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來愈暗,路也是越走越荒蕪,饒是藍瑾瑾的腦神經(jīng)再粗大,也無辦法在繼續(xù)坐視不理了。
她打量打量天空后,停下腳步,用狐疑的語氣問道:“這里似乎是不太像是通往谷主府邸的路吧。”
夭嬈的府邸坐落在這死亡谷谷中最繁華的地段。白天雖然不見居民,但是從那個街道的房屋住邸來看,還是極為富裕的。而此時他們走向的路則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她的腳底被石子硌磨的忒疼。
“這是小路?!焙谝氯说拇鸬?,“大路此時人多,如若說是要清凈,那這條路再合適不過了?!?p> 是這樣嗎?一個大大的疑問打到藍瑾瑾的頭腦里頭。不過就算她現(xiàn)在原路返回,也是無濟于事了,畢竟走了也是將近半個時辰,還不如這么順藤摸瓜的走下去……
等等!!半個時辰了!
藍瑾瑾愕然睜大雙眸,腦海中已經(jīng)可以構想出她皇弟的怒氣。
此時的黑衣人不發(fā)一言的低下頭笑笑,將斗篷往下遮的更低了點,掩蓋住自己的臉。既然說是教訓,那么也不能就這么一路順風的走下去不成。
這天色看著不早了,應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一個壞點子漸漸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公子,走了許久,你可餓了?”黑衣人或者說是葉楠也或者說是藍燁,停下腳步低沉著聲音問道。
在后面一邊走著幻想著自己回府后的遭遇的藍瑾瑾,看到黑衣人的猛然回頭,一個措手不及竟然直直將頭轉(zhuǎn)到他的胸口,溫熱的跳動著的心臟的熱度,隔著一層皮膚,傳到了她的臉上。
“嗯?”藍瑾瑾愕然的抬起頭,連忙把身子朝著后面退了幾步。慶幸現(xiàn)在是黑夜,否則她臉上的那一片緋紅那可就是一覽無遺了,“吃什么?”
這荒郊野外的,還能吃什么?藍瑾瑾疑惑不解的撇撇嘴。
“自然是有的好東西可以吃?!焙谝氯诵M惑般的聲音漸漸傳入她的耳畔,巨大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來,可是卻讓她無能為力,完全是想不起到底是誰的聲音。
這種催眠般的聲音,好像有個有著催眠般的眼睛的人有……
藍瑾瑾細細的回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黑衣人緩緩的靠近,嘴唇開始伏貼在她的耳根子那里,輕輕的吹著氣兒,讓她全身不由自主的酥軟。
她皺皺眉,倒吸了口氣,脖子開始輕微的顫抖。
藍燁本就想給她個教訓,讓她好好的理解一下什么叫做被拐的命運,緊接著嗎,順便來個小小的**就當是加菜。畢竟用葉楠的身份估計會被揍,用藍燁的身份又不太符合人物設定,還是現(xiàn)在好,想做什么都行。
藍燁唇角不動聲色地蔓延上一股意味深長的微笑,眼看著唇瓣就要貼上去了。突然間那藍瑾瑾就是一個巴掌朝著他的肩膀扇過來,把他推開。他愕然的看著自己退了幾步,他被推了,竟然被推了!
藍燁怒,龍顏大怒。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是黑衣帶路人,一瞬間的帝王氣質(zhì)緊緊將他包裹,他咬著牙努力平復著心情拍了拍藍瑾瑾的肩,可誰曾想知,藍瑾瑾竟然將他連手帶人的拉到一個隱蔽的石頭下,觀察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他皇兄什么時候怎么懂得觀察了?
雖然是詫異,但也只能瞥了她一眼后,忍下胸腔中的沖動將視線淡淡的瞟過去。這一看便是一目了然了其中的含義。
“弄禾……”藍瑾瑾輕輕用著氣息的聲音,微小的發(fā)言。
她分明記得這人是祈太妃手下的宮女??!那一張四十多歲皺紋遍布的臉以及一個十七八歲甜美動人的嗓音讓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這人看樣子是那祈太妃的心腹,不過既然是心腹,那應該也懂繡皮之術才對,更別說繡線以及蠱蠶都是由她來處理的。自古以來,女子皆以美未歡,既然肯花幾個時辰離開宮到這死亡谷來,這弄禾與死亡谷的關系看來也是匪淺。
一定要跟過去看看才行!
