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懷幸

第九十四章:莫名的夢

懷幸 卡多莫拉 4179 2022-05-09 22:22:00

  〔副總統(tǒng)要求我們盡快給實驗室完整的答復,即便我們多次強調(diào)紅夷擁有自我意識,不會束手就擒,這臭老頭還是固執(zhí)得很,好在實驗室有無約姐幫忙延長期限。

  言歸正傳,關(guān)于‘紅色的嬰兒型玉石’傳說存在于很多地方,我想同樣包括南境,團員們認為人們確切見到了它,傳播時經(jīng)過數(shù)次加工形成如今的傳說,而團長則認為所有的故事是紅夷編造的。

  這是一種新奇而危險的思路,具有自我意識且有通天之能的紅夷為什么這么做?在其傳說的宏觀世界里,萬物萬靈屬于它的孩子,它是否通過此方式給孩子們留下某種訊息?主動尋找又會不會觸犯某種禁忌?

  我們不得而知,想必互有聯(lián)系的虛擬世界子民們能夠推演出答案,或者我們收集所有故事得到草蛇灰線,但顯然,時間不夠。

  極似舊世界的天荒、神明沉睡的鏡約、剝奪修為能力的第二處十地……猜測中成百上千的虛擬世界,我們?nèi)ミ^的不足十處,現(xiàn)在加上神寒帝國。

  從當?shù)厝说目谥辛私獾揭荒R粯颖弧t色的嬰兒型玉石’供養(yǎng)的世界,我們到達后所觀的與傳說嚴重不符,比起這個,更令我在意的是紅夷孜孜不倦創(chuàng)造世界的意圖是什么?團長說這恐怕與全部傳說是新元三百年后流傳開的有關(guān)。

  它究竟要做什么?真讓人頭疼。

  留給有緣人,尤也。

  新元1336年7月9日,虛神海?!?p>  一張沉睡十八年的書信在海風中發(fā)抖,懷幸盯著紙上無約二字,手指微微顫抖。

  貝柯將三眼魚放回海里,嘆道:“真幸運誒,居然撿到英雄團的物件,但是好奇怪,什么副總統(tǒng)、實驗室的,聽起來是大秘密,為什么要說出來……你怎么了?”

  懷幸不言,調(diào)整呼吸望向廣袤無垠的大海,努力將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看起來限制能力這一點只會在假十地出現(xiàn),那么現(xiàn)在呢?紅夷當真是針對她?理由……那個人果然在騙她!

  明明清楚一切卻不講,大騙子!

  貝柯見她很久不說話,看看她且怒且傷的神色,猶豫著將胸章還回她手中,眨了眨眼睛,試探著說:“卷毛鼠,你是來找英雄團的嗎?”

  “算是?!彼厣襦嵵氐匕褨|西收好,然后抱著膝蓋緘然不語,瞳仁泛紅。

  “但是英雄團失蹤了,喜歡英雄團的人數(shù)不清,如果可以找到早就出現(xiàn)了,你知道的吧?”

  “知道,我想查清他們?yōu)槭裁词й?。?p>  “所以要去英雄團去過的地方?”貝柯坐在她對面,盯著她的眼睛,“你不早說,我曾經(jīng)偷偷聽鎮(zhèn)長爺爺講過,英雄團去小島后出來了,你沒必要再去小島?!?p>  懷幸慢慢搖頭:“但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nèi)チ四睦?。”只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到聯(lián)系,可是目前看,出了遺婪后他們?nèi)チ似渌胤剑⒉皇锹购V疄?,他們之間得到的信息不一樣。

  貝柯安靜下來,過了會兒又把魚鉤扔進海里,耐心等待魚上鉤。

  懷幸凝望著深藍色的天穹,緩緩闔上眼睛,海風搔動著發(fā)絲從臉龐拂過,隱約間似乎聽到呼喚聲。

  “小幸,小幸,還記得媽媽嗎?我女兒真可愛?!?p>  聲音如此親切,說話之人好像就在身邊,一瞬間她有些沉迷,而后想要清醒,眼皮卻沉重得無論如何也抬不起,無奈,她只好讓自己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今天有沒有乖乖吃奶,寶貝兒最近變得挑食了。”

  吃奶?你當我是嬰兒嗎?再說,神是從天空縫里掉出來的,和你們螻蟻不一樣。

  “但還是媽媽的最愛?!?p>  你少胡說,你最愛的東西繞十地一圈,我是吊車尾。

  “小幸,媽媽永遠愛你?!?p>  目前……目前,我也愛你,可你欺騙我。

  懷幸感到異常難受,撕心裂肺的難受,她思考著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一點也想不起來。這時呼喚聲還在繼續(xù),一遍又一遍叫著小幸,漸漸的,聲音開始模糊遠離,耳畔只??帐幍幕匾簟?p>  你終于肯走啦?真搞不懂你,老是女兒女兒的叫,以后有親女兒時她得怎么想。

  “卷毛鼠!”

