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在舞臺上燈光的照耀下獨自起舞的他。
獨特的舞步,高難度的動作,臺下的女生群眾禁不住鼓起掌來。一舞完畢,他停下來喘口氣,然后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那群人,問臺下的人,“大家認為成績是怎么樣的?不妨發(fā)表一下。”
“支持你啊。你跳的好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啊?”頓時一個女生尖叫起來,那姿勢恨不能跳上去擁抱著他。
然后開始一片響應。沒有人支持那群突然來的群舞者。
只見帶頭的那個帶著身后的人對著他鞠了一躬,“我們很佩服你的舞,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學到你那種地步。今日打擾了,抱歉?!比缓笠蝗喝擞趾坪剖幨幍淖吡顺鋈ァ?p> 那位DJ帥哥笑了笑,對著臺下的人一揮手,“各位,獻丑了,可以繼續(xù)?!?p> 吵人的音樂又響起,我站起身來對韓逸說要上個洗手間便走開了。我看到他往后臺走了過去便也想跟過去,不料有人攔住了我,“同學,這里是私人禁地,不準進去的?!?p> “大叔,哦不,大哥,我找剛才跳舞的那位DJ,可以讓我進去一下嗎?我有一件事想問他。拜托你了。”
他上下瞄了瞄我一眼,“我不記得他有認識的人啊,他才來這里不久怎么會認識你?”
“他是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我只想問他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
我低著頭朝臺下瞄了一眼,見韓逸和韓憂他們正在那里說說笑笑的,然后稍微靠近了一點那位看起來很老的大哥,說,“你只要對他說‘天空的顏色’就行了?!?p> 他帶著將信將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進了那個小小的房間。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便出來了,后面還跟了那個DJ。他走進我,眼神有些疑惑的看著我,然后對我說,“進來說吧?!?p> 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吵鬧,里面有些亂,到處放了些DJ盒和碟片。我站在那里,看他高高的身影。
“我很想知道‘天空的顏色’你怎么知道?”他轉(zhuǎn)過身來面對我,嘴角邊上帶著點點微笑。
我有些失落的看著他,看來我又認錯人了?!拔抑幌胫滥銊偛盘奈璨绞菑哪睦飳W來的?”
“你不告訴我我為何告訴你?”他眼珠轉(zhuǎn)了一下。
我有些無奈的紅了臉,瞪了他一眼,“算了,打擾了。再見?!闭f完轉(zhuǎn)身準備走。
“這么容易生氣?我是跟一個朋友學的。怎么了?”
“哪個朋友?”我突然轉(zhuǎn)身來。
“……”他對我眉頭皺了起來,“你似乎認識?”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認不認識?”
“我朋友是一個美國朋友,實際是個中國人。”
“他叫什么名字?”又是美國,我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趙凡!”
失望在那一瞬間襲來,我難過的低下頭來,“對不起我想我不認識你朋友,打擾了,再見!”
“喂!”
他又叫住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并沒回頭看他,只是低聲說,“林夏!”
“總感覺你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卻那么陌生?!彼蝗徽f出這樣一句話來,我顫抖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露露見到我馬上興奮的對我指手劃腳,“小夏,剛才那位DJ好帥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臉,很尖?!?p> 我看到韓憂在一邊臉上冒了無數(shù)黑線,雖然有點昏暗。暗暗笑了笑,“嗯。是很帥。咱們該回去了。好晚了。”
她意猶未盡的往舞臺后面看了一眼,沒見到那個人有些失望的跟著我們出了迪吧門。
冷氣瞬間襲來,我捂緊了帽子,戴上手套往回走。似乎不是他呢,不知他們認不認識他?
可是有些奇怪的是,我發(fā)現(xiàn)露露開始經(jīng)常往迪吧跑。她老是要拉著我去,不叫上韓憂。我有時候不想去還是被她拉了去。
她開始一直不眨眼的盯著那位DJ,我有些擔心的拉著她的袖子問她,“露露,你要干嗎?”
“什么?”她不解的望著我。
“你怎么老盯著他?”
