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黎絢時和香草聽著外面的動靜幾乎要窒息了,“會不會被搗成肉醬……”
那些在黑暗中雪亮的東西毫不留情地鉆進來,幾乎和皮膚擦肩而過。香草已經(jīng)哆嗦的不行了,“孩子??!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啊,找不到你我也不活了……”一個老女人的聲音。
“啊……!”黎絢時長大嘴巴還是沒敢叫出來,一把鐮刀已經(jīng)割到胳膊上的肉了。
“你受傷了?”香草正要說猛的被黎絢時捂住了嘴,她聽著外面娘的聲音和眼前的這個好心姐姐淚流個不停。
“沒有!”“我們再到別的地方找吧!”一群人漸漸遠去了。黎絢時捂著胳膊出來,“姐姐是我害了你!”香草一下跪在地上,“皮外傷沒事!你趕快朝那個方向跑,長虎在小樹林等你!”
“不,我不走!”黎絢時疑惑了,“你不喜歡長虎?”“我走了我娘怎么辦?還有我哥本來就是個啞巴,沒有女孩子愿意跟他了!”“你為別人想這么多想到自己嗎?”“對不起,我要趕緊回去!”看著她消失在黑夜里的影子,黎絢時覺得要想改變她的命運必須改變她的思想。
此刻小樹林里光未然和趙雨林正和長虎一起等香草呢,久久不見人。
黎絢時捂著胳膊向知青宿舍走去,遠遠看見幾個人她趕緊躲在一棵大樹后面,“也不知怎樣了?急死人了!”漆子琳的聲音。
“是你們??!”黎絢時出來,“戶長,你回來了?!贝蠹液闷娴貒希翱旎厝フf”。
“你怎么受傷了?”在油燈下,鮮血已經(jīng)順著破棉絮滲了出來,“你怎么會受傷呢?”蘭中美緊張地問,“我?guī)阏裔t(yī)生!”“不用,沒傷到骨頭?!?p> “王妙妙你趕緊到小樹林去說香草不和長虎走了!”“為什么?”“快去!”看情形很緊急王妙妙迅速小跑。
時間不長知青們都回來了,黎絢時的傷口已經(jīng)清洗過了?!拔疫@有藥!”沈謙捧著小藥箱站在女生宿舍門口,這可是他臨下鄉(xiāng)母親給準備的,里面消炎藥、消毒水、紗布等樣樣俱全。
“給我?”曲向楠拿進去了,“你要徹底消毒干凈,然后別忘了吃兩粒消炎藥?!薄半y道我還能委屈了她?”曲向楠奇怪地看著,“不是,不是那我回房了?!鄙蛑t有些窘迫地轉(zhuǎn)身。
“隊長?會不會跑出村子了?”一張刀條兒臉黝黑的年輕男人說道,“她咋那么快,這疙瘩大著很哪……!”張隊長黑虎著臉,“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你們看?!”張隊長準備帶人重新出去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拿著鐮刀進來了,在油燈下大家看見那把鐮刀上的血跡。
“回到柴垛!”于是隊伍重新振奮起來,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叫喊聲,“別找了,回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上氣不接下氣,“玉嫂,香草找到了”張隊長很吃驚,“是她自己回來的?”“那她哪兒受傷了?”“不知道啊!”“我跟你說”趴在玉嫂的耳朵邊嘀咕,頓時老女人的臉變得蒼白。
“娘……嘿嘿……吃奶……”剛回到院子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搖頭晃腦地向他跑來?!按笏ㄗ勇犜?,看好你媳婦!”“噢……”玉嫂看著兒子覺得挺對不住的,孩子在五歲的時候由于發(fā)高燒,因沒有錢買藥就燒成這樣了,那時還沒有斷奶成天嚷嚷吃奶后來能記住的就是這句話,如今給娶了媳婦算是彌補了一點吧。
可是玉嫂的心仍是不安,她在院子里大叫道香草?!澳铮裁词??”
“這結(jié)婚第一天可是要驗身的!”她沒有出聲,村里有一條習(xí)俗就是婆婆在新婚時要把兒媳的衣服脫光看看她的身體狀態(tài),身上有沒有肉、屁股是大的還是小的。要是大的那準生兒子。
“俺要媳婦……!”大栓在外面使勁拍著門,“馬上就好,乖兒子等會……”玉嫂在里面使勁地喊。
檢查完畢她的臉更加陰沉,“媳婦俺要吃奶……”大栓拉著從娘房間里走出的香草。
玉嫂趕緊從院子里出來到了隊長家,“他兄,我仔細看過了香草身上沒有傷?”“那個人是長虎?”于是張隊長又雷厲風(fēng)行地到了長虎家,“長虎,你出來!”聽見外面的叫喊聲木門吱呀地開了。
二十左右的長虎,黯然神傷地站著?!敖o我趴他的衣服?”于是幾個壯力動起手來,“隊長?這是干嗎?”老實巴交的父母在一旁直哀求。
隊長看了只剩下內(nèi)褲的長虎,“要殺要打由你們,不要用這種下流的手段!”長虎被人按著胳膊卻毫不示弱,“我只是看看你受沒受傷?”“我怎么會受傷!”“走!”
第二天知青們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卻出奇地聽不見鑼聲,“打更的怎么不來了?”王安可好奇,“不來咱就睡覺!”說著劉涵宇把頭向被窩里縮了縮。
女生也是一樣打更沒有催下地就不起床,快到中午的時候大家才起來,剛準備做飯就見一個男人來喊:“快點到隊部開會了!你們知青不要磨蹭!”
“開什么會?”大家揉著剛睡足的眼睛,“走吧,回來我們在做飯”黎絢時說著邁出院門,大家都跟了出去。
隊部那八十平米的房間里擠滿了許多人,黎絢時和其他知青站在一個角落。
“都到齊了吧?”梁書記向下看了看,然后清了清嗓子。“今天是開個重要會議,關(guān)于道德……”想了想又說,“應(yīng)該是細想問題!”知青們聽了覺得梁書記到底想講什么,但是接下來讓大家有些不安了。
“我們都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據(jù)嚴重調(diào)查有人故意想動搖我們村香草婦女的思想”聽到這黎絢時覺得這里怎么都把女性統(tǒng)稱為婦女?
“盡然膽大的想拐走她……”房間里的人相互望了望,“這是反動派作風(fēng)!我們堅決抵觸!”“抵觸!抵觸!”突然張隊長高舉拳頭大喊起來其余的村民也喊起來,知青們也只好舉起手,停下來梁書記又說,“那人被我們用刀子割傷了,那個罪犯分子你趕緊投成?如果大家發(fā)現(xiàn)到立刻舉報!”梁書記詞語有些混亂但是大家都聽明白了,“那要是被俺抓到有什么獎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手插在棉襖的袖口里,嘴直口快地問道?!蔼剟睿恳淮炼?!”“啊?這么好的獎勵!”大家眼里冒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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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怎么不給推薦???俺也需要動力……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