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翠娘在安妃撥轉(zhuǎn)馬頭的瞬間猛然向前沖出很遠,揮手扔出一枚飛鏢。
距離實在是有些遠,飛鏢失去了準頭,扎在了肥碩的馬屁股上。
那匹馬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聲,四蹄揚起,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申翠娘望著滿眼的黑色,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然,她并不相信安妃最后所說的那些話,這個女人絕不會豁出性命去狀告小皇爺,因為每個人心里都清楚,即便是到了大理寺,要想告倒小皇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妃雖然有點偏執(zhí),但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還是能夠想得到的。
申翠娘從馬車上解下兩匹馬,騎上其中的一匹,改變了路線,向滁州走回去。
第二天,申翠娘才騎著馬從府衙再次出來。
此時,京城的小皇爺府里也正被一種緊張的氣氛所籠罩著。
塵兒被安排照顧杜欽,本來杜欽是有些抗拒的,可是,又不忍叫梅兒為難,這個小丫頭的一張嘴也是得罪不得的。
不過,杜欽一改以往的做法,每天只是要塵兒服侍自己吃飯,至于其他的事情都由自己來做。
“小皇爺,起身用飯了。”
這一天早上,塵兒照例來房門外叫道。
杜欽答應(yīng)著從床上爬起來。
現(xiàn)在,香蓮和申翠嬌還在駙馬府沒有回來,而申翠娘也去了滁州,自己身邊只剩下凡兒和梅兒,這叫杜欽的心情格外沉重,似乎有一種大難將來的預(yù)感。
為此,每次吃飯的時候,杜欽都會叫凡兒和梅兒兩個人連同塵兒一起作陪,順便說幾句知心話。
梅兒快言快語自不必說,凡兒也因為和自己日久,已經(jīng)不再扭捏,只有塵兒只是會坐在一邊時而會捂著小嘴竊笑。
“塵兒姐姐,你每天總是這樣笑,敢是有多少開心的事情嗎?”梅兒對杜欽一直這樣接近凡兒,心里頗有些嫉妒,說話也很直接。
“我看小皇爺不像是當官的人,以前在國舅姥爺府,這樣的事情可是不被允許的。仆人就是仆人,豈能和主人坐在一起?”塵兒回答。
“妹妹來的時間短,小皇爺就是這樣的,從來看不出尊卑?!狈矁嚎戳艘谎勖穬?,說道。
本來早餐是沒有酒的,大概是塵兒看三個人的心情都很好,這可是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府邸被監(jiān)視起來之后,很少有的,于是破例端來了一壺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凡兒可以喝一點的,小皇爺,可否允許我們?nèi)齻€姐妹喝上幾杯?”
杜欽笑了。
“你們姐妹如果愿意,本皇爺?shù)故呛芨吲d陪著你們喝上幾杯。”
“這樣最好,那就也請小皇爺先喝,我們姐妹相隨?!眽m兒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抹喜色。
凡兒和梅兒都有些不解,不知道這位平時很少說話的塵兒,今天怎么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來,奴婢給小皇爺滿上。”不等梅兒和凡兒說什么,塵兒已經(jīng)站了起來,把酒倒在了杜欽面前的杯子里。
凡兒和梅兒也只好要塵兒把酒杯倒?jié)M。
“塵兒沒有被凍死街頭,全賴凡兒和梅兒妹妹,以及小皇爺,塵兒在這里先行謝過?!眽m兒端著酒杯說道,“塵兒拙嘴笨賽,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請小皇爺先喝這一杯,我們姐妹三人相隨如何?”
杜欽哪里會想到這酒中已經(jīng)有了古怪,看塵兒表情真摯,于是端起酒杯。
“好,既然這樣,本皇爺就先干了這一杯。”說著,酒杯已經(jīng)端到了自己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