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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十年

第八十一章 家族紛爭(二)

我以為我們十年 Rorela 3363 2022-03-28 23:10:50

  從戚寧晨一把將戚寧深從我眼前推開的那刻開始,我們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很快,他的目光開始蜷縮、閃躲,面露難色,徐徐走過來想解釋什么,可我卻什么都不想聽,只是歇斯底里地嘶吼著:“不要過來!別過來……”

  史麗瑩沖上前拉住我的手,大聲喊道:“Cynthia,你清醒點兒!不要輕信其他人啊!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用你的心去看清楚?。 ?p>  “不……沒有……不…….我不知道……”

  “喲喂,快都別說了,你們先讓她冷靜冷靜,行嗎?暎勤,我們先走!”秦歆拖著我就往外走。

  “站?。]簽字之前,誰都別想走!”戚寧深的一聲咆哮,迅速從包間外圍沖進幾個彪形壯漢攔住了去路,包間的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

  “戚寧深,你瘋了!”

  “你們兄弟倆這是干什么呀?”一聲柔美的嗓音穿進來,打破了包間里的狂噪,隨著聲音的落下,包間的門在白菲兒緩緩步入后拉開又被重新關(guān)上。眾人頓時投來詫異的目光。她還是老樣子,一臉的盈盈微笑,柔聲道:“知道我為什么要回國嗎?就是不想看到你們兄弟倆今天這個樣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的?”

  “菲兒,你也是戚氏的股東之一,現(xiàn)在‘豐寧項目’啟動的批核書就差寧晨簽字了,不管我怎么說,他都油鹽不進,誰勸都沒用,只能用這個辦法了?!?p>  “隨說的,晨晨向來睿智,項目開發(fā)他沒理由不同意的,中間只怕是有什么誤會?你說是不是?。砍砍??”

  “二嫂,如果是常規(guī)的項目開發(fā),只要設(shè)計合規(guī)、調(diào)研數(shù)據(jù)充分、工期合理,批核書是沒問題的。但‘豐寧項目’的性質(zhì)并非那么簡單,某些人已在暗地里和四基財富的鄭霖霄簽了合作協(xié)議,也就是這個項目即將成為下一個投資標地?!?p>  “有錢沒理由不賺!鄭霖霄怎么了,他違法了嗎?如果他違法了,為什么政府沒有取締他的四基財富,還讓他明目張膽地把各家分店開在最繁華的商業(yè)街邊?”

  “是啊!晨晨,你大哥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公司的商業(yè)合作只要是依法依規(guī),我們都是希望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的?!?p>  “二嫂,那是沒出事,一旦一個項目出了狀況,后果不堪設(shè)想,關(guān)系到民生問題,到時候政府會袖手旁觀?現(xiàn)在各種問題的苗頭都陸續(xù)冒出來,我們不能再以身犯險?!?p>  “國家有國家的法規(guī),企業(yè)有企業(yè)的生存之道,太遠的事我們也管不了,但是戚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股東,還要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企業(yè)任重而道遠??!”

  “正因為企業(yè)背負的責任重大,所以才更要良性的發(fā)展,那些黑心錢不要也罷,我們戚氏一樣可以有交待?!?p>  “晨晨!”

  “二嫂,這事不用再勸我,除非取消與四基財富的合作,否則免談。”

  “菲兒,別浪費口舌了,我說他油鹽不進。”

  白菲兒轉(zhuǎn)頭看向我,狡黠一笑,“暎勤,我算是沒辦法了,眼睜睜看著他們兄弟反目,你也不想吧!如果因為你再出什么事,晨晨可是要和他哥同歸于盡的,到那時,一切都晚了,這又何苦呢?你還是勸勸吧!”

  我的精神已經(jīng)恍惚,一時半會無法走出那揮之不去的陰霾,人反映開始遲鈍,滿心只有一個想法,如何將戚寧深繩之以法,所以白菲兒對我說的一席話,壓根不管用,但這時戚寧晨卻攔在了我跟前,“二嫂,夠了!不要再想著利用暎勤了!”

  “這是什么意思?”

  “琪兒出事,我很擔心,但絕不可能是暎勤所為,她連對一個孤兒都細心體貼、關(guān)懷備至,更何況是琪兒。”

  “你的意思是我害琪兒了?”

  “我問過顏兒,開始他不肯說,最后還是說了,是媽媽告訴他,去游樂場玩的時候可以吃堅果冰淇淋?!?p>  白菲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二嫂,自從你回國后,我和暎勤間的矛盾不斷,我也不得不留心從中尋找癥結(jié)。事實上,無論別人怎么說,我從沒有過和暎勤分開的想法。之所以不戳穿你,是念在我二哥的情份上,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傷害暎勤,可不要怪我!”

  “好??!好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鬼話’,聽見的人差點都被感動了。晨晨,你若真是這樣冥頑不靈,可別怪二嫂我,讓你永遠失去她!”

  “我和暎勤能走到今天,自己早已不是自己,而是彼此?!?p>  “噢,真是這樣嗎?”白菲兒臉色一沉,轉(zhuǎn)頭對戚寧深道:“還愣著干什么?讓她進來!”

  今晚的這棟茶室還真是熱鬧非凡,接下來的嘉賓又會是誰?在一眾期待的目光中,即將隆重登場。

  當包間的門再次被拉開時,徐徐走進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來,看肚子的大小,孩子應(yīng)該有五六個月的樣子。她一進門就嬌嗔地走到戚寧深的身邊,“哥,我回來了!”

