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其中的秘密
春天都要過去了,那些喂兔的人家是發(fā)了不少錢,結(jié)果還是老樣子。一些人把責(zé)任都推到柳南風(fēng)身上,當初要不是書記鼓動大家養(yǎng)兔致富也不會這樣,家人省吃儉用都喂到兔子肚里了。
“我們家買兔種和平時的飼養(yǎng)都發(fā)五百塊了!”“我們家在兔身上也投三百塊了”
有的甚至要摔東西,“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書記是為你們著想!”張月蘭勸道,“他就是騙我們百姓的錢!”
“我們的損失你來賠償!”
“大家聽我說這件事是鎮(zhèn)書記保證的,我再去問問他!”柳南風(fēng)出來,“我們不找別人就找你,是你承諾的!”
“我告訴你們?yōu)槭裁传H兔不下崽!”突然一個小孩的聲音,“那是因為書記給你們的都是母兔!”
“啊……”大家個個目瞪口呆,“全是母兔……?”
“不會的!”柳南風(fēng)解釋,“你說為什么要害我們!”
“給我些時間去問清楚!”“大家別嚷嚷的這件事的確是上級領(lǐng)導(dǎo)的錯誤,我們相信支書,等事情弄清楚再來”一個老者發(fā)話了,大家想了想也是,明明那天是鎮(zhèn)書記開車送來的,就自覺地散了。
“書記,那些兔怎么都是母兔?”來到鎮(zhèn)政府,“是嗎?其實我也是被人蒙的!”“那些村民的損失怎么辦?”“你聯(lián)系把這些兔子賣了!”
“本來有廠商要的,可是他們臨時取消了”鎮(zhèn)書記起身走了,柳南風(fēng)有些被耍的感覺。
“柳南風(fēng)也有今日”鎮(zhèn)書記想起黎絢時那次訛他的錢,所以這次采取是報復(fù)。
可想而知,事情變得不堪設(shè)想,一些人砸了他們家的東西還把牲口牽跑了。
山英被父母說也不來他家了,柳家蕭條起來。
梅果又一次次來要錢,每次都被柳南風(fēng)訓(xùn)斥,好像要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身上。
女人氣的咬牙切齒,肚子漸漸大起來。就算鄰居可以隱瞞過去,男人雖然不在家,可以說自己去過幾回嗎?
可是如果真的生下來丈夫回來怎么辦?
所以賣了一只羊自己去打胎,證件拿齊,醫(yī)生說還不行?!昂⒆右呀?jīng)五個月了硬打下來大人會有危險!”思來思去,決定生下來送人。
*
黎絢時肚子大了起來,她每天帶著微笑給孩子們上課,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一個五歲多的小女孩呆呆地坐在那兒。
“怎么不去玩呢?”她問,“老師,我想問你事情?”女孩看著她的肚子,“問吧?”
“是不是女孩和男孩在一起玩就會有小寶寶”她一愣,“不會的”“那我就不怕”她笑了笑,“姐,你該到醫(yī)院檢查了”想起弟弟的囑咐,“前些日子感覺不舒服,是該查查了!”
“走吧,大小姐!”蘭中美騎著車子站在那,“謝謝你”“不用說,你以后在幫我”
“以后不用自行車帶你。”黎絢時坐上摟住她的腰,“用什么?”“轎車?”“我的媽呀?轎車?做夢吧!”
到了鎮(zhèn)醫(yī)院,在婦科做了檢查?!搬t(yī)生說了注意休息,就行了”蘭中美扶著她。
“沒事的,我自己能走!”黎絢時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抱著孩子,那孩子快到兩歲,可是一點也沒有精神。
“大寶!”她暗想,“這就是沈謙家的親戚”可是明顯感覺這個女人不喜歡孩子,聽見哭聲,“還時不時地朝屁股上猛打一下!”
“看什么?”蘭中美邊問邊順著方向看,“這沈謙真夠倒霉的”“走吧”又看見周君過來把孩子抱走。
“你現(xiàn)在是照顧好自己!”蘭中美扶她到后座上,“我開始騎了!”
“絢時,有件事我很奇怪?”蘭中美問,“什么事?”“就是那天村民到柳南風(fēng)家鬧事,有個小孩的聲音,雖然大家沒看見小孩可是我覺得是時時,他怎么知道全是母的!”
“他也在啊,不會吧,他那知道”“是啊,我也納悶?!?p> 躺在床上,黎絢時摸著肚子?!皩殞?,爸爸不要你了,可是媽媽不會拋棄你,從現(xiàn)在開始時時還有你就是媽媽生命的一部分?!比缓竺悦院?,她夢見自己到了一個很嘈雜的地方,又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
小巷很深很黑,有些動靜睜開眼睛看見一張鬼臉,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姐!姐!”時時趕緊摘下面罩,“對不起”慢慢地睜開眼睛,“你干什么嚇死我了”
“我是想嚇外面的人”時時小聲地說,“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忘記取下這個東西了。”
“外面有人?”她害怕,“你看清了嗎?”時時又搖搖頭,“你別走和姐姐睡”
“姐姐你別怕!我一定會抓到……”
這一夜,時時守在黎絢時床前,天亮她看見他趴在床邊睡著了,摸著他的頭有些難過。
本來是她照顧他的,可是現(xiàn)在反而讓弟弟照顧。
打開門,看見上面有一張紙。
今天中午牛角湖邊我們談?wù)劊毫巷L(fēng)
原來昨晚的人是他,害的虛驚一場。
中午黎絢時下了學(xué)就過去了,遠遠地看見他坐在哪兒。踏著青草一步步走去,在離他不遠的石頭上做了下來。
“說吧!”
“肚子都大了”他黯淡地望著,“上次你說關(guān)于土地的事,我辦不到。現(xiàn)在都是集體土地!”
扔一個石子在河里,“那我要房子”“不可能”柳南風(fēng)說的不堅定,心里不是滋味。多恩愛的夫妻變的連陌生人也不如。
“你補償我錢吧?”“好,多少我都給!”“不會多了,我只是在行使我該行使的權(quán)利?!?p> 起身,有些艱難,柳南風(fēng)趕緊過去相扶,她推開緩緩地走回去。
“南風(fēng),我松手了……”“好啊,我摟著你……”腦海里想起這條路上他們騎馬奔騰……
思想完全投入一根枯木沒有在意,拌了一下摔在地上,同時感覺肚子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