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返回蘇芊芊臥室,來回踱步,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蘇芊芊的影子。她實在放心不下,再次進入了實驗室。果然實驗室內空無一人,高泰呼喚著蘇芊芊,但始終沒有人答應,他一拍光頭大事不好,立刻跑出了基地。
外面烏云密布,電弧不斷在烏云之間躍動,好似將要大雨傾盆。高泰暗驚大事不妙,立刻化為獸人,循著蘇芊芊與蘇月的氣味尋去。要是在大雨來臨時沒有找到蘇芊芊,那這氣味將要被大雨沖刷,高泰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改為四腳奔跑。
雷聲轟鳴,電弧躍動,天地愈暗。此時的蘇月已經走到了城郊,即將要到達城內與劉家交易的地點,她看著蘇芊芊的臉,此刻的狠厲再也不再遮掩。
“傻丫頭,誰讓人家劉少看上你了呢,為了姐姐的大業(yè),你要學會犧牲自我??!放心等姐姐掌握了麗姬,就讓你離開劉少找到更好的下一家,幫你謀求好的‘幸?!?!”蘇月仰天狂笑,隨后又拍了拍蘇芊芊可愛的臉。一切計劃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下一步就是依靠蘇,劉兩家推掉那個礙事的金家。
一道破風聲隨著閃電劃過天際,鋒利的爪子劃到了蘇月的臉。
轟,大雨傾盆,血水順著雨水滑到了蘇月的衣服上。
蘇月透過剛剛積蓄的水潭,看到了自己三個明顯的抓痕,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前方,一個獅化人形佇立在不遠處,閃電的亮光照亮了他的臉,也照亮了蘇月瘋狂的表情。她憤怒的將蘇芊芊扔在地上,身影一閃,突兀的出現在了高泰身后,一記橫掃,接一擊魔眼湮滅,高泰的右手立刻被空間切斷。高泰已經提前做出了閃避,但僅僅是以應該斷掉的右臂換成了右手。白骨從他的手腕露出,鮮血混雜著獅子毛黏在了衣服上。
“你這種被我救出來的垃圾,居然敢劃傷我的臉!”蘇月怒吼著,但攻擊一刻也沒有停。爆炸,切割,體術如同這正在下的暴雨,擊打著獅化的高泰。榮耀等級的高泰在與同經驗的耀暇使戰(zhàn)斗還是非常吃力的,被打的還不了手。高泰一邊閃避一邊向著蘇月奔去,為了能夠打到蘇月,他只好扛著蘇月的攻擊沖去。
蘇月見他如此不要命,只好向后躲閃,畢竟她的天賦能力等級再高,又融合了張澤君富含空間能量的鮮血,擁有了短暫的空間能力,也依舊不擅長近身搏斗。蘇月躲閃,高泰猛沖,只是高泰后腳落地后,旋轉改變了猛沖的方向。
還在空中的蘇月暗道不好,立刻在身后制造了空氣墻,使自己向后的方向改變。高泰用僅剩的左手抱起蘇芊芊,隨后后撤,轉身向著遠方逃去。
“我可不能讓你壞掉我的好事!”蘇月落地,催動體內張澤君心臟精血,結合自身魔眼,爆發(fā)出了驚人能量。城市外圍,正在等蘇月的劉吏感覺到一股驚人的能量沖破天際,立刻帶著一群侍從前往城郊。
一具無頭尸體倒在了雨水中,大雨沖刷著地面,清洗著源源不斷從脖頸處流出的鮮血。就在剛剛,蘇月混合了虛空能量,將魔眼的空間能力發(fā)揮到了極致,在接連用空間隔斷的方式將已經逃出數千米的高泰削成人棍后,那個陽光溫暖的光頭大叔終于恢復了人形,倒下了。
“也許如果女兒還活著,她也應該有這么大了吧!你說是吧,老婆。”冰冷的雨水不斷拍打著高泰的臉,也將硬漢大叔的形象打回了那個不怎么陽光,又有些念舊的老大叔。高泰的妻女早在多年前被劉家謀殺害死,只因他的妻子為呵護孩子,打了劉吏一掌。政府內部腐敗,法官被劉吏收買,判劉吏無罪,定性母女慘死案為不可控事故。這也是為什么在虛空降臨后,高泰不愿被政府管束的原因。他看了看一旁依舊昏迷的蘇芊芊,兩行淚水終究從這個堅毅不倒的男人臉龐落下。
“大叔只能幫你到這了,芊芊,對不起!”他閉上了雙眼,等待著蘇月最后一擊的降臨。
