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弦,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在風中喝酒是一副什么樣子?”一個男孩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夏弦的身邊。
身材修長挺拔,眉目英俊瀟灑,表情溫文爾雅,話語中透露這點點責備,點點嘲弄,而滿滿的全是關(guān)心。
“南學(xué)長,這么晚了,不要告訴我,你是出來溜車的!”夏弦轉(zhuǎn)身朝南少謙淡然一笑,一如兩人剛見面時微笑。
夏弦這些年,唯一不曾改變的就是這一抹微笑,甜甜的,淡淡的,讓人玩味,更讓人難忘。
夏弦,你像極了一個人,你知道么?
南少謙是夏弦的學(xué)長,高她一級,是夏弦研究生時認識的,如今夏弦已經(jīng)研究生三年級了,馬上面臨著畢業(yè),南少謙則是畢業(yè)之后留在了學(xué)校,他一直都很照顧夏弦,說對夏弦沒有好感是假的,但是夏弦一直沒有接受倒是真的。
“你不接電話,錦愛害怕了,就聯(lián)系了我?!蹦仙僦t聳聳肩,一副這件事應(yīng)該問你自己的模樣。
夏弦拍了拍腦袋,手機剛才在開會的時候靜音,然后又發(fā)生墨瀟瀟的事情,就忘記開聲音了。
“學(xué)長,真的抱歉,我忘了,讓你們擔心了?!毕南矣X得很抱歉。
她從研一開始在雜志社做兼職,以前回去晚了,錦愛都會打電話問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時間長了,夏弦每次加班的時候都會告知錦愛。
“你沒事就好!對了,你以前從來不喝酒的,今天這是怎么了?我剛才問你,一個女孩子在風中喝酒是什么樣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覺得是什么樣子呢?”南少謙淡然一笑,說道。
“傷風敗俗!”夏弦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詞來形容。
南少謙噗地一下笑了,夏弦啊夏弦,你干什么事了就說自己傷風敗俗了!真是個孩子??!
“你在雜志社做編輯,怎么這么詞窮呢?其實我是想說,有種頹廢的美?!蹦仙僦t伸手捋了捋夏弦凌亂的頭發(fā),眸中閃著**愛的光芒,夏弦的臉色很明顯難看起來,躲開了南少謙的手。
“既然都已經(jīng)頹廢了,還有什么美!”夏弦自嘲著。
“愛屋及烏的道理,你不懂么?”南少謙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夏弦披上,夜里涼,夏弦的身體一向不好,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我該回去了。”夏弦并沒有拒絕南少謙為她披衣服,但是南少謙剛才的話,夏弦已經(jīng)不想再聽下去了。
“我送你。”南少謙點了點頭說道。
夏弦的舍友李錦愛很擔心,同為舍友的唐倩妮也好不到哪里去,墨瀟瀟,你這只死熊!再不回來,老娘就滅了你!
想是這樣想,可是目前最主要的是擔心墨瀟瀟的情況,手機也打不通,人自然是聯(lián)系不到,唐倩妮急的在門口張望,那模樣頗像眺望自己的郎君到來。
墨小姐,你再不回來,我都快變成望夫石了?。?p> 墨瀟瀟在研究院的人脈很廣,可是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去疏遠一些人,她對別人的要求總是來者不拒,不過她有事的時候,能夠派得上用場的,也就是那么幾個,而且如今看來,那幾個都在外地交流學(xué)習,墨小姐?。∧愕娜松€真不是悲催地可以呢!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偉大的墨小姐給盼回來了。墨瀟瀟一副無辜的表情,意思就是,倩妮,這么晚了,你還在外面晃悠什么呢!不趕緊睡覺瞎忙什么?。?p> 這副神情,讓唐倩妮只想揮拳痛扁她一頓,恨鐵不成鋼地鄙視了她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
“以后能不能不這么折磨自己啊!”唐倩妮有點發(fā)飆的跡象,墨瀟瀟的事情,她知道的時間并不長,可是她一直都在抓住機會開導(dǎo)墨木頭,不過總是不見成效。
唐小姐,墨瀟瀟的崔二姐已經(jīng)不間隔不放棄地勸了五年,一點成效都沒有,你覺得你勸幾天就能夠有成效么?
