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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風(fēng)箏比作靈物,那箏線便是念力,人的力氣則為靈氣?!?p> 此言一出,滿場俱靜,少年們停止了笑,長輩們神色更是嚴(yán)肅起來,趙恒的腳步也微微頓了頓,顯然聽到了蘇念的話。
“要駕馭靈物,就必須要有類似于箏線的念力,只有這樣才能和靈物之間建立聯(lián)系,同時還能起到束縛作用,而要拉動風(fēng)箏在空中飛翔,力氣便不可或缺了。只有箏線足夠強(qiáng)韌,才能承受更大的風(fēng)箏,同樣還要有相應(yīng)的力氣,如此才能拉動風(fēng)箏?!?p> 原來馭術(shù)的講解可以如此直白形象,趙巖看向蘇念的眼神越發(fā)崇敬了,在他看來,將復(fù)雜的理論簡單化,只有那種真正的大師才能做到。在山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長老悄然站在那,望著蘇念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敬意。
“現(xiàn)在有誰來告訴我自己的領(lǐng)悟?”蘇念內(nèi)心松了口氣,這種講解方法在這個世界或許罕見,但在地球上則太過尋常了。
“念力是溝通靈物的線,念力越強(qiáng)大,意味天賦越強(qiáng),未來能駕馭的靈物也越強(qiáng)。靈氣則是駕馭靈物的力量,擁有的靈氣越渾厚,便能讓靈物發(fā)揮出更強(qiáng)的威力。而念力和靈氣有個很大的區(qū)別是,靈氣是通過后天修煉的來,念力卻是與生俱來的,前輩,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蘇念話音落下不到片刻,一個清冷而自信的聲音便緩緩說道。
目光朝說話者望去,蘇念瞳子里不禁閃過一絲異色,此人居然不是趙恒,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孤僻的小女孩。她年約十二,穿著一身破舊發(fā)白,卻潔凈異常的衣服,一個人坐在人群的角落處,周圍的人都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聽到這女孩的話,當(dāng)即有些人就想出言譏諷,只是觸及蘇念那靜如深淵的目光后不得不克制住了沖動。
“很好?!碧K念眼睛微亮,他本身是悟性極強(qiáng)的人,尋常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這小女孩如此年紀(jì)就有這樣的領(lǐng)悟能力,讓他也忍不住吃驚。
換做別人得到”蘇前輩”的夸贊,即便不激動也會自豪一番,但小女孩只是安靜的重新坐下,這讓蘇念又是高看一眼。
“前輩,那天賦豈不是決定了人的一生成就?”趙恒有些急切的問道。
其他人無論老少同樣如此,尤其那些自認(rèn)天賦很差的少年,更是緊張無比的盯著蘇念。
他們這些在山林中長大的少年,從小就相信自己的努力能換來一切,也正是這樣的信念讓他們雖貧窮卻依然傲骨錚錚,若天賦決定了一切,那對他們無疑是個巨大打擊。
蘇念經(jīng)歷過從王座跌落深淵的痛苦,且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所謂的天賦,先天念力不足讓他止步在馭師世界的門外,所以他一眼就看穿趙恒的想法。
“一個人的天賦,是其人生的起跑線,重要性不言而喻?!碧K念說到這,許多人的眼神都有些黯然,可他接下來的話又讓人們目光明亮起來,“但起跑線決定不了一切,人生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努力,先天念力低又如何,只要堅(jiān)持下去,念力遲早能提升,哪怕昔日遠(yuǎn)遠(yuǎn)跑在你前面的人,未必就不會被你超越?!薄澳銈円肋h(yuǎn)記住,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人定勝天!”
只是還有一點(diǎn)他并沒有說,要推升念力,基礎(chǔ)是先天念力要在初始值以上,這就好比要讓樹苗成長,首先要確保樹苗本身是正常的,念力同樣如此。
蘇念的先天念力就低于初始值,所以前世根本無法提升自己的念力,只能隱忍三年,謀劃無數(shù),這才得到了能改變命運(yùn)的馭天塔。
只是不管是蘇念還是昆丘莊眾莊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講課與聽課時,天空中有一只紅色的小鳥飛來,在蘇念頭頂盤旋片刻后又轉(zhuǎn)身飛回來時方向。
在昆丘莊眾人如癡如醉的沉浸在蘇念的講課中時,駐馬壯卻是一片沉悶。
山莊中心的一間草木屋舍里,熊飛盤膝坐在臨窗處。
這屋舍不大,內(nèi)部陳設(shè)亦頗為簡易,夕陽的余輝透過窗戶灑落在熊飛身上,看不出絲毫魯莽,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靜。
不多時,門口處傳來一聲輕響,熊飛抬頭看了來者一眼,眼神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慈祥。
“又去狩獵了?”