高泰死后,蘇月也逐漸恢復了冷靜,她踢了一腳已經沒有人樣的高泰,喘著粗氣又扛起了蘇芊芊。劉吏看到蘇月有些狼狽地身影,不由得嘲笑著蘇月連他未來的老婆都打不過。
蘇月漠視的看了劉吏一眼,隨后將蘇芊芊扔給了劉吏,轉身向著法蘭西斯基地走去?!暗任艺莆樟送耆牧α?,有你好受的!”蘇月撫摸著臉上的傷痕,瞥了一眼抱著蘇芊芊滿懷高興的劉吏,憤恨自語。
“來人,趕緊把少奶奶送回家,然后找?guī)讉€女仆給她洗漱洗漱換身新衣服。”此時的劉吏已經手舞足蹈,神采飛揚,他并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么。
返回基地的蘇月,不管眾人關心的詢問,一頭栽進了實驗室。
已經陷入瘋狂的蘇月盯著屏幕中心臟的標紅處,狂笑了起來。
“數據還不夠,數據還不夠,我要吞掉那整個心臟,然后親身體驗并記錄!”瘋狂,徹底瘋狂。蘇月等不及實驗艙抽掉能量液再打開艙門,她拎起門口的消防斧就沖玻璃艙門砸去!玻璃碎片飛濺,劃破了蘇月的臉,扎進了蘇月的身體,但此時的蘇月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的眼中,只有那顆足以讓她顛覆整個世界的心臟。
她貪婪的樣子像極了惡魔,而癲狂的她徒手抓向了張澤君的心臟。
蘇月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張澤君的心臟,一只有力的手便抓住了蘇月的手腕,隨后硬生生的捏碎。
“你,你怎么醒過來了?”蘇月此刻的瘋狂被疼痛沖散,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你不是渴望虛空嗎,那我便讓你見識見識虛空的面貌!”
蘇月想要將手抽回,但張澤君的力量極其之大,沒有辦法,她只好驅動魔眼將自己的手腕與手臂切斷。
噗呲,鮮血噴了張澤君一臉,在鮮血的映襯下,張澤君的眸子逐漸發(fā)出了紫黑色的光芒,心臟也由人類的心臟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小型黑洞。
張澤君一個躍身,跳到了正逃往實驗室門口的蘇月的面前,隨后黑光一閃,蘇月連使用魔眼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吞入那無盡的虛空之中。收起黑光,張澤君收起了實驗儀器上的匕首,正要準備離開,他的心臟猛然顫抖。他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眼中多出了兩個紫色的光紋,灼熱的氣體不斷從其心臟涌出,灼燒著整個軀體,而心臟胸骨處的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不知又昏過去了多長時間,依稀一個綠色的身影擁抱著張澤君,在其耳邊輕聲低語。張澤君捂著腦袋踉蹌站起,實驗屏幕上一個請求視頻通信的不斷閃爍著讓剛剛蘇醒的張澤君回到了現實。她跌跌撞撞的走向實驗臺,按下了允許字樣的投影,一個身著西裝的文雅男子出現在其眼前。
“誒,你那邊怎么沒有開攝像頭,我還想看看你看著我辦你妹妹時候的表情呢!”通訊那邊正是劉吏,他換上了一身修身的西裝,欣喜若狂的表情溢于言表。
視頻場景中的后方是一張床,一個穿著貓耳學院短裙裝的少女被禮帶綁了起來,連嘴中也被塞入了一朵質地較硬的仿制玫瑰。少女掙扎著,想要掙開身上的綁帶,由于用力發(fā)出了令男性蕩漾的嗚咽聲。
“蘇月,你看好了,對待不聽話的人要這樣做!”隨后劉吏扯下領帶,興奮的奔向床上的少女。
“蘇芊芊,你的未來就暫時交給我吧!”隨后張澤君便消失在了實驗室,只剩一堆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