  突兀一道喊聲直刺激耳膜,懷幸猛地睜眼坐起,只觀天空黑云滾動,海上狂風大作,小船在起伏的海浪中岌岌可危。

  貝柯跪在她身邊,且驚且怒:“要死的話說一聲啊,下次再這樣就把你扔海里喂海獸!”

  懷幸滿目迷茫:“你什么意思,變天而已,火氣用不著這么大,用海水好好洗洗?!?p>  “你太讓人討厭了!”貝柯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她的肩膀,轉(zhuǎn)身站在船頭一言不發(fā)。

  “嗯?”她更加不解,只好向體內(nèi)的鬼頭詢問,后者懶懶散散道出緣由。

  收好英雄團的東西后,她便躺在船板上睡著,天亮時貝柯叫過一次,見沒什么反應就不再管,直至夜晚覺得不對勁再次呼喚她,卻怎么也叫不醒。

  那時懷幸呼吸微弱,臉色發(fā)白,貝柯憂心忡忡地貼上她的胸膛聆聽,半天聽不到心跳聲,慌張了會兒就坐在船頭沉默,氣氛凝重。

  第二日天象發(fā)生變化,再次入夜時已經(jīng)異常惡劣,狂風怒雷中,她忽然喚了聲媽媽,這才讓失神的貝柯反應過來,又再次叫喚她的名字。

  懷幸怔然,怎么會睡兩天?她看向船頭怒氣沖沖的狗鼻子,眸色微變,湊過去笑道:“我厲害吧?連睡覺都比你時間長?!?p>  貝柯冷著臉推開她,一言不發(fā);懷幸趁機抓住她冰涼的手,掌心相貼。

  “松開!”

  懷幸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

  “就你還當統(tǒng)治者,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下輩子再說……”

  “吼——”

  令人顫抖的怒吼聲自海底傳來,隨著砰的一聲,小船被底部之物撞擊,發(fā)出木板裂開的吱呀聲;幾乎同時,一頭利齒紅眼、身如鯊尾如鮫的海獸躍出水面,張嘴沖兩人咬來。

  懷幸身體后傾,第一時間將貝柯拉入懷中,一手是相貼的掌心,一手抱著她的腦袋,勉強避開海獸尖銳的獠牙,獸身所帶腥味撲鼻,海水灌濕二人。她抱緊貝柯,濕潤的頭發(fā)沾在對方的臉頰上,輕聲說:“這算有沒有責任心?”

  貝柯發(fā)愣,然后用力推開她,小船從中間裂開,兩人分離。貝柯站在搖晃不定的木板上,雙手插腰,氣勢十足:“馴服海獸是征服大海的基本功,你且看好本王如何做!”

  懷幸同樣站起,朗聲道:“十分鐘,你不行就讓本神來?!?p>  “看好了——”貝柯神色凜然,反身躍起跳到那再度攻擊而來的海獸身上。

  海獸身體通常圓滑無比,使人難以站穩(wěn),貝柯早有預料,落足其身瞬間持刀刺下,隨著狂怒的海獸擺動直滑背鰭處,鮮血淌進水里。她用另一手解開腰間盤繞的繩索,揮手套住獸口,海獸被此連擊刺激,叫吼著沖入海中。

  雨珠鋪天蓋地地降落,海水涌起二十多米的巨浪,千萬噸水在此刻沸騰,懷幸筆直立在木板上,隨海浪搖晃,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水面。

  嘩啦啦的出水聲自身后響起,懷幸轉(zhuǎn)身,只見海獸躍上中空,獸口緊套繩索,當它向下墜落時,獸背之上的女孩赫然得見!

  貝柯一腳踩著獸鰭,一腳被刺入獸身的刀把擋著,將繩索在手中繞了幾圈,奮力向后一扯,獸口頓時被撕裂有半米,凄厲的叫聲自之口中發(fā)出,足足五秒才停歇,海獸蔫蔫地浮在水面。

  貝柯抓緊繩子,抹了把額頭的濕發(fā),望著她意氣風發(fā):“沒有十分鐘吧,對于本王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本神來做會比你還要厲害,”懷幸察覺危險的氣息,環(huán)顧四周,挑起眉梢,“狗鼻子,你怕降的是海獸族里的萬人迷,人家統(tǒng)統(tǒng)來算賬?!?p>  兩人周遭,越來越多的獸鰭浮出水面,數(shù)量近百!

