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上,張澤君盯著證物柜中自己的匕首,想著逃跑辦法。
證物柜沒有上鎖,而我旁邊警衛(wèi)的注意力并沒有在我身上,我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速度,應(yīng)該與兩名榮殊級別的警衛(wèi)相差不多,出其不意可以拿到匕首,只能這么做拼一把了!
他用余光瞥了一下押解他的兩名警衛(wèi),重心慢慢向前腳掌移去,豆大的汗珠從張澤君額頭流下,他管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逃出去,活下去。
忽然之間,張澤君向后一蹬,撞到了證物柜上,他迅速拉開證物柜,正準(zhǔn)備用兩只手去抓匕首的時候,手銬猛然縮緊,此刻時間仿佛暫停一樣。張澤君內(nèi)心大喊糟糕,沒想到這里的手銬是可變形的。張澤君冷汗直流,余光中出現(xiàn)了一個警衛(wèi)扭曲的表情。
“小子,還想跑?!闭f著那名警衛(wèi)手掌一捏,手銬立刻縮到了與張澤君手腕一樣的大小。金屬勒破了張澤君的皮肉,直接壓碎了他的腕骨。雙手無力的垂下,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想嘗試撞破警衛(wèi)阻攔沖破車門。就在這時,車身突然側(cè)漂,一個機(jī)械勾爪破開車頂反勾住了懸浮車。隨著金屬被撕扯的聲音,懸浮車的車頂被掀了起來。兩個帶著面具穿著斗篷的人跳入了車內(nèi)。
“這家伙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吧,大叔?”仿佛如剛剛?cè)氪旱牡谝豢|陽光,雖然語氣冷淡,但非常好聽的女聲說道。
“對,動手吧,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個聲音雖然雄厚但是充滿了溫柔。
只見張澤君眼前的魁梧大叔只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懸浮車上的金屬全都匯聚到了他的背后,形成了好幾個機(jī)械爪。一只機(jī)械爪將一名警衛(wèi)拎了起來,另外幾只機(jī)械爪化拳,狠狠地?fù)舸蛟谄渖砩?,只是一瞬之間,那名警衛(wèi)便化作了肉泥。
纖細(xì)的身影如鬼魅般忽然出現(xiàn)在另外一名警衛(wèi)身后,手刃擊頭,下蹲掃腿,最后絞殺一氣呵成。二人解決完守衛(wèi),并未多言,那名大叔更是扛起張澤君用著機(jī)械爪向車外飛去。機(jī)械爪上有許多小型突觸,一只機(jī)械爪不知什么時候攀上了張澤君的背部,不一會張澤君便睡死過去。
“君君,快醒醒!”
“哥哥,張澤君快醒來??!”
兩個熟悉的聲音在張澤君腦海浮現(xiàn)。
“白晨星?媽?你們不要死不要死!”因為自己是失格者,沒有能力保護(hù)好白晨星,更沒有能力去尋找自己的母親,他無比自責(zé),而深度的自責(zé),愧疚使得他越發(fā)的懦弱。
“可惡!”張澤君死死地捏著拳頭,憤恨的敲打著地面。手腕的疼痛讓他從睡夢中清醒。他緩緩地坐起身,眼前噼里啪啦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視野。一名纖細(xì)的少女披著睡袋正盯著他,而另外一名魁梧的大叔則在一旁打著呼嚕。
“醒了就去把睡袋還給大叔,我們可不是慈善家,要保護(hù)你這個失格者?!鄙倥旧嗟馈?p> 張澤君沒有多說,將自己身上的睡袋蓋到了大叔身上。
“你們是什么人,我的腕骨怎么恢復(fù)的?”張澤君坐到火堆旁,盯著眼前的少女。
“呵,一個不歸政府管理的失格者居然不知道我們,難道你是外國人?還有,你的傷我治好的,真不知道組長為什么要我們來救你!”少女冷哼道。
“謝謝你?!睆垵删]有多言,而是繼續(xù)打量著少女。眼前的少女確實不一般,雖然有點毒舌,但似乎并不壞。黑色的夜行衣和黑色的斗篷包裹著她纖細(xì)的身體,雖然面具遮擋著她下半張臉,但一雙靈動的雙眼依舊可以看出她的長相極其不錯。在戰(zhàn)斗時那鬼魅般的游走,必定是天賦能力,但又可以治愈傷勢,難道她是有兩種天賦?不應(yīng)該啊,一般人只有一種天賦能力啊。張澤君思索著,目光在少女身上來回打量著。
“想不到你還是個流氓!”少女察覺到張澤君的眼神,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很討厭這種感覺。
“奧,對不起,我只是比較好奇,對了我叫張澤君,請問?”
