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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宮女

第四十四章 咱上邊有人

一品宮女 弈瀾 3302 2013-01-27 10:25:16

    后臺渣了,明明定好時,居然又沒發(fā)布出來,最近不是后臺出錯就是自己烏龍,恨吶~——————————————————————————

  一出正月,天還來不及暖起來,滿眼臉痕辛酸無比的大公主就被淳慶帝“無情”地送走了。對大公主來說,淳慶帝的無情如同這個冬的雪,不同的是在大公主心里這雪將永遠(yuǎn)不會融化。對淳慶帝來說,這樣的“無情”恰恰是他對女兒最后的保護(hù),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送走了庶長女,淳慶帝始覺得日子順心起來,蕭慶之一天比一天精氣神十足不說,蕭梁手中也正揮著利刃,替君王確去朝廷的陳腐枝椏。朝堂之上,一天比一天詭異,有時候氣氛凝生得淳慶帝都不忍心再多說些什么。

  風(fēng)雨初春中,蕭梁拿西南派開始動刀子,這是淳慶帝與蕭梁商量的結(jié)果,如果先拿東林派系開刀,那么來自內(nèi)部的阻力會比想象中的大許多。但,西南的刀子要看起來恐怖,實際上柔和。相反的,東林派系的刀子要看起來柔和,動起來恐怖。

  先后次序一點也不能失,力度更是要拿捏得無比準(zhǔn)確,淳慶帝對蕭梁的信任來自于兩人自草莽中結(jié)識而來的根深蒂固交情,更來自于蕭梁個人能力的出眾。不可否認(rèn),淳慶帝對蕭慶之抱有寄望是來自于蕭梁,虎父自應(yīng)無犬子,再加上蕭慶之確實不負(fù)寄望,所以淳慶帝才寧可舍棄一個女兒,也要周全他。

  夜來風(fēng)雨寒更重,淳慶帝坐在御案前,偶爾抬頭看一眼窗外。玉璧在他身邊侍候著茶水,不時地遞上來一盞溫?zé)岬牟铚?,淳慶帝看著她,暗暗點頭,果然是個好丫頭:“丫頭,你替朕去看一眼,看看外邊那些個老酸才還在不在?!?p>  “是,陛下?!庇耔嫡镜酱斑?,微微挑開點窗縫兒,外邊年輕的西南派系文臣正在雨里肅立,他們在蕭梁的利刃之下確實已經(jīng)開始懂得什么叫害怕了。但,他們是西南派系的年青文臣,他們自詡有著這個朝代最熱血的情懷,所以他們不能退,反而更應(yīng)堅守。

  有時候,玉璧覺得應(yīng)該對他們抱以崇敬,這是一群懷有理想的人。

  更遠(yuǎn)一點的地方站著幾個年紀(jì)略長一些的官員,那是東林派系的官員正在看著熱鬧,當(dāng)然,也不是明著看熱鬧,他們總是有理由站在這里的。

  “陛下,文淵閣幾位大人還在原處?!?p>  擱起筆,淳慶帝實在有些頭疼,在跳躍的燈火里,淳慶帝首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應(yīng)付不起這樣的境況了:“丫頭,去傳旨,讓他們都散了吧?!?p>  每次都這樣,在淳慶帝身邊待久了,她倒是表面上愈發(fā)沉靜穩(wěn)重,但實際上,她無時不刻不是在腹誹著淳慶帝。每回都是隨便給她一句話讓她去傳旨,要真照著傳,轉(zhuǎn)過身來淳慶帝就得教訓(xùn)她:“是,陛下?!?p>  轉(zhuǎn)身推開門,雨簾之下站著的年輕官員們眉眼不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搖搖頭,輕聲說道:“諸位大人,夜深雨冷,陛下自來恤下和柔,諸位大人若不早早歸去安置,陛下又如何能安枕。說句不當(dāng)說的話,諸位大人這是陷陛下于不義,還請諸位大人多費思量?!?p>  一句“陷陛下于不義”讓西南派系的年輕官員們齊齊看向她,卻又都心知,這位他們?nèi)遣黄穑种缓玫拖骂^來。遠(yuǎn)處東林派系的官員則有些幸災(zāi)樂禍,笑得那叫一個晃眼,玉璧在心里暗道:“樂極必生悲?!?p>  雖說她的話不好聽,但西南派系的官員到底還是聽進(jìn)去了,一個個緩緩地向外走,不遠(yuǎn)處的東林派系官員也各自散去。她還得特地去叮囑一聲,讓人去開宮門,省得這撥官員們因為宮門落鎖而被困住了。

  把官員們送走后,玉璧才進(jìn)暖閣去向淳慶帝回話:“陛下,諸位大人已出宮門,陛下也早些安寢?!?p>  沖她點點頭,淳慶帝道:“辦得不錯,話說得越來越圓溜。”

  “那是陛下給婢子機會歷練,否則以婢子的資質(zhì),怎么也辦不成事兒的?!庇耔导偌俚刂t虛一句。

  她這句謙虛惹來淳慶帝的低笑,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淳慶帝略微有些出神地說:“你現(xiàn)在這樣,和子云小時候倒有幾分相似,說話不肯好好說,總是夾槍帶棒不讓人舒坦?!?p>  淳慶帝都這么說了,玉璧還能說什么,告?zhèn)€罪然后告退,可不能再讓淳慶帝奚落下去,她最近聽了不少了。

  次日一早,有好幾位西南派系的官員告病,淳慶帝在朝會上似真似假地認(rèn)錯,一時間群臣皆頌君恩。淳慶帝面色很沉痛,心里卻痛快,東林派系官員臉上的得意,讓淳慶帝看到了那種得志便猖獗時的放縱。