藍瑾瑾暗暗的在心底起了一個念頭,毫不顧慮到身旁還有人,直接就是小心翼翼的找尋著遮擋物,輕踏著腳步跟隨在弄禾的后頭。
藍燁扶了扶額,真不知道該好好的夸獎他皇兄的隱藏,還是該好好的煩惱他皇兄的智商。這樣的舉動對于一個長年累月在宮中生存的人未免也太明顯了好不好!
之前他沒注意到這弄禾,完全是因為全身心思放在藍瑾瑾身上,可是他可不會覺得弄禾現(xiàn)在會把心思放在其他上頭。
他皇兄啊……哎……
這不,他剛在后面煩惱,前頭的弄禾就已經(jīng)注意到。弄禾稟了稟神色,轉(zhuǎn)過身子,手中已經(jīng)赫然滑出一排銀針,她聲音淡然問道:“是誰?”
月亮的光芒雖然隱隱約約投射在地上,卻仍然讓有些人面對這黑暗一片迷茫。
比如所現(xiàn)在的藍瑾瑾。
藍瑾瑾雖然已經(jīng)察覺到弄禾注意倒了她,可是卻完全不知弄禾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她呆愣的半蹲在原地,思考著自己到底該說什么話,是用原本的女子嗓音還是男子嗓音,氣場這東西雖然表面上虛無縹緲,但實際的用途和好處還是多多的。
當然,這種是完全與她無緣了,就在她上一秒在思考,下一秒就毫無懸疑的開始暈倒。這倒不能怪藍瑾瑾她自己身體不爭氣,而是有人開啟了作弊。
暈眩粉,藍燁自從遇到藍瑾瑾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到底有多食用。
上次在他的宮殿里是那樣,上上次在落河村的荷花池那里也是那樣!他皇兄這種傻腦筋,估計又會把這次當做是夢境的。
藍燁淡然一笑,淡定的脫下外面黑色的衣袍,一抬眼,蠱惑人心的貓眸立即變成威嚴四射的鳳眸,他保持著云淡風輕的笑容,用從容不迫的語調(diào)的說道:“弄禾,有些人機靈,可惜不真心,有些人真心,可惜做事不行,有些人做事機靈又真心,卻可以心里有病卻無藥醫(yī),這三點,你覺得你可占了哪一點?”
語畢,他向前緩緩走了幾步,走到月光投射的亮光部分,讓他的容貌一覽無疑。
弄禾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來者是燁皇,她硬生生的向后退了幾步,“您怎么會在此?”
“這句話是本皇該問弄禾你的吧,你不在太妃哪兒守著夜,怎的有閑情逸致跑到這兒來散步?”藍燁挑挑眉,雖然語氣顯得甚是輕松,但卻壓迫著弄禾,讓她有幾分喘不過氣來。
弄禾的事情,他并非不知道。
只不過若是她早幾分或晚那么幾分來也就罷了,雖然祈太妃與他不合,但在他面前也只不過是堪堪跳梁小丑,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要……
咳,不管怎樣,反正就是心里不爽就對了。
“燁皇,奴婢真的是有急事!”弄禾焦急的解釋,但心里也覺得有點無濟于事。
“有事?”藍燁挑起一邊眉,剛想回還一句時,旁邊卻傳來一陣女子咳嗽聲,毋庸置疑,是他那“皇兄”藍瑾瑾的。
他蹙眉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拋下一句“行事莫耽誤本皇”的一句警告后,迅速的走到藍瑾瑾匿藏的那個位置走人。他皇兄有了身孕,在外頭這樣睡,也恐怕會受了風寒,罷了,還是暫且不計較,放她一馬。
有青煙,千里即是一瞬。
轉(zhuǎn)眼間,倆人已經(jīng)回到房內(nèi),藍燁輕輕的將藍瑾瑾放下,望著沉浸在睡夢中的藍瑾瑾,眼神不自由主的向外拋了一眼。
夜深人靜的,應該也是沒有人吧。
藍燁把目光重新移回來,滿心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藍瑾瑾身上,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閉上眼,唇瓣覆了上去,柔軟的觸感總算是讓他煩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因為全心的注意力放在藍瑾瑾身上,一向耳力過人的他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的腳步聲,也絲毫沒有注意到藍瑾瑾像之前幾次一樣緩緩的醒來……
?。?p> 男主的慢慢**之路,真是悲催到了極點?。。。▎市牟】竦难鎏齑笮Γ?p> 求收藏=3=
話說斷網(wǎng)害死人啊有木有,昨天木有更新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