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范逸之等人返回蛇巢之時,大部分追擊陰靈宗妖人的隊伍已經(jīng)回來了,見了范逸之到等人,紛紛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大伙兒都沒事吧?”范逸之關(guān)切的問道。
“有幾個負(fù)傷的,但沒人隕落?!敝鞄煹軉柕?。
“那就好!”范逸之喜道。
按照修真界不成文的規(guī)定,被殺的修真人的儲物袋歸殺人者所有。所以這趟追殺戰(zhàn),參與追殺者都獲得了不少陰靈宗逃亡的儲物袋,平分其中的靈石,收獲頗豐。
至于那些參與追殺的烏蛇,自然也不能虧待了,范逸之讓眾人湊了許多白玉荸,送給它們,群蛇也一陣騷動,爭相吞食。
范逸之走過,與蛇王、阿蜿相見。
“今日陰靈宗追兵被殺戮殆盡,盡數(shù)驅(qū)逐,不知范先生下一步有何打算?”蛇王問道。
范逸之道:“這場大戰(zhàn),有不少師兄弟負(fù)傷,所以我們想借寶地讓他們療傷,待他們傷愈后,我們就要重返師門了?!?p> 蛇王皺眉道:“范先生,不知你們要從哪里返回師門?東歸之路,我看已經(jīng)被陰靈宗阻斷了,你們可萬萬不能從那里通過?!?p> 范逸之道:“多謝大王提醒,此時我們師兄弟已經(jīng)商議過了,我們會和鸛鳥一起南走,道落星原再繞到返回師門。”
蛇王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一條路,雖然路程遙遠(yuǎn),但總歸安全的多?!?p> “況且我們有近百人,人數(shù)少的修真隊伍不敢招惹我們,人數(shù)多了鸛鳥早就發(fā)現(xiàn)給我們預(yù)警了,所以這次鸛鳥南走,還是十分安全的?!?p> 范逸之站起身,遠(yuǎn)望南天,心中無限感慨,經(jīng)過了九死一生,終于可以返回師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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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后的半個月中,負(fù)傷者在蛇巢島服食靈丹白玉荸,安心養(yǎng)傷,其余人澤和鸛鳥一起繼續(xù)尋找白玉薺。
“范道友,不知你們何時能動身,和我們一起南下?”鸛鳥族長蒼云問。
范逸之陪笑道:“族長大人,我們師兄弟中有人負(fù)傷了,正在療傷,過了半個月,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了。怎么,我們和你們一起尋找白玉薺,六成都分給了你們,你們多耽擱幾天就不行嗎?”
族長蒼云面帶有色的說道:“范先生說哪里話。只是再耽擱些日子,恐怕北風(fēng)吹起,天氣轉(zhuǎn)冷,我們鸛鳥就難以適應(yīng)了?!?p> 范逸之道:“族長大人,莫要擔(dān)心,那咱們就約定三日之后啟程,如何?”
蒼云喜道:“如此甚好。”
范逸之道:“那范某就告辭了?!?p> 離開鸛鳥所在的矮樹林,范逸之來到了蛇巢,蠕蠕大王將范逸之領(lǐng)入寢洞之中。
“范某來此,是向大王辭行的?!狈兑葜?。
“哦,范先生要回宗門了嗎?”蛇王問道。
“是啊,今日陰靈宗妖人的追兵已經(jīng)全殲,烏蛇澤安枕無憂了,我們也該返回宗門了。”
蛇王點點頭,道:“是啊,范逸之還是趕快返回宗門的好。有宗門庇護(hù),陰靈宗自然不敢造次,不知范先生什么時候動身?”
范逸之道:“三日之后,和鸛鳥一起南走。”
蛇王道:“那我們就再次祝范逸之和諸位道友一路順風(fēng)。”
范逸之取出戰(zhàn)前藏在蛇王寢洞內(nèi)的一個儲物袋,又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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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師兄弟喲肚餓在打坐休息,有的在呼吸吐納療傷,有的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閑聊。
范逸之躍到一個小丘上,大聲說道:“諸位師兄弟,都聚攏來,范某有話要講?!?p> 眾人聽了,紛紛走到小丘下。
只聽范逸之道:“前幾日,陰靈宗追兵已被殺盡驅(qū)逐,我等也無后顧之憂了,所以我們也該返回師門了。畢竟在師門避災(zāi)烏蛇澤安全的多?!?p>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有人高聲問道:“范師兄,我們怎么走???東返萬木草堂嗎?”
范逸之搖了搖頭,大聲道:“萬萬不可!萬木草堂早已經(jīng)是陰靈宗的走狗了。我們之所以被俘,就是因為它們勾結(jié)陰靈宗的陰謀所致!”
