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宸他們發(fā)現(xiàn)玨玉離開,是快到中午膳食的時候;南宸答應(yīng)把白布卷拿出來,讓人翻譯出來,里面的內(nèi)容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幾人一直圍繞著白布卷上的內(nèi)容討論到中午,知道有人來報說午飯,才想起來。
高昂想叫玨玉過來一起吃飯,才聽得店小二說,他們已經(jīng)在一大早就離開了,這會兒已經(jīng)過河很久,都離開羌北的界線了。
對于高昂來說,玨玉是他摯友的妹妹,對于玨玉他要盡的責(zé)任只是保護(hù)好安全便夠了,至于她要不要走,這是高昂不能去管也不會花太多心思去管得。
那么對于南宸來說,玨玉是個什么樣的定位,連他也說不清??傊谝粋€反應(yīng)就是想去追玨玉,卻被明淺一句話擋了下來。
“少爺,聯(lián)系好高將軍后,我們就可以回京都了?!?p> 剛想開口,叫人去找玨玉的南宸,聽到明淺這句話,咽下了還沒開口的話;他來這里原本就是說服高將軍,至于玨玉不過是偶遇碰到了,絕沒有理由分散人馬去追回她。
南宸坐下來,沉思了一下,恢復(fù)到之前的冷靜,說道:“我沒想到原來將軍和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這邊的事想不到只用了不到幾天的時間就完成?!?p> “想不到蘇小九竟然認(rèn)識高將軍的兒子,要不是的話,我和少爺還不知道要跑多少條街,腿都斷了。”
冬青高興的說,羌北非常的干冷,風(fēng)極大;在外頭走上一天,全身的皮膚都被風(fēng)吹得干裂,他們南方人是一天都難待下去。
剛壓下去的念頭,又被冬青提上來;但是她走了也好,從太子晉被軟禁以后,原本在暗地里的涌流已經(jīng)慢慢浮上岸來,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
飯后,高將軍帶著人馬回去,留下高昂和他們商議一些細(xì)節(jié);他也明白了在羌北這個與鄰國關(guān)系那么緊張的地方,還能開一間這么大的客棧還這么安寧,肯定是有過人之處,這個過人之處就是這里的掌柜,是震懾邊疆的高將軍的兒子。
而這時,趙巖也悠悠醒來,睜開眼看到身處在陌生的房間里,沒有黑暗的密室,沒有兇惡的人,沒有冰冷的風(fēng),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就算他還很小,但是從小在爾虞我詐的皇宮長大,那份一驚一乍的童心早就失去;趙巖忍著身上的劇痛下了床,四處看了一下,確定身處的環(huán)境;這里沒有看守的人,他也不覺得那些人會這么好讓他睡在這里,背后的琵琶骨裂開般的疼,但是他顧不上那么多,推開門打算走出去。
沒走出兩步,迎面上來一陌生人,趙巖沒見過他,大吃一驚想躲卻沒有地方,這能抱著頭蹲下來。
走來的是冬青,南宸和高昂在商議著事,讓他來看看趙巖的情況;一來就看到一個小孩蹲在地上,要不是他沒有抱頭,冬青是不會去注意他的,就因為這個動作,冬青特地看了他一眼,就認(rèn)出他的衣服。
“你醒了?”
趙巖早就準(zhǔn)備好,待冬青彎下腰時,給他一拳,但是直到他出拳時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使不上力,練了好幾年的武功好像一下子消失殆盡一般。
冬青只消用力一抓就把他提起里,沒來的說話又被趙巖那頑童似的耍賴皮、鏟地、連番滾地、四腳亂踢折騰沒完。
“我說你這潑猴子,停消一下成不,別以為我不打小孩!”冬青沒法跟一個一點武功的小孩動粗,只能用手擋著,不到一會兒全身都狼狽起來。
冬青說完,也不再客氣,直接用力抓住他的手腳,壓倒在地。
“小九真不知道在哪里帶來這么個麻煩回來,少爺居然也接納了。”冬青還不知道趙巖的身份,只當(dāng)是玨玉不知道在哪弄回來的小孩,而少爺居然沒有反對,留下來照顧。
聽到小九的名字,趙巖停止了打鬧;可是小九這兩個字實在太不像名字,更像是一個小名,昵稱罷了,所以他要在確認(rèn),說道:“你說的小九,是不是蘇小九?”
“難道你還不知道誰帶你回來的嗎?”冬青見他不鬧,奇怪的說道,“快點回房,我叫人熬了藥,待會給你送過去,不要亂跑?!倍鄾]有帶小孩的經(jīng)驗,說話也很大人化,放開趙巖的手腳,直接拎起來走回房間。
趙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么無力,任由冬青拎起來走,他不停的叫著,“叫小九來見我,我要見她,叫她來?!?p> “嘿嘿,你這小子,你要見人家也是自己去見啊,怎么地叫她來見你,這性格不好;蘇小九走了,現(xiàn)在把你賣給了我家少爺。你要是不聽話就不給你飯吃,天天讓你做苦力信不信?”
冬青裝作一副惡狠狠地樣子,嚇唬著趙巖,把他扔回房間后警告了兩句才去做好南宸。不管這小孩的性子多么的頑劣,他終究是少爺在意的人,否則不會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間守了一夜,這下他醒來了,肯定要和少爺報告。
其實南宸也沒和高昂說太多,兩人基本上沒有任何摩擦卻互相看不慣對方,能坐下來也只是客氣到不行,基本上高將軍答應(yīng)協(xié)助的事已經(jīng)定下來,那些細(xì)節(jié)的東西;他們也不是少不經(jīng)事的人,憑著想法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談太詳細(xì)。
原本已經(jīng)叮囑過他們,沒有特別的事不要來打擾,這會冬青走過來,還沒說話南宸便知道肯定是有事;他禮貌而生疏的對高昂下了一下,說道:“基本上的都已經(jīng)定下來,我也知道了將軍的意思,今天就到這里吧?!?p> 其實什么實際的東西都沒有談到,但是高昂也還是笑著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繼而優(yōu)雅的喝茶,并不去理會太多。
“那小孩醒了?!?p> 南宸看了冬青一眼,從他的稱呼看來,還沒知道趙巖的身份,他也沒說什么跟著去房間。
走進(jìn)房間,南宸看到趙巖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次次的試著用力,可又一次次的失敗。
“五谷子說,你武功被廢了。”
看到他這樣,南宸冷靜的說,對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被廢了幾年的武功,還不足以呼天搶地,所以他毫無保留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