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風火連城率一百多黑衣騎士而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尸首和他馬匹無主的駿馬了。
手下百余黑衣騎士四散而逃。
也不知道等他復活后,會怎么懲罰那些逃走的黑衣騎士。但此時,那些黑衣騎士因為驚懼傲天魔神的駭人武功,都沒控制住心底的恐懼,下意識地逃走了。
在后面觀戰(zhàn)的何勁看得懵了。
連連眨眼,還用手背使勁揉了揉眼睛,結果他眼前的情景依然是如此,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置信。
傳聞中,這幾年傲天魔神根本就不是風火連城的對手,不知道被風火連城殺過多少次了。
可是剛才是怎么了?
一招?還是半招?那些囂張自信的風火連城就被干掉了?
楊振沒有理會那些逃走的黑衣騎士。
也沒有回頭去看身后何勁吃驚的表情。
在雙爪洞穿風火連城整個身體之后,他就一直在俯視著身前的風火連城,一直望著他咽氣。
此時見風火連城終于咽氣了。
他略微猶豫,就蹲下身在風火連城身上搜索起來。
一塊金牌。
十幾張面額百兩紋銀的銀票。
一塊水紅色的女人肚兜。
風火連城的懷里居然收藏了這么件女人的玩意兒。
楊振從他懷里一搜出來,一看清楚,就立即扔了。
暗道晦氣。
最后,又從他懷里搜出一本薄薄的黃紙秘笈。
“《降龍神腿》上卷?”
輕聲念出封面上的六個字,楊振有點高興,也有點失望。
高興的是,這是本神榜絕學,他很有興趣。
失望,則是因為這只是上卷。
還不知道上面記載了幾招降龍神腿,后面缺失的是下卷?還是下卷和中卷?
現(xiàn)在還不知道。
怎么只有上卷?
難道風火連城只有這上卷?
楊振心中猜測著,卻肯定不了。
“師父,什么秘笈?”
這個時候,何勁回過神來,一邊往這邊小跑過來,一邊好奇地問楊振。
“哦,《降龍神腿》?!?p> 楊振也沒有隱瞞,把封面在何勁眼前亮了一下,才把秘笈收進自己袖中口袋里。
“還有金牌?”
秘笈收進了口袋,何勁的目光又落到楊振手里的金牌上,正是剛才從風火連城身上搜出來的那一塊。
在何勁的提醒下,楊振仔細看了一下金牌的兩面。
看見金牌的一面,浮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四爪蛟龍,另一面浮刻著三個宋體大字——赤蛟殿。
“???是赤蛟殿的殿主金牌?”
何勁小吃了一驚。
楊振卻見怪不怪。
風火連城如今是怒蛟幫赤蛟殿的殿主,有這么一塊金牌,很正常。
“師父,你看那匹馬,踏云烏騅!晚上價值四五千兩銀子,是和西楚霸王項羽的烏騅馬同一個馬種的呢?!?p> 何勁目光望到風火連城的坐騎,又激動起來。
“踏云烏騅?”
這個名字,楊振是聽說過的。
即便是在游戲里,也是極貴之物,為許多有錢的公子哥所熱愛。
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風火連城也弄了一匹?
此時凝目望去,發(fā)現(xiàn)這匹正在附近戀戀不去的黑色駿馬確實神駿。
全身黑毛光滑如緞,四蹄卻又雪白無暇。
踏云烏騅,果然名不虛傳。
難怪能價值四五千兩銀子。
換算成人民幣,可有四五萬塊。
不是有錢的公子哥,有幾個人舍得花這么多錢買這么一匹馬在游戲里玩?
“師父,這踏云烏騅給你騎,才不算糟蹋?!?p> 何勁在旁邊羨慕地說。
楊振卻微微搖頭,微笑道:“我暫時用不上它,賣錢吧!”
“賣錢?”
何勁一愣。
“不會吧?師父?這**很難買的,賣倒是容易,但一旦賣了,以后想再買一匹,就不容易了?!?p> 楊振還是微笑著微微搖頭,還是說:“我暫時用不上它?!?p> 這是實話。
他還要繼續(xù)閉關修煉,暫時確實用不上這匹踏云烏騅。
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錢。
經濟拮據(jù)了兩年多,上次殺了五虎斷門刀彭家一些人,得了些戰(zhàn)利品賣了,才略微緩解了經濟上的拮據(jù)。
但他的經濟狀況依然不算好,還需要很多錢。
這匹踏云烏騅能值四五千兩白銀,不賣錢,留著自己用的話,太奢侈了。
何勁不知道他的情況,所以不明白這一點。
也許在何勁眼里,武功比以前更強的傲天魔神不可能缺錢。
但事實,總是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美好。
楊振需要很多錢。
至少,他不能過的比周穎差,讓她慶幸離開他,是她這一生最明智的選擇。
……
當楊振騎著原本屬于風火連城的那匹踏云烏騅馬離開那片瀑布的時候,何勁站在那里不停的揮手,直到楊振的背影徹底遠去,他還是久久不愿離去。
今晚的經歷,對他來說,就像做夢似的。
“從來都只是聽別人說誰有了奇遇,今晚終于輪到我何勁了……”
許久,他嘴里無意識地輕聲自語出這句話。
沒有別人聽見,只有他自己耳聞。
雖然今晚學到的僅僅只是爛大街的鷹爪功。
但在親眼目睹過傲天魔神雙爪那恐怖的殺傷力之后,何勁心里充滿了激昂之氣。
此時他心里已經發(fā)誓一定要將這門爪法徹底吃透,就算達不到今日傲天魔神的造詣,也要有他七八分的火候。
……
楊振這里心情舒爽,何勁這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時隔兩年多,再次敗在楊振爪下的風火連城現(xiàn)在則是怒火填膺。
現(xiàn)實中,京城一套漂亮的四合院里,某間廂房里突然傳出一聲東西被重重砸壞的轟隆聲。
伴隨著的還有整個四合院里突然陰晴不定的燈光。
連帶著相鄰幾家的燈光都閃爍明暗了幾次。
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小老頭聽到聲響,緊張地從兩間廂房里拉開門出來,聽著剛才傳出聲響的廂房里繼續(xù)不停地響起砸碎東西的聲音,兩人面面相覷,卻是誰也不敢湊過去察看。
幾分鐘后,砸碎東西的聲響不再傳出,中年婦人和小老頭都松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高馬大的英俊年青人猛然拉開房門從房間里大步走出來,英俊的面上鐵青一片,一言不發(fā),就往車庫方向大步走去。
手里捏著他的車鑰匙。
看來他是準備開車出去了。
中年婦人和小老頭看見青年臉色不好,就都不敢湊上去說話,
紫紅色的法拉利很快從車庫里駛出來,駛離院落后,發(fā)動機開動的聲音迅速遠去了。
有些仇恨,不能洗刷,就一定要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