“蘇芊芊?!碧K芊芊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與張澤君多說,張澤君還沒有把話說完,她便用三個字打斷了張澤君的發(fā)言。
蘇芊芊翻動著自己手臂上的顯示器,似乎在查找著什么。
“真是奇怪,我們法蘭西斯的名單為什么沒有你,難道你真的是外來人員?”
“什么法蘭西斯,什么外來人員?”張澤君被問得有點懵,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聽說過法蘭西斯這個組織群體的。
“麗姬的名單居然也沒有你!”此時震驚的不只有蘇芊芊,還有張澤君。
我怎么會來到麗姬,這是什么情況,我怎么會出國?疑問不斷在張澤君心中擴(kuò)散。
“別找了,我是龍國人,不是麗姬人?!?p> “龍國人?”蘇芊芊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現(xiàn)在輪到蘇芊芊打量張澤君了。一雙閃著星星的大眼睛向張澤君放著光芒,張澤君總算體會到被人上下打量時的感受了。
一旁的大叔似乎是被蘇芊芊的驚訝吵醒了,呼嚕聲停了下來。他緩緩地伸著懶腰,看向張澤君。
“呦,小子你醒了啊,沒想到你對我的金屬毒素抗性還挺高啊,一般人中了我這種麻痹毒素,可是要昏睡一星期呢!”大叔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和善的臉,他瞇著眼睛好像時刻都在微笑。
“辛苦你守夜了,芊芊,你趕緊去休息一會吧,等天完全亮了我們再趕路?!?p> “好的大叔,你小心點這小子是個外國人?!碧K芊芊瞪了一眼張澤君,手指輕點著旁邊的地面,地面突然隆起,形成了一個空心的土包,剛好變成了一個簡易的帳篷??粗@個臨時的帳篷,蘇芊芊拎起睡袋走了進(jìn)去,順帶還用關(guān)上了土門。
“張澤君是吧,還是叫你小子吧,龍國人,你是怎么來到我們國家的?”
“我不知道,只是昏迷后再醒來就出現(xiàn)了這里?!睆垵删龑ψ约旱慕?jīng)歷進(jìn)行了隱瞞。
“不管怎么說,你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回國了,小子,加入我們吧,興許加入我們,可以放你早點回國?!贝笫迓犃藦垵删笱艿幕卮鸩]有改變態(tài)度,依舊是瞇著眼睛和善的笑著。
“我的匕首呢?”
“還給你,是把不錯的武器?!贝笫宀挥傻梅Q贊。
“你們救了我,我理應(yīng)加入你們,但是我拒絕,加入你們我依舊不能保全我自己。所以謝謝你們,再見!”張澤君拿起匕首向著大叔鞠了一躬,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小子,如果有一天混不下去了,記得穿過這片這個森林,去隔壁城市的自由酒吧找我們,法蘭西斯隨時歡迎你,哦我叫高泰,記得加入進(jìn)入酒吧后報我大名!”高泰看著這個少年堅定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不由得想到了年輕時背井離鄉(xiāng)的自己。
老了老了,未來時代應(yīng)該是由這樣的年輕人所引領(lǐng)的吧,祝你一帆風(fēng)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