“好了,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墨瀟瀟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拉著唐倩妮回到寢室,這讓唐倩妮想要繼續(xù)發(fā)飆都沒有動力了。
墨瀟瀟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絕招,不管別人說什么,她就是不接招,說好說壞都與她無關(guān),這可讓人真是難以捉摸。
有些事情只有墨瀟瀟自己心里知道,她的痛苦,只有自己清楚,今夜注定又是無眠之夜。也許只有無眠了,才能在第二天恢復(fù)以往的墨瀟瀟,恢復(fù)那種不再令人擔心的狀態(tài)。
“早就跟你說過了!晚上不要這么晚回來,不要喝酒,不要太累,你丫的還不聽!”李錦愛氣呼呼地一邊嘮叨著,一邊給夏弦泡了一杯胃康靈,端給她。
夏弦昨晚回校之后臉色就差得嚇人,還硬說自己沒什么大事,睡一覺就好了,李錦愛深知夏弦的脾氣,能夠挺得過去就絕對不會說自己有事,等到自己有事了,才服氣。
這不一大早,胃疼得就爬不起來了,今天碩士導(dǎo)師還有課題需要他們?nèi)パ芯?,這也好了,兩人誰都別想去了。
“錦愛,對不起嘛!我只是嘴饞了,想喝點!”夏弦露出一副知錯的可憐楚楚模樣,讓李錦愛一肚子火也漸漸熄滅。
“你丫的!嘴饞就喝酒?。∠乱淮挝揖陀脧娏δz給你的嘴給粘死!”李錦愛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嚇唬著說道。
“也不知道小老頭給我們安排的什么課題,太難的我可沒時間去做!要讓我除了三次革命**說和四個階段說之外再提出一個論點,我可沒轍!”夏弦毫無生機的說道。
“你放心好了,小老頭是不會這么殘忍的!等你康復(fù)了,我問一下南學(xué)長就好,他是助理,應(yīng)該知道的?!崩铄\愛剝了一只香蕉,自顧自地吃著,夏弦現(xiàn)在什么都沒法吃,也就無福享用了。
“像南學(xué)長這樣一等一的好男人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女朋友呢?”夏弦趴在**上,和李錦愛八卦著一度迷倒眾女生的男神南少謙。
“難道你沒感覺南學(xué)長對你有好感?”李錦愛白了夏弦一眼。
夏弦,你難道是瞎子么?三年了都看不出南學(xué)長對你的感情不一般?你神經(jīng)可謂是大條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了??!
“我能沒感覺嘛!只不過,我總覺得,南學(xué)長好像把我當成了什么人一樣,他看我的那種眼神,好像我和他很熟悉,第一眼就如此!”夏弦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說道。
“你失憶過,會不會是以前……”李錦愛猜測道。
“不會吧!”夏弦無力地咧了咧嘴,囧囧有神地無奈了。
如果真的是失憶以前認識的,那么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呢?南學(xué)長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
“周末有時間么?要換新衣了,這三年你陪我逛街的次數(shù)可是屈指可數(shù)啊!”李錦愛懶得和夏弦探討南少謙,她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了,對這種黃金單身漢自然也沒興趣。
“你家那位呢?不會生吞活剝了我吧!”夏弦微笑著說道。
“他去澳門出差,我就納悶了,博彩旅游業(yè)發(fā)達的澳門會有什么差事!”李錦愛敲著腦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說道。
“好了好了,我陪你還不行嘛!人家這是為了娶李小姐賺老婆本!”夏弦連連宣告自己“舍生就義”,李小姐天生就是林妹妹的心思。
“弦弦,你就沒想到在此地尋一夫婿?燈紅酒綠,繁榮昌盛的,多符合現(xiàn)代年輕人的追求啊!”李錦愛挑挑眉,笑嘻嘻地問道。
“我追求低靡的繁華!”夏弦笑呵呵地回答。
“低調(diào),奢靡,夏弦,你好過分哎!”李錦愛賊兮兮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