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弟弟去上學(xué)
一聲劇烈的咔嚓聲,大家同時沖出去,看見沈謙倒在血泊中。七手八腳抬進屋,額頭上有一個很長的裂口。
“我去找醫(yī)生!”黎絢時不知所措地跑了出去,“開門!??!”使勁敲打著,“深更半夜的,叫什么!”赤腳醫(yī)生很不情愿跟來。
“沒什么大事?傷口包扎好了注意別感染了!”“知道了!知道了!”
麥收的季節(jié)到了,隊里把鋒利的鐮刀磨好分發(fā)下去,沈謙受傷暫時不下地,其余人要一股勁地搶收搶割。
看著那金黃的一片,大家心里很開心。每個人幾米遠幾米寬組長都分好了。
王妙妙是戴著遮陽帽穿著長褂子還戴著手套,幾乎女生都是這樣的裝扮??墒菚r間不長黎絢時發(fā)覺根本使不上勁,只好退去那些行頭。
太陽火辣辣地曬著脊背,嬌嫩的臉上水珠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麥穗上的鋒芒還時不時扎到臉上,背一直彎著手機械地坐著一個動作,真是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時間不長,男生把女生甩了很遠。好在王妙妙和蘭中美都有男友幫忙,眼鏡在地理是東倒西歪算最后一個,“媽呀!”突然大叫起來,“蛇!”“你打死,不就行了嗎?”王安可說道,“我不敢!”劉涵宇離她近些過來三下五除二搞定。
“誰家的孩子?這么撒野!”“哇……嗚……”黎時時在地頭大哭起來,黎絢時隨聲抬頭,看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拎起小時時對準屁股狠狠地抽下去。
“你干什么?”她迅速跑過去,“你家的孩子,也不好好管管!”“放下”黎絢時一把奪下來,“你看我們家娃,被他差點害死了”這才明白旁邊有一條臭水溝存水不多,那孩子泥頭泥腦的是小時時推下去的。
“對不起!你也不能這樣打孩子!要知道屁股和腰很近這樣打會傷到腎的!”
“屁股蛋子就是打得,你這樣護著他,這孩子早晚土匪流氓一個……”“這不到三歲的孩子,怎么把未來都定性了”黎絢時很不高興,“你撒潑撒夠了沒有!”
“你才是潑婦!”說著女人跳了起來手邊指邊罵,“怎么了來勁了!”
大家趕緊勸架,黎時時看見姐姐被欺侮,拽起那個泥頭泥臉的小男孩狠命地咬下去。
“娘?。 逼鄥枒K叫,七歲的男孩撲向黎時時,雖然他小可是有十七歲人的頭腦,迅速躲閃結(jié)果男孩又一次掉進陰溝。
“兒啊,我的鐵蛋!”女人拿起身邊的鐮刀就對黎絢時揮去,好在人們把她奪了下來。
“誰打我的孫兒?誰欺侮我的孩子……”那邊扛著農(nóng)具氣勢洶洶地過來。
“是你打我們的孩子還咬傷了,我們跟你拼了!”趙雨林很機警趕緊把黎時時藏了起來,幾個男生阻止他們。
好在書記也來了,事情才平息,但是要求黎絢時帶著小時時賠禮道歉還要給他們十元錢。
“我不去!”時時倔強著,“既然你不去,那就到學(xué)校去吧!”黎絢時帶著錢去了畢竟是弟弟先不對。
十元錢在那時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上千元,再說也只是咬破一點。
第二天,黎絢時拉著小時時,這樣放在學(xué)堂里她就可以安心下地了。
那是兩間破舊的草房,以前是存糧食的后來改為學(xué)校,一共兩個老師,年齡大的五十多歲,留著發(fā)白的胡須瞇著小眼睛,正在教孩子搖頭晃腦地讀書。
女的到年輕二十出頭,可是非常胖一臉的憨相,聽說她是張隊長的老閨女春花。
“一橫一,二橫二,三橫三……”下面都是七歲以上的孩子?!袄蠋熕哪亍薄澳闶秦i啊……那就是四橫!”
“嘻嘻嘻……”黎時時拍手笑了起來,黎絢時更是哈哈大笑?!罢l啊……”春花轉(zhuǎn)過滿是贅肉的臉。
“老師,我給你送學(xué)生了?”“他沒斷奶吧”“你才吃奶呢?”小時時暗暗罵道。
“不,他是個獨立的孩子!”“我們這從七歲收起!”“老師我求你了,你看我給你五塊錢的學(xué)費!”
“真的?”春花眼珠子都要掉了,“沒騙你!”說著黎絢時把錢塞給了她,“那好,進來吧!”
“那拜托了”黎絢時轉(zhuǎn)身告辭。
回去后,她忙著下地扎麥子,不敢緊運回家如果一場雨那就鬧饑荒了。
用麻皮使勁把一堆堆麥穗扎好。衣服也濕透了,然后再用馬車往家運!
一天的忙碌算是有保障了,“姐姐……”小時時回來了,還偷偷地給黎絢時一些花生米?!澳膩淼模渴遣皇峭档?!”
“不是,胖丫給的!”“那個老師?她為什么給你?”“嗯……”想了半天,“我?guī)退齽潤M線……”
“時時,你要幫她糾正!”“好吧,真是誤人子弟!”
時間不長沈謙頭傷好了,可是那兩眉的上方有一個可怕陰森恐怖的傷疤。
“做壞事要遭天打雷劈的!”這是人們信奉不疑的名言,“他肯定是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
恰巧在此時不少婦女被騷擾,就是女人去廁所的時候,總會看見自己秫秸縫里有一張臉,于是趕緊提著褲子哭著跑走了。
還有就是半夜有人闖入,搶東西如果不給不管男女暴打一頓,受害的人都是頭上有一道疤。
于是集體宿舍的沈謙是重點懷疑對象,他沉默不語!
“這個作案者到底是誰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他頭上為什么也有一道疤?”
“是個好色之徒?那我們就……”趙雨林鬼點子多,“不行,你真損……”王妙妙罵道。
“可以試試!”蘭中美說,“不冒險怎么引狼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