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村子西頭幾只噬魂獸消失的地方,隨著笑聲的落下,地面之上憑空現(xiàn)出一個穿著藍衫,留著灰黑色胡子的修士,修士腳下踏著一只巨大的噬魂獸,而這只噬魂獸與剛才所見不同,不管從個頭還是其軀體的顏色看,明顯是二階的妖獸,而修士就空著雙手踏在噬魂獸巨大的背上。
張凡雙目一凝,往藍衫修士看去,但馬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往自己襲來,將自己壓的喘不過氣來。張凡的身體在外來的威壓面前瑟瑟而抖,雙腳已經(jīng)陷入地下數(shù)寸深,而張凡身邊的青重四人,則已經(jīng)相繼撲倒在地上。
只有手握巨劍的大漢,反而不受其影響,只見大漢雙手將巨劍握在手中,口中道了聲“劍元破”,巨劍又一次閃出淡紅色的光芒,實質(zhì)化的劍芒破空而來擊在張凡面前的空地上,隨著大漢“破”字破口而出,劍芒將無形的威壓斬斷開來。
對面的修士外放的靈識被阻,藍衫修士只是“愕”了一聲,道:“劍元?”然后往大漢看去,過了一小會兒,才道:“好強大的劍魂之力,不過你根本無靈根,修習(xí)不了仙家妙術(shù)。倒是可惜了一副好軀體?!比缓缶筒辉倮頃还芡鶑埛部磥?,道:“就是你殺了我的噬魂獸?!?p> 威壓剛剛?cè)サ?,張凡靈力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周,將剛剛的不適去掉,不答反問道:“筑基期魔修?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老者聽了,哈哈地笑了起來,道:“算你有點見識,至于老夫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卻不是你能知道的。不過殺了我的噬魂獸,就將命來拿陪吧!”老者最后一句話顯得猙獰起來,目光中發(fā)出兇光。
“你為什么在這個村子布下幻陣?”張凡問道。
老者愕然一楞,居然回答道:“我的噬魂獸馬上就要進化,在靈獸袋中一直騷動不安,靜不下來,所以只能冒著奇險在此進化。不過說與你知道也是費話。”張凡聽了這話倒也明白,老者甘冒奇險選在這里,而不虞被正道修士所發(fā)現(xiàn),原來是噬魂獸要進化了。
而藍衫魔修話音剛落,仿佛不想再與張凡廢話,只見其只是將袖子一拂,一道純粹的黑色靈芒勁往張凡他們襲來,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張凡在他們眼中,無疑于螻蟻的存在,根本無需使用法器。
張凡心念電轉(zhuǎn),命懸一線,再也不顧及身上所謂的秘密,右手往腰間一拍,乙木靈劍霎時被擎在手中,乙木靈劍為杏木所制,原本就有破邪之功效,又滲入金靈等珍貴材料,其堅韌度更是超越極品靈器,如若拿在化嬰期修士手中,足以發(fā)揮通靈古寶的幾分威力。
雖然此劍拿在張凡手中只能發(fā)揮其一二分的威力,但破邪的功效卻是存在的,張凡剛剛將乙木靈劍祭出擋在身前,藍衫修士所發(fā)的黑芒在二三十米外的空中化為幾道,分襲而至已到眼前,兩者剛一接觸,就發(fā)出“哧哧”聲音,并伴隨著一股股的濃煙,乙木靈劍劍身附著的雷芒與黑芒相互糾纏在一起吐噬起來。
而那幾名與張凡同門的修士,看到分襲而至的黑芒,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原本剛在藍衫老者靈威的壓力之下,已變得相當不堪的四名修士那里還有還手之力。
只有躺在地上那一名叫青玉的少女,因為暈了過去,面對兇險而絲毫不知,就算死亡也成了最幸運的一個。
倒是那位大漢,只見他將手中的巨劍一頓,雙手直接扶著劍柄,劍尖往地面上一點,劍身向左偏側(cè),頓時一道實質(zhì)化的劍芒破空而去,往另外的幾道黑芒迎去,兩者相交,大漢被擊的倒退三丈,地面上劃過三道深槽,一道為劍尖所至,另二道卻是大漢雙腳承受阻力而托過地面所造成的。
不知大漢的巨劍是什么材料制成,承受劍元之力居然絲毫無損,戰(zhàn)斗力更是遠超另外四名修士。
劍修,張凡腦海里閃了一下。
老者的黑芒堪堪被張凡與大漢阻著,而在這中間,卻是大漢出力最大,戰(zhàn)斗力最強,一劍之威雖然沒有對黑芒造成傷害,卻將其阻了下來。
而此刻另外的四名修士才反應(yīng)過來,將手中的下品法器護在向前阻成一道防御。
如若不是巨劍大漢幫他們阻了一下,只怕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死尸。
對面的藍衫魔修輕愕一聲,對幾人的反應(yīng)毫不在意,只是看到張凡手中的乙木靈劍,貪婪之色顯現(xiàn),口里說道:“靈寶?”仿佛知道張凡也不可能回答自己,老者將將袖子一頓,黑芒尤如一道黑色的活蛇,被老者收了回去。
老者只是陰陰在看了一眼眼前的幾人,暗罵一聲找死,不假思索地坐在巨大的噬魂獸背上,左手往前一伸,只見原本空空無野的手掌上憑空現(xiàn)出一枚半寸長的血刃。
藍衫老者將手一番,血刃破空而來,剛離手掌血刃就一化為三,變成二尺來長,只見血刃上面血氣沖天,將周圍數(shù)丈方圓的空氣罩在其內(nèi),頓時整條街道被一片紅芒罩在其中,而那三枚血刃氣勢洶洶地奔張凡幾人與大漢而來。
張凡眼中大震,來不及轉(zhuǎn)念,只能手隨心轉(zhuǎn)將全身靈力往手中的乙木靈劍注去,乙木靈劍霎時化為一丈多長,被張凡擎在手中,同樣破空而去,往疾馳而來的血刃擊去,此時再也照顧不到另外的四名同門修士。
只聽“?!钡囊宦暰揄懀路鹨幻抖反蟮木掊N擊在丈高的銅鐘上,張凡的雙耳被震的轟轟作響,隨著二者靈劍與血刃相撞,張凡被擊的退飛而去往一處民宅砸去。
而巨劍大漢也比張凡好不到那里去,血刃擊來之時,大漢已將巨劍擎在手中,又使出一招“劍元破”,劍氣瞬間充斥巨大的劍身,往血刃掃去,只聽“叮”的一聲,血刃切入巨劍,但只往里深入二寸,就頓在那里不動了。
而大漢的雙臂迅速擴張起來,握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血管隨時就會被血液擠破爆裂而出。
但大漢的雙目卻異常堅定,兩腳雖然不停向后退去,但巨劍仍被緊緊地握在手中。
不過那四名低階弟子就慘了,血刃像淡紅色的流光一樣從四名修士身體之間化過,而他們使用下品法器所組成的防御,像紙一樣脆弱,像薄冰一樣不堪一擊,隨著血刃帶過,血花不停地濺出,等血刃被藍衫老者收回之時,四名修士已經(jīng)倒在地上成為四具流著鮮血,帶著不甘的死尸。
這就是階與階之間的差別,在張凡面前,那四名同門的修士已經(jīng)是居于最低層的弱者,但在老者面前,張凡第一次感覺到心里的無耐,對強大的力量第一次產(chǎn)生出無限的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