  “要想讓東林派系的官員俯首認(rèn)罪,只有讓他們忘記他們還有對手,忘記他們頭頂上還有一片朗朗青天,一旦他們忘乎所以,就是他們覆滅的時候。自本朝之后,朕不希望這世間還有黨爭二字,更不希望朕的繼位者再受到這樣的挾制?!贝緫c帝在朝會散去后這么跟蕭梁說道。

  蕭梁點頭,沒有多言語。

  這會兒蕭慶之則正好玉璧商量著他們的婚事,本來不該兩人自己商量,可就蕭慶之方便天天進(jìn)宮來,不讓他來商量還能讓誰來商量。一會兒蕭慶之問聘禮單子上的可足,一會又問嫁儀可得體,一會兒又問金銀首飾,頭面嫁衣是不是合心意。

  問到后來,她都煩了,蕭慶之還興致高漲:“這幾家的玉雕不錯,你看哪家的樣式更合眼。”

  “隨便挑一家就行了,我看著哪家都是京里的老字號,不會有什么太大差別。還有,不用準(zhǔn)備這么多吧,我剛才算了算起碼有幾十箱了。怎么阿爹阿娘準(zhǔn)備的嫁妝也讓你拿來問我,不該是我出宮去和阿爹阿娘商量嗎?”只怪陳氏夫婦對蕭慶之太滿意,現(xiàn)在看女婿比女兒還喜歡。

  “省得你總進(jìn)進(jìn)出出,快些看看,別總看向旁處?!笔拺c之有時候也要咂舌,陳家算不得大富之家,雖薄有些資產(chǎn),但這么給女兒送嫁妝的真不多見。不過據(jù)說陳州風(fēng)俗歷來如此,就算蕭慶之說太多,陳氏夫婦也不會理會,只更加往多了添。

  翻來翻去看了幾眼后,玉璧雙手一攤說:“都很好,我都很滿意,這樣就不用再看了吧?!?p>  抽回單子,蕭慶之輕拍她一下說:“這也是在給你做臉面,想弟妹嫁過來時,光是珠寶首飾金銀布匹就有一百多抬,加上田產(chǎn)地契和兩條街面上的鋪子,那才叫多。你這輕輕省省的,還不知足,還嫌多?!?p>  聽著這話不怎么是味兒,玉璧瞪著他道:“你的意思是嫌我嫁妝少了?”

  “什么話都往歪處聽,這是告訴你,你得慶幸自己不是生長在那樣的人家,要不就你這性子,早累趴下了。”蕭慶之把單子折起放回袖袋里,他實在覺得跟玉璧談這個不是很明智:“沒多少日子讓你清閑了,看你這癡樣,是不是沒注意到舒公公調(diào)走了?!?p>  “啊……調(diào)走了,什么時候的事兒?今天嗎?”玉璧真沒工夫去關(guān)注,再說一般她不去找舒公公,舒公公也不太來找她,舒公公和她上下級關(guān)系早就不怎么嚴(yán)明了。

  憑著蕭慶之對淳慶帝和宮中眾多關(guān)系的了解,蕭慶之早就得出了結(jié)論,只是沒想到玉璧這么遲鈍:“不久之前便說過,陛下會提一提你的份位,如今想來,陳公公要高升,舒公公又調(diào)走了,看來陛下要讓你掌管御茶房。”

  這個答案,玉璧倒不覺得驚喜,也不算太意外,只要不給她安個太嚇人的崗位,她都會淡定地接受。其實她還挺得瑟的,因為她現(xiàn)在也能說一句牛氣沖天的話了——咱上邊有人:“御茶房也算個輕省的去處,只要不是內(nèi)宮,都是可以接受的?!?p>  其實,她最近已經(jīng)覺得有些暗流洶涌了,從春妮兒的態(tài)度,到一眾小宮女或羨慕或妒忌的眼神,再到那些背著她私下傳的謠言。只是她對這些不是很在乎,加上自己行走范圍小,又經(jīng)常在淳慶帝身邊,所以暫時還算安全。

  不過,她明白,她不能一直靠著淳慶帝來狐假虎威,這樣遲早會被掀了皮兒抽下深淵。

  說白一天,她陳玉璧現(xiàn)在就是個犯了眾怒的,得到了別人想得到的,走了別人走不了的運,讓人眼紅不說,還招人惦記。

  午后,去鳳藻宮遞茶單,皇后拉著她說了會兒話,又指著身邊的幾位公主與她一一見了,然后說道:“子云與弘承親如兄弟,玉璧是子云的妻子,自然也不是外人,你們之間要多加親近才是?!?p>  皇后有兩個女兒,嫡長顧白亭,嫡次顧白池,長女十九歲已經(jīng)嫁人,次女才十三,比玉璧還小著兩歲,這時正是喜歡和同齡人一塊玩的時候。顧白池又是個爽朗的性子,沒多久就和玉璧說開了。

  沒過幾日,顧白池來找她,就跟她提起了皇后擬文的事:“玉璧姐姐,恭喜你了,一品尚令耶,母后說,玉璧姐姐是本朝第五位尚令。前幾位可都是白發(fā)蒼蒼了才得了這榮耀,玉璧姐姐好生了得,只比我大兩歲就是一品內(nèi)職?!?p>  這就是個名譽董事長,榮譽市名一類的獎賞,正經(jīng)一步步升上去的,只能做到三品,所以玉璧壓根不覺得這是多么了不得的榮耀。不過,有一件事兒她明白,那就是日后她可以可勁兒“為難”某些人,畢竟榮譽獎賞也是實打?qū)嵉钠冯A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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