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桌竟是小富婆
課堂上,江火托著腮,目光游離,一門心思全在假想與老漢的再次對決。
那種游走在生死線上的搏殺令他癡迷,與人斗果然是其樂無窮。
窗外,班主任老蔣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這小子一上午都在走神,是出什么事了?
江火平常上課雖然懶懶散散不做筆記,但總歸還是會認真聽講給老師三分薄面的,如今天這般心不在焉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作為一名父母雙亡的特優(yōu)生,江火一直是蔣樹的重點觀察對象,就連上課時的喝水頻率他都摸得透透的,在當前這種重要階段生了變故,他肯定要認真對待。
在下課后,他走到班級前門朝江火招了招手,江火一開始還沒看見,等到班長叫他他才反應過來,這才知道自己事發(fā)了。
走廊上,蔣樹在前,江火跟在他身后,心亂如麻。
難辦啊,他可太知道蔣樹這人了,除了有點婆婆媽媽的啥都好,看那認真嚴肅的樣,今天要是不給個交待估計很難收場。
把江火帶到辦公室,蔣樹坐到座椅上,身體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那股要處理人的壓迫感一下子褪去,神情隨意得好像只是一次普通的師生會談。
江火可不敢懈怠,低頭站著,腦子里可勁的憋理由。
一旁的教師們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小蔣這是要處理自己的掌中寶了?
江火不說話,蔣樹也無從開口,只能用窮舉法了。
“談戀愛了?”
“沒有沒有?!苯疒s緊搖頭。
“那是……嘖,我昨天說你沒有青春活力,你上心了?”
“不是不是,不是這事?!?p> “那是什么?”蔣樹這下確定了,這小子是真的有事。
“……”
江火又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
他不喜歡用撒謊解決問題,那樣總有種會被戳穿的不安。
“遇到了一點困難,不太好解決?!?p> 蔣樹眼中浮起幾許擔憂:“嘶……問題大嗎?”
“不算大,我自己可以解決。”
聞言,蔣樹眉頭稍舒,但還是語重心長道:“你性子太獨了,不要總是想自己一個人擔著,有問題可以和我說,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去幫你?!?p> “下個學期就要高考了,這是人生的重要階段,會影響一生的,你的成績很好,希望你能繼續(xù)保持,不要因為一些波折影響自己的前程。”
望著苦口婆心的班主任,江火心中升起一絲暖意,他自幼獨立,幾乎沒有受過來自長輩的照顧,蔣樹算是他這一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對他抱以關(guān)懷的人。
江火抬頭看向蔣樹,鄭重說道:“蔣老師,謝謝你?!?p> 蔣樹擺擺手,知道江火是沒打算要他幫忙了。
“別客套,回去吃午飯吧,下午要再走神我就給你開假,整頓完了再回來上課?!?p> 這番話半是威脅,半是給江火心中留底,高三放假都是未知數(shù),請假更是想都不要想,班主任給學生開假條是要被教導主任拉去談話的。
江火再次道謝,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座位,江火也不再進行假想對決,安安分分的開始吃飯。
陸熒熒在一邊虎視眈眈,就等著他掏飯盒呢。
“你今天吃什么?”江火斜眼道。
“我?guī)Я孙?,還有荔枝肉?!闭f著她就從抽屜里掏出兩個塑料餐盒,里面裝著一大碗米飯和明顯少了一半的荔枝肉。
怪不得上課時總聞到股甜膩膩的肉香,原來是這貨在偷吃。
江火也是服了她了,老蔣盯了自己一上午,她是怎么做到吃肉還不事發(fā)的?
“那你吃啊?!?p> “熱一下?!标憻蔁啥⒅鸬娘埡校X得這玩意相當拉風,用一次就上癮了。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把肉吃得不夠配飯了,要借一點江火的菜吃。
對此情況江火早有預料,他今天每樣菜都多做了一點,連燉盅也煲了兩份。
陸熒熒平日里待他不薄,上課時偷吃零食都有自己的一份,人以寬厚待己,江火自然不會小氣。
吃完午飯,陸熒熒坐在位置上,紅著臉抱著燉盅喝,她這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被江火預判了。
而江火則是看著班級后排正在聊天的一撥人,沉思片刻后,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見江火走到自己面前,周逸明顯有些疑惑,稀奇了,這自閉癥今天又鬧哪出?
“干嘛?”他語氣明顯不善。
“想問問你今天下午有沒有空,想勞煩你一件事?!?p> 江火語氣恭正,他覺得自己迫切需要一次技術(shù)的進步,周逸是班里武道社的扛把子,私底下也有在截河一派的武館里練習,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哦,好說,惹著誰了?”周逸扣扣耳朵,高低是同學,還是一個社團的,要順手是能管管。
江火搖搖頭:“不是這個,是想請你和我對練一下?!?p> “哈?”周逸面露詫異,“你逗我笑呢?”
然后他一臉晦氣道:“你和李遠洋過家家去就得了,好大寶,皮癢了也別找我。”
一旁的同學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江火,也都覺得他就是單純皮癢了。
江火無奈,只能告退。
“打擾了?!?p> 回到座位,便看見陸熒熒正瞇著眼睛盯周逸。
“你要去咬他嗎?”
江火覺得她的樣子像只小貓。
“呸,你才是。”陸熒熒以為他罵自己是狗,生氣的轉(zhuǎn)過頭去了。
過了一會兒,陸熒熒又轉(zhuǎn)了回來,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干嘛想不開,去找那個**崽子打架?!?p> “不是打架,是練習?!苯鸺m正道。
“就是!打架練習!”陸熒熒的小鼻子皺了起來,討厭江火老頭似的這糾糾那糾糾。
“你哥哥不是武道隊的嗎,干嘛要去找那個家伙。”
“不用你管?!苯鹦那椴皇呛芎?,不想和她扯皮,被周逸那么一頓鄙視,換誰誰不生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不跟你好了。”陸熒熒再也不想理江火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過了一分鐘,陸熒熒又湊了過去。
下周還想吃他的菜,就和他和好吧!
“我家里是開武館的,你不如去找我爸爸練,過兩天就能打死那個**崽子。”
聞言,江火一怔。
忘了這茬了,這個世界武館遍地有,花點錢就能請個教練陪練,還包指導,何必去求那個**崽子呢?
“你真聰明?!苯痣y得夸了次陸熒熒。
不過他也是才知道,陸熒熒家里居然是開武館的,以前只知道她家境不錯,沒想到居然是個武學世家。
可別小看武館,這可是這個世界最紅的教育機構(gòu),要開還得看資歷和背景,是個人員基本固化的斷層產(chǎn)業(yè)。
“你家武館是什么派系的?”
“截河槍、梅花棍、龍虎雙刀包教包會,私教一小時一百五,買一周送一周?!?p> 陸熒熒偶爾會兼職當前臺,自家業(yè)務自然是信手拈來。
“我們同桌一場,就不收你錢啦?!?p> “那不行,我可不好意思?!苯鹧墓纳響蚜粩?shù)巨款,雖然大部分是給江玉留的彩禮和婚房錢,但也不差這些。
“隨便你,到時候我還有抽成。”
“那你把那些退給我。”
“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