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的到來,讓眾人對他的看法,再次有了一些轉(zhuǎn)變,不過,在姜樊沒有到來以前,他們是不會真的改變對易辰的看法,而且,這還得看易辰與姜樊之間的戰(zhàn)斗,究竟以何種方式進(jìn)行,又以何種方式結(jié)束。
只不過,在最開始的時候,似乎出了一點(diǎn)小意外。
這從諸多女性子弟看向易辰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羞澀,便能夠看出來。
難道是易辰?jīng)]有穿戴整齊?抑或,衣服破了,露出了不該露出的地方?
不,這些都不是事實,真正的原因是,易辰的面容,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所有人包括易辰自己都沒有預(yù)料到的,而且,他自己本人,還被蒙在鼓里。
感受到眾人驚奇的目光,易辰看向一旁的姜云,疑惑道:“怎么,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可他思來想去,卻終究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對。
被易辰點(diǎn)名提問,姜云趕緊壓下心中的驚奇,道:“祖師爺,您的容貌,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更重要的是,您的皮膚,好像突然間變得比大多數(shù)年輕女人還白。”
經(jīng)過姜云這么一解釋,易辰頓時明白過來,也意識到被自己忽略的地方,畢竟他在突破劍王的時候,全身的雜質(zhì)被剔除了大半,外面那一層皮膚脫落了,里面的皮膚自然如嬰兒般潔白細(xì)嫩,這一點(diǎn),倒是不難理解。
反倒是姜云說他容貌發(fā)生了一點(diǎn)變化,這讓他頗為不解,這突破就突破,皮膚可以變化,總不能連臉型都跟著變化了吧?
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現(xiàn)在明顯不是該想那些的時候,易辰擺了擺手,道:“嗯,我知道了。對了,姜樊呢?”
他這么一問,眾人也是頗為疑惑,姜樊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來?
“我不清楚,不過,我今早看到二哥在鍛造房里面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咦,我今早也看到了二哥,他似乎去了藏書閣,后來就沒蹤影了?!?p> 聽到兩個年輕子弟的回答,姜云臉色頓時一沉,道:“還有一炷香就到約戰(zhàn)的時間,若是他再不來,就當(dāng)他棄權(quán),到時候,他也沒有理由埋怨我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造成的?!?p> 他話音剛落,頓時有人喊道:“看,二哥來了,那不就是二哥嗎!”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紛紛露出一抹笑容,無論是支持易辰還是支持姜樊的,都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畢竟,這是他們的二哥,代表了他們這一代,有資格取得老祖宗時代的輝煌成就,雖然天賦卓越的是姜樊,而不是他們本人,但作為姜樊的堂兄弟和堂姐妹們,他們也全都感覺與有榮焉。
姜云頗為意外地看著姜樊,嘴里發(fā)出低不可聞的喃喃聲:“臭小子,竟然痊愈了!”
他的本意,的確是想把姜樊擊成重傷,然后以此為借口,推卻這次約戰(zhàn),這樣一來,對易辰與姜樊都有好處,姜樊畢竟是姜家多年不出的天才,他雖然近乎于愚忠,對老祖宗的示訓(xùn)完成得一絲不茍,對圣師的崇敬也毋庸置疑,但也不想毀了這么一顆好苗子,之前在大家面前做出來的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只是出于無奈,目的是不想讓易辰過多計較。
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如果真要在姜樊與易辰之間做選擇,毫無疑問,他會抹殺這個天才后輩,選擇臣服于圣師的弟子!
“我來了?!?p> 姜樊緩緩走來,聲音很輕,但一股傲氣,自然充斥于其中。
他看起來很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冷漠,他的冷漠只是由于太過于自信,形成的傲氣,所轉(zhuǎn)化而來的,若非是得到他的認(rèn)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讓他彎腰低頭,除了冷笑以外,他臉上不會再有第二種笑容。
“我說過,給我十天時間。現(xiàn)在,我遵守諾言,與你一戰(zhàn),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想,我都不會留有遺憾?!币壮降馈?p> 易辰看起來同樣有些冷漠,不過易辰的冷漠,是來自于極致的從容與極致的淡定,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休想讓他變色的淡定,將萬事萬物都掌控于自己之手的從容。
兩人都不是真的冷漠,但兩人看起來,卻都像是冷漠之人,不易相處之人。
“如果你真的遵守承諾,那么,為何要使用這些卑鄙手段?我本以為你是值得尊重之人,可現(xiàn)在,我有些看不起你了?!鄙裆H為復(fù)雜地看了看易辰,姜樊說出一句讓易辰聽不懂的話。
眉頭微微一皺,易辰問道:“什么卑鄙手段?我易辰雖不是什么君子,但還不至于使用什么卑鄙手段,至少,我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你,而且,從來都沒有如此覺得過。”
這話,也是蘊(yùn)含著一股子自信,不明事理的人,更是會把易辰看做狂傲之人,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此話的確不假。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本人又沒有出面,說什么,都由得你自己。你說你沒有,誰又能證明呢?”姜樊淡漠道。
易辰擺手道:“廢話少說,我做沒做過,我自己清楚就足夠了,沒必要讓你們都相信。無論如何,我本心無愧!”
姜樊心中也有了一絲遲疑,一直堅持的猜測,開始有了一絲動搖,畢竟,他也沒有證據(jù)去證明姜云的行動是易辰授意的,他只是憑借個人遭遇所猜測的罷了,猜測畢竟是猜測,沒有證據(jù),也就沒有說服力。
“戰(zhàn)吧!如你所言,爭論輸贏都沒用,還是手底下見真招吧!”姜樊緩緩扯開一塊布,長布滑落下去,露出一柄锃亮的劍套。
此劍剛一出現(xiàn),便引起眾人的驚奇,姜濤眉頭深皺:“這不是老祖宗留下的那一柄劍嗎?他,竟然拿了出來,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姜濤猛的睜大了眼睛,與姜云、姜芏等人對視一眼,皆是讀懂了對方眼中那一抹驚駭,難道,難道這小家伙,能夠拔出這把劍嗎?
老祖宗這把佩劍,曾經(jīng)無數(shù)姜家后人想要拔開,卻從未有人做到過,據(jù)說,這把劍,需要對劍道有著足夠理解的人,并且蘊(yùn)含姜家血脈的人,才能夠拔開,而能夠拔出此劍之人,必然是天賦不輸于老祖宗的姜家人,可以全力以赴地培養(yǎng)。
且不說這把劍的意義,它本身,也是千年難遇的好劍,它跟隨老祖宗走南闖北,成名于天下,最終又隱跡于天涯,就是稱之為神劍,也不為過。
它有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帧獨(dú)憵{!
三千年前的殤歿神劍!
來自…魔獸森林中心,易辰的五弟子是它的第一個主人,也是最后一個主人,而如今,這最后一個主人,似乎要換成姜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