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克里斯那空門打開的后背忽然寒光一閃,那飛刀便被直接打飛了!
那寒光奪的一聲,居然深深的訂進了樓頂?shù)母魺釋又?,赫然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唐刀!
此時那修長的唐刀還在微微的震顫著!
一個身穿和服的武士冷漠的從樓頂?shù)乃浜竺孀吡顺鰜?,然后將那唐刀給拔了出來,只見那唐刀雪亮的刀身之上,居然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沾染上!
好鋒利的刀!
那偷襲的小個子頓時心中一沉,對方居然一副扶桑劍客的打扮,絕對是一個近戰(zhàn)的高手,雖然他想要翻盤,但是卻不敢也不愿上前這和對方肉搏,這個家伙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見到武士將克里斯的后背護得嚴嚴實實,自知那刺殺的機會已然渺茫,馬上便腳底抹油準備跑路!
可是一抹冰冷而刺骨的殺意已然將他鎖定了!
人還未轉(zhuǎn)身,那刺骨的寒意已然讓他的骨髓都微微刺痛起來!
那男人頓時驚叫一聲,然后就地一滾!
一根蓄勢已久的短矛頓時落了個空,幾乎的擦著這個家伙的耳際掠過,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一個滿面都是刺青的黑發(fā)壯漢,獰笑著再度刺下!
在這個壯漢的手中,那短矛的就如同在水中的魚兒一般靈活!
倉促之中,這小個子如何躲避得了,頓時就被這短矛深深的釘在了地面之上!
原來酋長和遣唐使這兩個家伙,早早的就干掉了各自的目標,然后匯合在一起,別小看古代人的智慧,現(xiàn)代的人之所以在文化上有如此的成就,并非現(xiàn)代人的智商更為給力,而是現(xiàn)代人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
風間慎吾是什么人,那可是諸侯并起的日本,各個大名之間為了爭奪地盤,什么樣的手段永不出來?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四句詩出自唐代杜甫的《前出塞》,在遣唐使的那個年代,這位大詩人尚未出生,但是那直擊要害的理念早就有之。(遣唐使的飛鳥時代,結(jié)束于公元710年,兩年之后的712年,杜甫出生于河南鞏縣。)
他們將各自的目標干掉之后,這劇情世界并未結(jié)束,可想而知,那最后的目標自然就放在了海扁王的身上,此時的殘敵尚未清除,這兩個人何嘗不會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克里斯。
這克里斯在這里,若真的有正義陣營的選中者想要搏命,一定會自覺的摸上來,所以這兩個家伙才會放任海扁王和臭屁王之間的戰(zhàn)斗,這海扁王戰(zhàn)斗力極其低下,殺死之后也就給個種子(他們不知道擊殺主角是可以給予積分的,雖然根據(jù)能量守恒來看,這海扁王的積分將會是令人發(fā)指的數(shù)字。)
與其這樣,不如釣魚,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駱遠居然一直都未出現(xiàn),要知道這個小子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得極其驚艷,不笨的腦子,兇狠陰毒的處事手段,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子的果斷,遣唐使可以將克里斯當做誘餌,難道他就想不到嗎?
此時還未出現(xiàn),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小子來不了!
能讓一個兇狠而瘋狂的家伙來不了的原因,只會是這個家伙受傷了!而且這傷還不輕,直接讓他衰弱到失去了和遣唐使以及酋長對抗的勇氣和實力!
畢竟駱遠只是在處事上有著一股瘋狂的勁頭,并不是真的瘋子!
酋長哈哈大笑,在這巨大巍峨的人工懸崖之上,他似乎又找到了在叢林之中狩獵的感覺,那被他釘在樓頂之上的家伙,就像是一只被他穿在了狗尾巴草上的螞蚱!
他甚至還獰笑的擰了擰矛桿!
那瘦小的男人那里反抗得了,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口鼻之中都直接滲出了鮮血來!
直到此時,酋長才看清了對方的形象,赫然是一個將額前頭發(fā)全數(shù)剃光,腦后扎著一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的男人!
此人一身穿瘦削的馬蹄袖箭衣、緊襪、深統(tǒng)靴!
那熟悉無比的裝束頓時讓酋長赫然一驚,然后低低的驚呼道:“師傅!”
他哪里忘記得了這些裝束?他可是在那個世界之中生活了一年之久??!
選中者的體質(zhì)和這個男人強化的方向,導致了這個男人一時之間居然未死,他掙扎著抓住那短矛的矛桿,試圖拼命將其拔出來,但這酋長可是霍元甲的弟子,縱然失神,也不是這個男人可以輕易掙脫的!
但是那致命的一擊卻再也使不出來!
因為這個彪悍粗豪的毛利勇士,眼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身白袍的師傅那飽含期望和坦然的眼神!
遣唐使看著毛利人的怪異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莫非那紋面的漢子和這個頭發(fā)就像是豬尾巴的家伙相識?他自認為在那個年代已算是漂洋過海的男人了,居然從未見過這怪異無比的裝束,莫非是那海濱之外的異族么?
遣唐使看著酋長那茫然的表情,不由開口問道:“怎么了,酋長,需要幫忙嗎?”
聽到遣唐使的聲音,酋長猛然驚醒過來,他看著那瘦小的男子那恐懼而悔恨的眼神,強作兇狠的說道:“不用你幫忙,我能行!”
原來這二人之前已然做好了約定,那便是酋長負責擊殺前來刺殺克里斯的選中者,那海扁王掉落的種子自然屬于遣唐使了,至于克里斯對于這個事情的態(tài)度,很顯然并不在這二人的考慮之中,若不是主神的提醒來得及時,恐怕遣唐使已經(jīng)將克里斯給順手做掉了,然后接下來的目標便是俄后。
駱遠那個瘋狂的家伙已經(jīng)當著他們的面,證實了相同陣營的選中者一樣的可以相互攻擊,既然如此,那么擊殺己方劇情人物來獲取種子的計劃,也絕對的可行。
遣唐使打的好主意啊,相當于直接就將憨直的酋長給直接排除在了戰(zhàn)利品的分配之外,此時大局已定,幾乎不會再有正義陣營的選中者出來攪局,可是那該死的主神居然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發(fā)布了一個如此坑爹的任務!
這酋長真是狗屎運啊,遣唐使牙癢癢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