“我、我哪有?”她紅著臉低下頭,卻還是忍不住的往臺上看。我嘆口氣,看來她是迷戀上了那位帥哥哥了。這下韓憂可慘了。
很晚的時候,我跺跺腳拉著她要回去,不想她卻很執(zhí)著的不走?!澳俏蚁然厝チ税 !?p> “不要,晚點我一個人怕?!?p> “我讓韓憂來接你?!?p> “不行不能找他來。我再看一會兒就走。就一會兒行嗎?”她對我乞求道。
我拉著她站起來,“露露,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她有些慌張起來,“哪、哪有!你可別胡說?!?p> “回家?!蔽依隽说习砷T,頓時清靜了不少,我嚴肅的對她說,“這樣可不行,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有韓憂了?!?p> “我沒有?!彼D(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
“你……”
正準備說些什么時,迪吧的門被推開,那位黃頭發(fā)的帥哥走出來,對我們笑的一臉燦爛,“你們兩個在吵架呢?剛才在里面就發(fā)現(xiàn)在你們有點不對勁,不放心出來看看?!?p> 確良露露驚喜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臉紅紅的。
我沒好氣的瞪著他,“我們沒事。謝謝關(guān)心。”說完拉著露露就要走。不想她卻搖晃著身子不走,死死的盯著他。我無奈的嘆口氣。
帥哥走過來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叫譚嵩。你呢?”
露露很羞澀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我,我叫葉露露?!?p> 他縮回手,“不介意我送你們回家吧?”
她馬上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介意,不介意。”
我對天翻個白眼,看到他眼里冷冷的笑意?!奥堵?,我們回家吧?!?p> 譚嵩跟在我們身后一路走著,害的露露心驚膽顫的總想回頭看看,卻又耐何我要旁邊。
我干脆停下腳步,“帥哥,你沒讀書了嗎?”
他笑的很可愛,“你開什么玩笑,我比你們大。這不是出來做兼職嘛?!?p> “你上大學?”
“是啊?!?p> 然后我便沒了下文。露露馬上抓住機會說,“你上哪所大學?”
“哦,就在這座城市啊。離這里有些遠?!?p> “那你怎么到這里來工作?”
“這不朋友開的一間迪吧讓我來照顧嘛,我請了一個月的假來的?!?p> 她的臉色又黯淡下去,“一個月啊。”
我知道她的意思,只能見到他一個月,很失望。
譚嵩看著我,“林夏?”
“干嗎?”我沒好氣的瞪著他。
“你對我有仇?”
“沒有!”
“那為何這種眼神?”
我干脆不理他,拉著露露的手往前走。他還是一路跟著我們走。我獨自回了家,讓他送露露回家。
輕手輕腳的上了樓,見到他們兩個的房間燈亮的有些黯淡,正準備偷偷回房時,不想韓憂突然拉開了門,把輕手輕腳的我嚇了一跳,“呃,還沒睡???”
“你總算知道回來啦?露露回去了沒有?”他靠在門邊問我。
“回去了。”我訕笑一下。
“你們天天去那個迪吧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去唄。”
“是她拉你去的吧?”
“……”
“算了,你睡吧,我一會兒問問她?!?p> 他落寞的關(guān)上門,我看到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像個冬天里特別無助的孩子。我于是又推開他的門,“韓憂?!?p> “干嗎?”他背對著我。
“露露最近有些失態(tài)了,你得多多照顧她?!蔽姨嵝阎荒芴嵝训竭@里了。
“……”
然后見他背影有些僵硬,便關(guān)上了門。
譚嵩送露露到家門口,然后對她說了聲“上去吧?!北愦蛩戕D(zhuǎn)身回去。
露露馬上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些羞澀的樣子,“我……”
“嗯?”他回過頭來看著她,“怎么了?”
“我想問一下,你,你有沒有女朋友?”說完臉紅的就像是冬天白雪地里最鮮紅的那一抹鮮血。
他輕笑一下,眼里卻是冰冷無比,“沒有啊。”
“那,那我,可不可以……呃,可不可以……”
“你喜歡我?”他眼里的笑意更冷了。
“……”她臉紅的有些無地自容了。
“好啊?!彼芩斓拇饝怂?。不知為何露露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卻被驚喜壓了過去,“真的?”
“嗯?!?p> 她的眼里盛放出燦爛的光芒,天空上突然不知誰放了煙火,在天空上方爆開來,瞬間便化為烏有。兩個不同心思的人站在下面,即將上演一出悲劇的戲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