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來到武院的時候,時辰尚早,薄薄的晨霧掩蓋整個練武場,青石冰涼,朱漆依舊。
唐古站在其下,卻有一種忽然過了千百年那么久的感覺。
雖然離開時間只是區(qū)區(qū)十余日,但是……當自己再次回來,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從氣感中境,突破到氣道一轉,再至一轉巔峰,即使是外院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天才,只怕也做不到吧。
雖然唐古知道,這其中多依賴了丹藥與紅果之功,但是……能有這份機緣,同樣是實力的一種。
唐古相信,就算是內院弟子之中,也少有人能及得上他這么快速的修行手段。
看了一眼天色,不過辰時一刻。
距離外院弟子們起床練功,還有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而最重要的是,距離那個地方開放,還有足足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
“也罷,以后說不定就沒有那等機會了,就再最后做一遍我的本職任務?!?p> 想到這,他繞過前院,再次來到那間偏僻的雜役房,雖然十幾天沒碰,手段依舊不見生疏,熟悉的提起木桶,打來清水,清洗石地,擦拭桌椅,收拾兵器。
直到所有地方都干干凈凈,擺放整齊之手,他這才停手,就在此時,其他雜役弟子這才終于起床,看到唐古,不由一驚:“唐古!”
再看到所有已經被擦干凈的門窗,收拾完的桌椅兵器,把他們該做的事情一個不漏的全部做完了,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了。
“你,你,你……”
唐古一笑,沒有理會他們,轉身走出了雜役房,再無留戀,迎面在前院碰上正要出門的嚴山,他看著唐古,也不由一驚,急忙看了一眼四周,而后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唐古,你怎么這么久沒見,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事,修行之道上略有突破罷了?!?p> 唐古微微一笑,說道,對這名外院第三弟子,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當初對方那句話,至今不忘,雖然他從來沒打算用過。
以后,可能也用不上了。
聽到唐古的話后,嚴山拍了拍胸脯,不由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p> “不過……”
很快,他變得有些擔憂的看著唐古,道:“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這十幾天,王征到處找你麻煩,已在昨日,正式向他叔叔王真武提議,取消你外院雜役的身份了,而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這個結果就會出來了?!?p> “呵呵?!?p> 聞言,唐古并無露出絲毫意外之色,以前他是做事勤勉,讓人找不到半點毛病,但此時出了曠工半個月這樣的大事,以王征的那小人性子,還不上竄下跳,那才奇怪。
不過,有感于嚴山的關心,唐古還是微微躬身,向嚴山行了一禮道:“多謝嚴師兄相告,不過無妨,我這次回來,就是解決這件事的?!?p> “哦!”嚴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唐古道:“你有辦法?”
頓了一頓,他道:“其實唐古,如果你不著急,不妨等一個月再來,現(xiàn)在我沒什么權力,但一個月后,就是外院小比,將選出五名最出色優(yōu)秀的外院弟子進入內院學習,我應該能進入其中,到時,就能出面將你保下來,甚至,讓你進入內院服役也不是不可能?!?p> “一個月后么?”
