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告:如果不出意外,今晚零點這本書就要上架了。屆時我會一次性發(fā)上五章,字數(shù)是一萬多,這樣一來我明天就可以休息啦,哈哈,祝大家國慶中秋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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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走出去沒幾步,李彪忽然捂著肚子說要拉稀。紫發(fā)服務(wù)生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高仁故作尷尬的笑了笑,對李彪說了句“我先進去等你”,心里卻在想,這個二愣子為什么會找這么個狗血的借口?
紫發(fā)服務(wù)生帶著高仁進入了吧臺后的小房間,那里有一條通往地下酒窖的木質(zhì)臺階。
酒窖里燈光昏暗,隱約可以見到堆砌如山的啤酒箱子、洋酒罐子,墻那頭還有幾個碩大無比、橫躺著放在地上的紅酒桶子——高仁目測了一下,那桶蓋子少說也有一米五直徑。
紫發(fā)服務(wù)生走到左數(shù)第三個桶子前,伸手從兜里掏出個鑰匙串對著那邊指了一下,紅酒桶哼哼了一聲,聽上去像是汽車的電子鎖解鎖的音調(diào)……
這算是山寨么?還是智慧藏于民間?高仁滿懷好奇的看著紫發(fā)男駕輕就熟的拉開桶蓋,然后就見一道光柱從桶子里射了出來,伴隨著濃烈的煙草味,以及人聲電子聲混雜的嗡嗡隆隆,混雜在一起,那就是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啊……
“請進吧客人,籌碼可以找收銀臺王二買,祝你玩得愉快,多贏點哦!”紫發(fā)男最后的一句話聽得高仁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進去之前,高仁還得做點準備工作,以免在里邊碰到白天那幾個光頭被認出來。他從兜里掏出假發(fā)戴上——對此紫發(fā)男很理解,因為很多人進賭場都怕遇見熟人,必要的化妝是無可厚非的。應(yīng)付了兩句后,高仁頂著假發(fā)一弓腰,鉆進了這座秘密的銷金窟。
好一座地下賭場!高仁本來還以為,這座賭場怎么著也得模仿著港片或是好萊塢電影里的那些場子來布局,可進去之后一抬頭,他才覺得這地方簡直是太親切了,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里沒有荷官坐鎮(zhèn)的牌桌,沒有隱藏在屋頂旮旯的攝像頭。甚至連妖艷動人的陪賭小姐都沒有!這里有的,只是一排排的水果機、老虎機、麻將機、撲克機——機機復(fù)機機,賭客很嗨皮……
這簡直就是一個街機廳嘛!遙想高仁當年,自習下課了,雄姿英發(fā),前呼后擁,談笑間,敵手灰飛煙滅——初中的時候他可是街機高手?。∧菚r候性格內(nèi)向的高仁,只有在空氣混濁的街機廳里才能找到存在感,這就是他現(xiàn)在為什么會覺得這個賭場親切的原因。
因為親切了,所以表現(xiàn)也就自然了許多。他信步走到那層板木釘成的收銀臺前,瀟灑的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對另一頭那正在看電視的小年輕說:“是王二哥吧,我想買幣,多少錢一個?。俊?p> 正在看韓劇的王二頭也不抬的答了一句:“兩塊一個!”
“先給我來一百塊錢的!”
王二鄙夷的撇著嘴,收下錢打開抽屜給高仁去了五坨代幣,看著高仁離去,他低聲的罵了句“窮鬼”。
走到一臺老虎機前,高仁隨意的投幣拉了幾把,最終都一無所獲。旁邊一個中年人熱心的說:“年輕人,下一把你投多點幣,前面那么多把都沒中,這次概率要大些!”
這位是老手還是托呢?高仁一時還難以判斷,他嘴上感激的道了聲謝,接著小心翼翼的投了兩個代幣進去……櫻桃、7、ju花——還是臭局。
中年人說:“下一把……”
高仁瞪了他一眼,他一臉愧疚的走開了——看來不是托。
老虎機每一個符號都有各自出現(xiàn)的概率,而這些概率,自然是要靠特定的程序來控制的。高仁操控起了腦域電腦,與眼前的這臺機器開始了同步。
一瞬間,所有符號的概率,以及不同符號組合的贏彩倍率都出現(xiàn)在了高仁腦中。這就是老虎機芯片程序的核心內(nèi)容,同時也是高仁主觀意愿所要求的目標——腦域電腦,永遠都是這么高度智能。
此時的高仁擁有了所有賭徒都夢寐以求的能力,因為他只要發(fā)出自己的意念,便能篡改任意一個符號出現(xiàn)的概率,每盤拉到“777”絕對不是天方夜譚。
這就是高仁只身來到這里的目的,要想破敵,必須先進行足夠的調(diào)研工作。
在觀察了老虎機后,他又先后了解了彈珠機、水果機、麻將機等其他機型,不動聲色的同步后他很快知道,其實所有的賭博機歸納起來也就是概率游戲,而這種概率,都是通過芯片程序控制的。
“沒錢就去外邊玩兒去!要嘛就回去抱著老婆睡大覺——快滾!”正納悶兒的當口,高仁看到大廳盡頭的一道絨布門簾撩起,兩個牛高馬大的光頭男子叫罵著把一名頭發(fā)花白的男人給扔了出來。
“我要翻本??!”那男人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門簾里邊。
“你這老東西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沒錢你翻個屁啊!”
“蝦子,怎么說話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簾那頭響起,戴著墨鏡的獨眼龍出現(xiàn)了。他喝止了手下的謾罵舉動,走到門外笑瞇瞇的扶起了那略顯老態(tài)的中年人,“秦叔,我這兄弟不懂事,但我是知道的啊,顧客就是上帝!您要是沒玩盡興,我先借你五萬塊,您馬上就能接著殺回去,肯定能翻本兒??!”
看來這門簾后邊兒就是所謂的豪賭區(qū)了,大廳里的機器是廣撒網(wǎng)聚集人氣,那里頭可就是刀俎魚肉分明了啊,可是能夠進那里邊豪賭的,又有幾個看得清自己的魚肉本質(zhì)呢?
那個秦叔,看樣子也都五十掛零的人了,說不定剛才輸?shù)舻木褪亲约阂惠呑拥姆e蓄。如果這下子向獨眼龍借錢,那高利貸的瘟神可就會立馬把他纏住——他家里沒老婆嗎?沒子女嗎?萬一有個嬌滴滴的女兒,以后獨眼龍討債的時候,指不定得把人家怎么地呢!
產(chǎn)生這些想法,并不是高仁極端,而是這個社會就是這么現(xiàn)實。
穿行在整整齊齊的賭博機空隙里,高仁隨意地塞著代幣,對游戲的最終結(jié)果倒并不是十分關(guān)心。當他繞完一圈再次回到進口通道的時候,手里的籌碼已經(jīng)耗盡了。
“王二哥,我沒錢了,明天再來……”
收銀臺的王二不耐煩的站起身來按開木桶通道大門,等高仁鉆出去后,他罵罵咧咧的回到座位繼續(xù)看他的韓劇。
“啊——三個7!”
“一千倍啊!”
“大三元!”
“發(fā)財啦,哈哈……”
一瞬間,賭場大廳里歡呼聲四起,天下大同的光芒一瞬間照耀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