  狂風暴雨中,凜冽的氛圍彌漫開,貝柯踢了腳突然掙扎的海獸,讓它老實些,不屑一顧:“是小崽子才對,”頓了頓,她蹙額,“卷毛鼠,有點不對勁?!?p>  “嗯?!睉研覒暎槌鲅g短刀,表情肅穆。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強烈的恨意好似億萬滴雨珠落下,要將她千刀萬剮;她清晰的感知這股恨意僅僅針對自己,直覺告訴她,這與被壓制能力脫不了干系。

  思緒間,離她最近的四只海獸叫吼著齊齊襲來,她聽到貝柯的喊聲,但無暇顧及,腳尖發(fā)力離開木板,飛離不過一米的距離,木板驀地被咬碎,一只從未見過的蛟龍形海獸出現(xiàn)。

  懷幸出離憤怒,將刀插入鯊形海獸的眼中,同時用腳踢開襲來的蛟龍形海獸,聽聞異樣的獸嗥回音,抬首一看,瞳孔驟然緊縮,側(cè)身躲在鯊形海獸身下,使其與從高空俯沖來的大鳥相撞。

  片刻間,無數(shù)不同的海獸自海底、高空出現(xiàn),目標皆是那卷毛女孩。貝柯驚住了,知道此事不尋常,巡視周遭,便是自己近在眼前以血做引也吸引不了一只海獸,心慌之下,忽然發(fā)現(xiàn)卷毛鼠所在的位置形成巨大的漩渦,眨眼間漩渦擴大至百米,落差亦在不斷拉大,她要出聲提醒,但卷毛鼠已被群獸包圍,哪見其身影。

  被發(fā)狂的海獸團團圍住的懷幸全力迎戰(zhàn),然于水中位置不利,各種小型海獸身姿靈活地咬來,使她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

  鮮血不僅刺激群獸,也要懷幸沉淪,莫大的憤怒感、壓抑感積壓在胸膛,被鮮血吸引著將要沖出,眼前被紅霧遮掩,她呼吸沉重,覺得讓憤怒支配也不錯,另一邊卻想著控制情緒,保持理智。

  只要足夠憤怒,就有沖破所有限制的力量。

  這樣的想法漸漸占據(jù)腦海,她欲觸碰那狂暴的力量時,忽然聽到呼喊聲,一瞬間回過神,抓住一條鮫形海獸的尾巴,使力揮出去,將幾只鯊形海獸打飛,包圍她的圈子頓現(xiàn)缺口。

  機不可失!懷幸腳踩獸背發(fā)力,逃出包圍圈的頃刻一只大海鳥疾馳而來,她回頭投去眼神,伸手抓住貝柯的手,翻身站在鳥背上。

  大海鳥被繩索套著嘴,尤在掙扎,貝柯扯緊繩索,轉(zhuǎn)身大笑:“哈哈哈哈,被我救了吧?誰才是弱者誒,知道嗎?不知道我給你說是差點葬身大海的那位,叫什么名字來著,你記得吧?”

  懷幸邊看追逐上來的大海鳥與海獸們,邊說:“本神的小侍衛(wèi),干得不錯,勉為其難給你一聲夸贊好啦?!?p>  “臭卷毛鼠,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呦呵,老實點給你命活。”

  “風暴越大了,”懷幸喃喃自語,凝視廣袤大海,眼神微凜,“狗鼻子,這樣下去會被追上,海上有輪船,海獸都避開它,我們?nèi)ツ莾?。?p>  貝柯往下一看,那輪船是只有在報紙上見過的大漁船,白帆鼓鼓的升起,船上一片漆黑,看不清是否有人,令人驚奇的是,暴怒的海獸們無一例外繞過它。她說道:“也是來尋寶藏的嗎?”

  “不知道,是敵人就毀滅,是普通人就占領(lǐng)!”懷幸丟下這么一句便跳下去,尚在空中時一只大海鳥趁機襲來;她將將移過,小腹卻還是被利喙劃破,見大海鳥勢頭未盡難以回身,便于下落時抓住它的爪子,如那日貝柯所做,向身后追逐的的鳥群扔去。

  她不看相撞之景,準確跳上漁船甲板,那水中海獸更加狂躁,叫吼著卻不靠近。前后相差三秒,貝柯抓著繩索也落下,看鳥群在天空盤旋卻不降落,奇道:“這船是不是抓過太多海獸,給它們造成心里陰影,才不過來?”

  “這理由也就你想的出?!?p>  “你想的什么?”

  懷幸扯開布綁住傷口,觀察漁船,喘息著說:“看起來沒人,估計是以前尋寶的。虛神海里詭異奇怪的事數(shù)不清,我看過一篇講詛咒的。被天神下過詛咒的東西,萬靈都不敢靠近。”

  貝柯望著徘徊在漁船四周的海獸,禁不住咋舌:“比起這個,它們怎么了?你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懷幸:“那可多了去了,平均攤給每只海獸都不夠分?!?p>  “……”貝柯無語,甩甩頭發(fā)向船艙里走,“最好探查一下,進來吧,你傷重不重?”

  “還行。”

  “可我都看見骨頭了……”

  “這是勛章!”

  貝柯翻了翻眼睛,先去的駕駛艙,打量各種儀表,用刀挑起一條皮帶,皺眉:“這不是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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