唐古眼睛閃了閃,不置可否的道:“多謝嚴師兄關心,如果我今天不能自已解決,那到時肯定還要麻煩嚴師兄?!?p> “好?!眹郎揭詾樗呀浭谴饝?,當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繼續(xù)出去修煉了,小比將近,時間緊迫,放心,就一個月時間,不會多久的。你自己小心王征,如果實在不行,不妨在家等一個月再回來?!?p> “嗯?!?p> 聽見唐古點頭答應,嚴山這才放下心來,而后出了院門,再次往鎮(zhèn)外首陽山而去。
見到他的背影,唐古眼睛微微動了動,而后卻沒有如他所說,回去等侯,反而直接往外院練武場而來。
此時,因為小比的原因,這些外院弟子,卻是比平常勤快得多了,一個個在練武場上打拳練劍,切磋戰(zhàn)技。
其中,左邊緣處的一對青年弟子,戰(zhàn)得最是激烈。
這兩人,一個是一名面容沉靜青衫青年,使劍,另一個,則是一名氣質囂狂黃衫青年,用拳。
兩人實力相當,以快打快,拳劍交接間,總是能蹦發(fā)出不少的火星,威力驚人,旁邊的人皆不敢靠近其戰(zhàn)圈五十丈范圍之內。
而看著兩人的戰(zhàn)斗,不少外院弟子圍在旁邊,皆是目現(xiàn)羨慕之光,議論紛紛。
“王師兄的小奔雷拳越發(fā)了得了,只怕這一拳之力,至少也有五百斤以上,鐵石都能打成粉末,看來離勝利不遠?!?p> “嘿,那也不盡然,蕭師兄的氣劍術才更加強大,只怕這一劍下去,連三寸厚的鋼板都能洞穿一個劍洞,不愧是二轉黃氣的人物,只怕已經到了二轉黃氣中段。”
“胡說,王師兄也是二轉黃氣中段的人物,兩人實力相當好吧,比拼只是戰(zhàn)技和臨敵經驗?!?p> “哼,等著看吧,我就賭蕭師兄一定勝?!?p> “我賭王師兄?!?p> 兩人不斷爭吵,明顯各有支持者,就在此時,圈中的戰(zhàn)斗已顯白化熱,再過片刻,“嘭嘭……”兩聲悶響,面容沉靜青衫青年一飄而出,退開數十丈外,臉現(xiàn)微笑,抱拳道:“王師兄,承讓!”
“你……”
原地,遺留下來的那位“王師兄”,臉色陣青陣白,赫然氣惱之極,眾人望去,只見在他胸口左下方三寸位置,赫然多了一個小三角形的劍洞。
顯然,剛才要不是那位“蕭師兄”手下留情,他現(xiàn)在就已經是躺在地上了。
場中情形再明顯無比,四周眾人一時啞然,即使是剛才支持那位“王師兄”最激烈的幾名弟子,也低下頭,無話可說。
那位王師兄生平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之辱,眼神一閃,就想說什么,然而,那位青衫青年顯然實力極其不凡,一時有些猶豫。
就在此時,他的眼角余光,卻忽然瞥見正從前院走進來的唐古。
眼珠一轉,他瞬間已經想好了轉移注意力和找回威信的辦法,只見他直接無視了那位青衫青年話中的意思,卻身形一轉,已經赫然飄到了唐古面前。
只見他一臉怒色,十分囂張地冷聲喝道:“小子,你去哪里了?居然敢連續(xù)十幾天不露面,是不是不想干了?不過就算你后悔也已經遲了,擅離職守,玩忽職責,其罪不能赦,我已經報請我叔父,幫你取消你的雜役身份了,以后你就不用來了,滾吧!”
見到此人,唐古眼睛微微一閃,“王征!”
若是往常,聽到他的話后,唐古雖然不會懼怕他,卻也絕對不會跟他硬碰硬,然而這次,他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無所謂道:“開除我?隨便!”
說完,一轉身,就朝著前院左側那邊的一個樣子十分奇怪的漆黑小院落而去。
“你!”王征正想大怒,然而唐古卻根本沒理他,很快已經走到那座漆黑小院之前。
漆黑小院前,有一塊石質牌匾,牌匾上有三個漆黑暗紅小字:“雪人洞”。
一股陰森寒冷的氣息,不斷的從中流轉出來,縱使是一些外院弟子,平時若是無事,也絕不敢靠近這座小院分毫,仿佛對這座小院畏懼甚深。
“他去那里干什么?”
這一刻,不止是王征,就是滿院練武場的數十外院弟子,也同時驚愕住了,眼睜睜看著唐古的身影,毫不猶豫慢慢沒入小院,最終消失不見,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難不成,他居然想闖雪人洞,進入武院?”
“開玩笑,走,去看看!”
一群人,頓時一涌而上,顯然,對于唐古進入雪人洞的事,十分好奇,只有王征,留在原地,臉色陣青陣白,顯得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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