“什么!?”聽范逸之一說,眾人大嘩。
“此時千真萬確。那日我等歲范師兄審訊幾個陰靈宗弟子,從他們口中得知的此事。”朱師弟、云凌霄、上官天景等人紛紛應(yīng)和道。
范逸之接著道:“此時也不是什么秘密,等我們返回門派,師門自然會告訴我們其中的原委。援助萬木草堂,不過是陰靈宗的一個陰謀,是削弱我們正派修真的一個圈套罷了。所以,現(xiàn)在我們絕對不能東返了,否則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p> “那該怎么走?。俊庇腥嗣鎺n色的問道。
范逸之道:“諸位師兄弟不比驚慌,前些日子有不少人和鸛鳥一起挖掘了不少白玉薺。我告訴諸位,我們回門派,就靠它們了?”
“靠鸛鳥?”眾人不解。
范逸之得意的笑了笑,繼續(xù)道:“諸位師兄弟想必已經(jīng)知道,范某在我們元真門是靈獸坊的弟子,所以平日里我也曾廣泛閱讀過關(guān)于靈禽妖獸的書籍,對這些妖獸們的習(xí)性略有了解。比方說這鸛鳥,乃是一種遷徙妖禽,每年秋季從北方大沙漠的南緣湖泊一帶,南遷道落星原過冬,每年春季又返回。而這烏蛇澤乃是他們在遷徙途中暫時歇腳之地。我因為曾救過一直陷入淤泥之中的鸛鳥,所以它們對我十分信任,再加上這些日子和它們一起挖掘白玉荸,所以我想咱們跟它們一同南遷,它們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去落星原?”有人皺眉道:“雖然有些繞遠(yuǎn),但總比東返經(jīng)過陰靈宗所在之地強(qiáng)啊。”
“就是!咱們百十號人呢,除非遇上筑基期的,否則咱們怕誰???”一個黑胖的修真人大聲說道。
范逸之呵呵一笑,道:“如此說來,就這么定了!我看這幾日秋風(fēng)漸涼,鸛鳥若不是貪食白玉荸,早就飛走了。大伙都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估計這幾日鸛鳥就要南飛了?!?p> 有人又問道:“范師兄,咱們怎么走???鸛鳥高飛在天上,我們在地上狂奔嗎?”
范逸之又好氣又好笑,道:“那次從蛇王寶藏中不是還找到了許多飛行法寶嗎?我們又不是沒有靈石,為啥不用呢?”
眾人大笑,紛紛點頭稱是。
范逸之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道:“這些都是飛行法寶。因為當(dāng)日迎戰(zhàn)陰靈宗,因為用不上這些法寶,所以我就將這些法寶都裝入了這個儲物袋中。沒想到今日排上了用場,來,各位師兄弟,先試試!”將儲物袋中的飛行法寶拋給了眾人。
眾人興高采烈的取出靈石,放入飛行法寶的凹槽之中,嬉鬧著,說笑著,或爬或躍,攀上飛行法寶,開始嘗試著飛行。
大部分的法寶都是只適合單人乘坐,但因為法寶數(shù)量較少,所以兩三人擠在一個法寶上。但因為不是戰(zhàn)斗,而是遠(yuǎn)行,所以擠一擠也無所謂,總比地下狂奔速度快些。
這些飛行法寶都是煉氣期的,至于那些筑基期甚至更高級的法寶,范逸之早已私藏起來。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還無法驅(qū)動這類法寶,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眾人嘗試著駕馭飛行法寶,鬧騰到包夜,累的筋疲力盡,才紛紛返回營帳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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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一大群鸛鳥在眾人營帳上方盤旋飛舞著,呱呱亂叫。
眾人走出營帳,三三倆倆的抬頭望去,指指點點,議論不已。
范逸之揉著惺忪的水淹,打著哈欠,從床榻上爬起來,走出營帳,看見了鸛鳥和眾人,猛然醒悟道:“諸位師兄弟,這是鸛鳥要想南遷徙了,這是來通知咱們一起走的!”
眾人恍然大悟,急忙收拾東西,取出靈石,嵌入飛行法寶的凹槽之中,準(zhǔn)備乘之與鸛鳥一起南飛。
就在此時,蛇王、大虬、幽蚨以及阿蜿等,和許多大蛇一起前來送行。
阿蜿爬到范逸之身旁,口中發(fā)出哀傷的“嗚嗚”聲,蛇頭不住的蹭著范逸之,一副極為依戀的樣子。
群蛇來到眾人面前,眼中流露出依依惜別之情。
經(jīng)過了摩天嶺逃亡、烏蛇澤大戰(zhàn),多日來眾人與烏蛇們之間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今日一別,關(guān)山萬里,險阻重重,也不知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重逢。眾人心里也無限感傷。
不過,一想到可以重返師門,眾人心里又無限欣喜,沖淡了離別的惆悵。
鸛鳥們繞著蛇群飛了三匝,便朝南飛去了。
眾人爬上飛行法寶,對群蛇回收作別后,緊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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