  “她誰???”秦韻湊近我耳旁問道。

  我也十分驚詫,沒想到幾個月不見,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快當媽了,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是帶著滿腹的委屈和傷心,怎么這么快就重振旗鼓,還突飛猛進了呢?我慢慢直立,推開秦歆扶住的雙手,告訴她,“是宋曉曉!”

  白菲兒笑意更濃,“晨晨,還不快過來,都是要當爸的人了,還愣著干什么?”

  雖然今晚已是驚詫不斷,但此話一出,沒有什么意想不到,只有更加不可思議,愈發(fā)備感讓人陷入無盡絕望的境地,只剩骨子里抱著僅存的一絲希望,希望白菲兒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使出的最后陰招。

  戚寧晨氣惱地一把拉住宋曉曉的手腕,“你又想鬧什么?不可能!我和你,根本不可能……”

  宋曉曉奮力甩開他的手,“戚寧晨,你可以不負責任,但孩子的確是你的。不信,可以看看這份親子鑒定報告,如果還不信,可以親自再去測一測?!?p>  戚寧晨一把奪過宋曉曉高舉頭頂?shù)蔫b定報告,拿到手里的那刻起他就從未有過認真看的打算,而是迅速的將一堆白紙撕得粉碎拋向空中,爾后一個健步?jīng)_過來拉起我的手腕就要闖出包間。

  之前那幾個彪形大汗立即圍上前攔住去路,戚寧晨掄起一腳將其中一人踹飛,其他幾人也不敢輕易動手,只是迅速填補空缺,再次圍成一排人墻,任憑戚寧晨如何踢踹、嘶吼,他們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個出口也破不開。

  正在這時,一聲尖聲叫嚷劃過上空,“歆歆,你在哪兒?我來了!”

  “親愛的,我在這兒!”一聲尖刺的男聲,對應(yīng)上一聲粗礦的女聲,在當時當下,雖然聽上去十分不和諧,但關(guān)鍵時刻卻是相當奏效。

  包間拉門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強行拉開的瞬間,浮現(xiàn)在眼前的便是耿言雙拳鎖在鎖骨前的定格像,擺出的是一套搏擊防守及隨時進攻的姿勢?!昂疣斯狻⒋颉帻埰叨巍保瑥那肮⒀栽谇榧敝伦o蘭簡賢時用過,這次也不例外,沒幾個來回,四五個壯漢已被耿言紛紛撂倒。蘭簡賢緊跟其后,雖不敵耿言專業(yè)能打,但此時多一個人,至少氣勢上不輸。

  “快帶暎勤走!”戚寧晨將我交到蘭簡賢手上。

  “你呢?”

  “他們不敢對我怎樣,你們快走!”

  “反正我報警了,你再忍忍也行?!?p>  這時戚寧深大怒,怒吼著:“一群廢物,趕快攔住他們!”

  耿言拉著秦歆,蘭簡賢拖著我,我們四人在前面狂命跑,三五成群的人在后面狠命追,差點沒跑斷氣。正在此時,正前方一聲警笛長鳴,聞迅趕到的警車嚇退了后面瘋狂追趕的一群人,我們卻被順遂請去了警局做筆錄。

  等警方搜查那棟茶室時一無所獲,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當時,不是秦歆急中生智,用情侶手表向耿言發(fā)送了求救定位信息,還真不知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接連幾天戚寧晨和史麗瑩沒有任何消息,接連幾天我開始打亂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重復著聽天由命的頹喪。

  直到一周后收到一件快遞,打開一看,竟是“日月相隨”的日石項鏈。這對情侶項鏈是十年前戚寧晨買的定情信物,其中一條月石項鏈被我一氣之下埋在了黃云縣小學的梧桐樹下,至今還沒取回來;另一條日石項鏈轉(zhuǎn)交給了史麗瑩,如果沒錯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戚寧晨身上,而此時日石項鏈正躺在快件中,同時后附一條匿名紙條,“戚家別墅,一個人來。”

  我一把攥起項鏈就往門外沖,蘭簡賢一把攔住我,“你這樣沒頭沒腦地闖過去,就不怕又有什么好戲等著你?”

  “沒看見嗎?”我高高舉起日石項鏈,“他們分明是拿戚寧晨來威脅我,沒看見嗎?”

  “你不去,難不成戚寧深還能把他弟弟給絆了?”

  “那可不好說!我有種直覺,戚寧溢的死沒那么簡單。”

  “別去了!戚家夠復雜的了,還嫌自己傷得不夠嗎?”

  “不!雖然在過往漫長的時間里,我和寧晨好不容易交付了彼此,好不容易用愛和信任將對方填滿,現(xiàn)在一切又被打回原形。更何況此刻,我最大的煎熬,就是白菲兒將一連串事件集中激起后,那種繼之而來奪去希望,又讓人陷入絕望的境地。但我仍不能放下他,即便不是他,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暎勤,你去,就等于上了他們的套了!還不明白,這是他們早算好的,就盼著用你來拿捏住戚寧晨!”

  “我才不管!也絕不用別人的期盼劃定自己的命運,即使有些事無法改變,但仍要試著去做!別跟過來,要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暎勤……”

  將蘭簡賢緊拽的手堅定地掰開,毅然決然地離去,倔強得不再回頭,此時的我,只剩下一個不可救藥的背影正踽踽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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