,云縛安也未曾聽聞她提出反駁之聲。
這定會讓元帝心中多出兩分的愧疚憐惜來。
若是沒猜錯,定然是前那一批事情調(diào)查完了。
可若是事情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
能不能夠撕開元帝的假面,讓元帝被迫和不得不出面與之對抗。
云縛安起身,摸了摸花盆里的話,將多長出來的,連帶著花一起都修建下來,嘴里喃喃念叨:
“不需要再節(jié)外生枝了……”
獨活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伴伴已經(jīng)在宮外,收集到了關(guān)于鄭家和沈家往來足夠多的證據(jù),格外注重是鄭家多年來查案整合卷宗的缺漏。
小姐并不急于立刻解決掉沈家,而是先觀察鄭家。
逐個擊破,方能讓他們再無轉(zhuǎn)圜翻身的余地。
云縛安垂眼,放下剪子。
既然如此留戀亡妻,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沈家為了榮華,不惜供出沈玨來任由她糟蹋,雖說自己從前癡傻愚笨,可是這沈玨也確確實實不喜歡自己。
難為他也只是在西山寺動了次手,不然,恐怕自己還逮不到這個機會順其自然醒悟過來。
不過是想接住云家的力量,好有資本同元帝談?wù)勆蚣疫M(jìn)入內(nèi)閣的事情。
如今內(nèi)閣算是元帝的親信,又是被元帝一手抓,平日里上監(jiān)督皇帝,下管理朝事。
管控嚴(yán)格,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和一顆當(dāng)純臣想著皇帝的決心,是斷斷進(jìn)不去內(nèi)閣的。
沈家在這個階段匍匐太久了,云縛安甚至都覺得自己低估了沈家想上位的決心。
所以便想了法子尋了個同鄭夫人八分相似的沈家遠(yuǎn)方女,送給鄭合轍做寵妾。
經(jīng)過上次一事后,汪家和劉家平日里除了任上之事,幾乎閉門不出,大約不出五年,便會辭官歸隱。
因著這事情已經(jīng)在元帝心中留下了前科。
仕途也算是到了頭,不如再做幾年便罷了。
汪家的長兄對待自己的弟弟也是真心疼愛的,已經(jīng)很久,汪家人都沒在朝堂上有過動靜了。
云縛安靠著軟塌,不得不說,沈家人確實是有手段。
上不得臺面罷了。
“小姐?!本G萼從外面回來,低聲道,“貴妃娘娘說她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證據(jù),只是還有一些東西,需要小姐幫忙?!?p> 小孩子玩心大,總是能想出一些有用的點子,所以蘇貴妃才特別讓人遞了條子過來。
珍妃現(xiàn)如今又得圣眷,蘇貴妃卻一點不在乎,畢竟這時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珍妃的防備心可不如從前了。
“洛美人時不時就在永寧宮坐坐……”獨活聲音很輕,“聽說她最是怕鬼……”
殿內(nèi)的蘭芷香味道漸漸散去。
“你說這珍妃最喜燃什么香料呢?”云縛安注視著那香爐,煙霧極細(xì)極淡。
獨活認(rèn)真道:“奴婢這就去查?!?p> “嗯,這兩日殿中就不要燃香了。”云縛安起身,向著院子里走去。
春海棠都落完了,連帶著桃花,只是院子仍舊縈繞著一股子暗香。
她莫名想起無數(shù)個雨夜。
最令人醒神的杜衡香,云縛安眼眸無神,腦袋放空。
可是杜蘅有毒。
云家算是從中開脫來了,怎么也輪不到云家來背這個鍋。
元帝再怎么想敲山震虎,也要掂量一下,云家在元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了。
“小姐,您想出去走走嗎?”綠萼輕聲。
這有鳳來儀并不大,卻顯得空曠。
伺候灑掃的宮女知道這有鳳來儀主子的喜好,通常整理完之后便不出現(xiàn)在有鳳來儀了。
云縛安討厭有外人在場。
“小姐,您的那個大相國寺開了光的靈玉呢?”綠萼注視半晌,覺得有些不同,“那是您出生的時候侯爺為您求的那塊……”
云縛安摸摸腰間,心下一沉。
杜康想當(dāng)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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