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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驕女會讀心

第七十二章 落子定局

  云家向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沈姨娘的臉上,十分清脆。

  云縛安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抽條兒了,打下這一巴掌根本就不難。

  沈姨娘捂著自己的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本郡主是陛下親封的一品毓靈郡主,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臣子的寵妾,竟敢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云縛安的揉揉自己的手,“既然鄭大人教不好自己的寵妾,本郡主不介意幫鄭大人教導(dǎo)一番。”

  鄭家的手伸的太長了,盡早伴伴將消息遞回云府獨(dú)活手里,獨(dú)活便告訴云縛安了。

  得知真相的時候,云縛安差點(diǎn)沒捏碎茶盞。

  鄭合轍狼子野心,竟然將邊防圖送予邊沙東夷,妄想在東夷處謀求好處。

  之前的條條罪狀都已經(jīng)足夠?qū)⑧嵑限H打入詔獄秋后問斬,通敵叛國的代價更甚,大約是斬立決了。

  “鄭美人在宮中的處境完全在與鄭大人,鄭大人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嗎?只要你老實(shí)一日,你的妹妹就能在宮中安穩(wěn)一日?!痹瓶`安走向前,即使身高不高,云縛安像是一牢固的屏障,擋在云家眾人的面前。

  凌冽的氣質(zhì)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云蕤。

  “請鄭大人放心,你的那些罪證,全部都被本郡主交予了元帝,鄭美人已經(jīng)在宮中服毒自盡了?!痹瓶`安冷笑道,“來人,還不把亂臣賊子抓??!”

  周圍密密麻麻涌出皇城司的從龍衛(wèi),鄭合轍陰沉下臉。

  他竟然不知,今日這一場吊唁,竟然是一場局。

  “陛下早就安排了從龍衛(wèi)在云家守著,只等你自投羅網(wǎng)?!痹瓶`安笑著說道,眼神卻迸發(fā)出陰寒,“你最好祈禱我大伯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不然我一定會付出一切代價,讓整個鄭家給大伯陪葬?!?p>  沈家人滿臉驚恐,沈玨更是面色慘白:“嬌嬌,此時同我們沈家沒有關(guān)系,放我們走吧?”

  云賦致卻抬抬眼:“嬌嬌的小名,也是你能叫的嗎?”

  “嬌嬌,你忘了嗎?你曾經(jīng)最喜歡我了!我醒悟了,我現(xiàn)在很愛你……”沈玨臉上還帶著期冀,他想要因此喚起云縛安對他的喜愛。

  云縛安臉上卻是憐憫:“沈公子,你我素不相識,何來喜歡一說呢?”

  “沈姨娘在鄭家多少年,恐怕沒少為沈家鋪路吧?”

  “我今年的愿望,就是為你們辦喪,沈玨,你既然這么愛我,一定會滿足我的愿望吧?”

  從龍衛(wèi)出手迅捷,直接將一干人等押解帶走。

  今日開始,沈家和鄭家便要開始查抄罪證了。

  可一想到大伯的枉死,云縛安的心就是一陣揪疼,直至落下淚來,抑制住喉頭的腥甜,蹲下身子才能讓自己覺得好受一點(diǎn)。

  謝秉真一行然都被眼前這景象驚呆了,她陪伴云縛安多年,卻沒發(fā)現(xiàn)這十二歲的云縛安,下了如此大的一盤棋。

  推算時間,大約從云叔和云懷出征的時候就開始布局了。

  如此耗費(fèi)心力,嬌嬌到底獨(dú)自背負(fù)了多少痛苦,無人得知。

  謝秉真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抱著地上緩解痛苦的云縛安,淚流滿面,滿心滿眼都是憐惜:

  “嬌嬌,你是不是過的很辛苦?”

  云縛安強(qiáng)撐起笑容搖了搖頭:“嬸嬸,我不辛苦……”

  所有庇護(hù)著云家的人,才最辛苦。

  為了元國的安定死在戰(zhàn)場上的云懷,現(xiàn)在依舊在邊關(guān)打仗的阿翁,還有努力支撐云家榮耀門楣的所有人。

  每一個人都比她付出的更多。

  云縛安心力不支,堅持半晌仍然沒有好轉(zhuǎn),眼前一黑,便暈過去了。

  皇宮,宣政殿。

  元帝瞧著云家小廝送來的這些鄭家和沈家的罪證,面上越發(fā)平靜。

  原來,在他看來忠誠的臣子一文不值。

  而他事事防備的臣子卻忠義兩全。

  這是在打他的臉嗎?

  胡家貪污江州賑災(zāi)銀兩,害的元帝判錯了人。

  鄭家竟然還敢背地里勾結(jié)東夷,賣國求榮!

  是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擬旨,鄭家不忠于朝廷,賣國求榮,查抄所有家產(chǎn),刑部右侍郎鄭合轍,從今日起除去刑部右侍郎一職,三日后午時三刻西街問斬,昭告天下,鄭家男子永不能入仕,全部流放三千里外貓兒洞,女子充軍妓。”

  “沈家勾結(jié)鄭家,意圖蒙蔽圣聽,今日起罰沒家產(chǎn),全部流放兩千五百里外生無涯?!?p>  元帝說完這些,似乎抽去了他身體中的最后一絲氣力。

  他沒有比哪刻,更希望云蕤在自己的身邊,就像年輕時候,他指導(dǎo)自己如何下達(dá)命令,如何解決問題一樣。

  “還有,詔獄里的葉家也放出來吧?!痹圯p聲道,“都下去吧,朕要休息一會?!?p>  樁樁件件,罪證實(shí)在是清楚。

  根本一絲反駁都無。

  紙張破舊的賬本,都象征著這些證據(jù)可信度十分高。

  他老了。

  兵行險著。

  云縛安并不打算在今日這個格外沉痛的日子去進(jìn)行自己的計劃了。

  可是從明天開始,夏季便結(jié)束了,轉(zhuǎn)往了秋季。

  葉書臣送來的信件越來越多,她便越不能忽略,幼年教導(dǎo)過自己的葉夫子。

  時機(jī)再怎么不成熟,云縛安也要拼著暴露自己的危險,葉家上下百余口性命,真正都握在她手里了。

  葉書臣要做到的翻盤,按照她的命令毫不放棄地奔走。

  云縛安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去做一些讓之寒心的事情。

  所以,一大早便計劃好了一切,讓獨(dú)活不斷為自己來回奔走,這才敢在今日過去之前,將所有的證據(jù)整理齊全,上交到元帝處。

  她只是一介女兒身,沒有資格涉足那些政事。

  可是云縛安不甘心。

  盡早,伴伴手下的人才將沈家互通的書信從密室中翻找出來。

  十分的人損之七八。

  這一切都是為了元國的安定。

  云縛安頭疼欲裂,掩蓋自己睡夢香甜的模樣。

  直到親人們都離開后,才抑制不住喉頭的腥甜,一下子便吐在了地上。

  綠萼進(jìn)來一看見,便急忙就要出去叫人:

  “小姐,奴婢去找大夫來?!?p>  云縛安卻一把扯住綠萼的衣袖:“不必,等過兩日我自己去百草堂看?!?p>  綠萼含著眼淚:“小姐!”

  云縛安昏迷之際說了最后一句話:“綠萼,這次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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