“真沒勁,那些家伙都不是我對手,今天攻占昆丘莊爹你又不帶我去。”
一個紅衣少女走了進(jìn)來,她年約十五六,有一張瓜子臉,眉宇眼角都流盼出一種勃勃英氣,肌膚也不似那些大家閨秀般白皙,透著種健康的小麥色,別具誘惑力。
聽女兒提到昆丘莊,熊飛本是溫和的神色不由一肅,鄭重其事道:“小鸞,往后不要再去任意挑釁昆丘莊了?!?p> 熊小鸞秀眉微挑,小臉上滿是不服之意:“不就是個來歷不明的少年,怎么把你們嚇成那樣了?”
駐馬莊從昆丘莊敗退回來,為了保住面子,許多獵人都將蘇念的威風(fēng)夸大,版本也各不相同,這使得熊小鸞反而心生懷疑了,覺得父親等人有可能是被昆丘莊用詭計(jì)蒙騙了。
熊飛眼睛一瞪,目光變得罕見的嚴(yán)厲,道:“怎么?爹的話也不好使了?”
“知道了?!毙苄←[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跺跺腳便跑了出去。
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熊飛憐愛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內(nèi)心倒也沒太過擔(dān)憂,畢竟從小女兒就很聽他的話。
但若換做蘇念在這就不會這么放心了,因?yàn)樗啦还苁巧倌羞€是少女,到了十五六歲這個年紀(jì),往往就意味著進(jìn)入了叛逆期??上茱w既不是地球人,也沒有婦人的細(xì)膩心思,自然不會想那么多。
從熊飛的屋舍出來后,熊小鸞的眼睛靈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滑過一抹狡黠的笑,從袖子里取出一竄銀色小鈴鐺搖了搖。
“嘰嘰?!彪S著鈴鐺聲響起,一只紅色小鳥從遠(yuǎn)處疾飛而來,數(shù)息就劃過百丈距離,停留在熊小鸞肩膀上,用頭頂柔亮的羽毛親昵的蹭了蹭后者的臉頰。
熊小鸞咯咯笑了笑,旋即耳朵貼著小鳥嘴巴,似乎在傾聽什么,片刻后她挑了挑眉,低聲道:“原來只是個馭氣二層的小騙子?!?p> “小紅,辛苦你啦。”熊小鸞手指輕輕摸了摸小紅鳥,然后似乎下定什么決心,直接朝山莊后跑去。
小紅歡快的輕鳴兩聲,從熊小鸞身上飛去,撲騰著翅膀在空中緊緊跟隨著她。
兩旁的樹林在視野中不斷倒退,熊小鸞的身軀若狡兔般在林中躍動,須臾間就掠出十余丈。
天色漸暗,山林內(nèi)充滿令人心悸的幽森氣息,熊小鸞眼里沒有半分懼色,自幼在山林中長大的她,對這一切早已習(xí)慣。
嗷……
一聲低沉的狼嘯響起,熊小鸞神情依然看不出絲毫波瀾,可當(dāng)這樣的奔行持續(xù)數(shù)分鐘后,她的眼瞳卻是驀地一凝。
身為一個優(yōu)秀的狩獵者,必須要擁有敏銳的視力,盡管山林間光線昏暗,但她依然捕捉到數(shù)道黑影在竄動,她頓時明白,自己遇到的不是一頭狼,而是狼群。
唰!一道黑影忽然從背后竄出,那是一頭狼,它猙獰的張開嘴巴,鋒利的牙齒顯得極為森然。
熊小鸞似乎早有預(yù)料,小巧的身軀在地面一滾,皮靴狠狠踢在那黑影上,隨后她沒有停留,借力直接朝遠(yuǎn)處竄去。
越來越多的狼聲在周圍響起,一道道黑影迅疾的沖向熊小鸞,小紅在空中不斷尖叫,熊小鸞卻至始至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眸里一片清亮,沒有畏懼也沒有激動,有的只是冷靜和倔強(qiáng),就那樣只身和數(shù)十條狼在山林內(nèi)展開了追逐。
足足奔跑了半刻鐘,熊小鸞跑進(jìn)了山林極深處,漸漸的進(jìn)入了一個死寂可怖的山谷里,但她的神色卻出奇的放松下來,腳步也變得緩慢。
身后的狼群沒有在乎熊小鸞的表情,見她速度變得緩慢,兩頭強(qiáng)壯兇悍的巨狼猛地就撲了過來。
就在那兩頭巨狼要接近熊小鸞時,一道人影毫無征兆的從山谷里躍出,只聽兩聲沉悶巨響,兩頭巨狼的身體直接被震得倒飛而出,重重的摔落在百米外。
砰!一名赤足男子降落在熊小鸞身前,腳下的大地被他的雙腳震得一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