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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絮的雪花

第六十七章 驚變(一)

飄絮的雪花 幽幽風(fēng)香 3079 2018-12-11 22:52:31

  澤田宇軒沉默不言地望著臉色慘白的雪兒,眼中盡是哀痛與無奈,整整七天了,她依舊沉睡著不愿醒來。緋真嫂子以及那個孩子的離世深深地在她心中扎了一根尖刺,以后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一輩子活在懊悔與傷痛之中嗎?

  想到這里,他只能無奈地嘆氣,既然什么也無法改變,也只能寄托于時間了,任何的哀傷在漫長的時間里都會化為一陣虛無縹緲的青煙,最終消散在無盡的天域中。

  紫英閣內(nèi),白哉無力地擺放著愛妻曾留下的每一件生活物品,她最喜歡的是那把紫金色繡滿百合花與玉蘭花的繅絲折扇,這是她當(dāng)年最喜歡的東西了,只要無事的時候都會把玩一番。哦,他想起來了,這是他第一次送給緋真的禮物,上面的那句唐詩還是自己親筆書寫的呢。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落五省濕桂花。今夜月明入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鄙厦婢晷懔岘嚨淖煮w還是自己模仿她最喜愛的小楷,為此他曾苦練了一個月才敢在上面題字。但現(xiàn)在他思念愛妻的‘秋思’又落入了哪里呢?月明星稀的夜晚里,隱隱約約地傳出一陣悲傷至極又苦苦壓抑的嗚咽聲,驚醒了淺眠在枝頭的杜鵑鳥。

  “準(zhǔn)備好了嗎,浦原,”一只通體黝黑的小貓站在翹起的屋角,焦急地詢問身邊身披黑衣的男子。

  男子微微翹起嘴角,像往常一樣壓低自己的瓜皮禮帽:“可以行動了!”轉(zhuǎn)瞬間二人消失的一干二凈。

  “藍染隊長您看,他們溜進碧荷殿了,”笑的如同狐貍一樣的男子彎起嘴角,漠不關(guān)心地指著二人稍縱即逝的身影。

  藍染輕輕地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市丸銀躲在陰影處斜視著波瀾不驚的男子,不明白他究竟打著什么主意,難道與那位公主有關(guān)。

  嘀嗒,嘀嗒,嘀嗒的聲音傳遍了空蕩蕩地大殿,安靜地連一根針都能聽到。雪兒跟前的燭火忽然閃了一下,那只矯健的黑貓竟然變成了身材火辣的性感美人。

  “這孩子傷的好重,”身邊的男子并沒有盯著身邊的赤身女子,他眉頭緊鎖,死死地注視著手中鬼道的變化。

  太嚴(yán)重了,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他沒料到雪兒的靈魂居然如此殘破,尤其是‘月紅櫻’的世界更是一片荒蕪,漫天的沙塵遮住了一切,灰蒙蒙地什么也看不到,更覺察不出斬魄刀之母的靈壓。即使他動用‘觀音’的力量強行改造并修補,也無法確保一切恢復(fù)如舊。甚至有可能徹底毀壞她的精神世界,讓雪兒一輩子也醒不過來!

  這下怎么辦,難道使用‘它’嗎,看著手里封印的墨紫色珠子,他陷入了沉思。直到凌晨時分,浦原終于下定決心解開了‘崩玉’的封印,霎時間詭異的藍紫色光芒頓時籠罩在雪兒身邊。

  眼前的景象令他吃驚不已,‘崩玉’好像有意識似的治療著這位公主殘破的靈魂與精神世界,難道它已經(jīng)將雪兒視為自己的主人嗎?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恢復(fù)如初地雪兒究竟是她自己,還是‘它’的化身呢?

  不到一刻鐘,‘崩玉’再次陷入了沉睡中,浦原再次將它裝入特質(zhì)的盒內(nèi),他只能幫雪兒到這里了,至于能不能醒來都靠靈王的庇佑了。

  返回到現(xiàn)世內(nèi),等候的眾人紛紛涌上前來焦急的問道:“飄絮公主沒事吧!”

  “雪兒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p>  “那朽木夫人怎么樣了,浦原,”性急的日世里立即追問道。眼下她更關(guān)心那位柔弱的女子,她可是被那位公主殿下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死了?!逼衷y受地低下了頭。

  “什么,死了?”浦原點點頭,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死去的不光是朽木緋真夫人,還包括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雪兒才遲遲不愿醒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冷吸了一口氣,那日悲痛欲絕的場景似乎又浮現(xiàn)在眼前。已經(jīng)完全虛化的虛化的公主殿下早已失去了理智,雖然他們拼勁靈力堵上自己的榮譽與尊嚴(yán)試圖挽救著不堪回首的場面,但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壓不住暴動的飄絮公主。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那位高貴善良的夫人卻沖破重重阻隔,來到吧她的跟前,企圖換回她被壓制的理智。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超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她還是被陷入瘋狂地公主殿下從腹部狠狠滴刺了一刀,又被狠狠滴摔了出去??伤€是捂著流血的傷口再次來到她面前,深情地呼喚著她的小名。也就是這樣的舉動,飄絮公主的理智逐漸被喚醒,面具上那朵半開的赤紅色彼岸花也漸漸變淡。

  可惜她看到奄奄一息的緋真夫人時,卻陷入另一種更加地癲狂狀態(tài),飄絮公主不敢接受自己的親人居然死在自己手中,是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嫂子。處于奔潰地她仰天長嘯,發(fā)出如獸一般的哀嚎,伴隨著巨大的靈壓傾瀉而出,而他們無法承擔(dān)這樣恐怖地靈壓,紛紛暈厥在地。

  等再次蘇醒卻發(fā)現(xiàn)龐大的地下室內(nèi)她們二人的身影早已消逝,只留下大量的血跡與殘存的靈壓預(yù)示著剛才發(fā)生的驚險一幕。而這一切卻是藍染在背后策劃,他們根本就是藍染手中的一步棋,只是為了測試浦原手中的‘崩玉’以及那個孩子的力量罷了。

  “藍染,他,為什么沒有消除我們的記憶?”

  “這個,”浦原冷笑道:“平子,難道你就不明白嗎,不是他忘記了,而是覺得已經(jīng)沒必要了。縱使我們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又怎樣,我們能夠改變現(xiàn)狀嗎?不,我們根本沒有力量去做吧,甚至?xí)プ銎遄拥膬r值而被徹底抹除。這一次我能僥幸前往尸魂界而不被發(fā)現(xiàn),雖說是借助了朽木家的暗道,可有誰能說清楚這是不是藍染所期望呢!”

  還有一點他不敢貿(mào)然猜測,對藍染來說,澤田飄絮不僅僅是一枚重要的關(guān)鍵棋子,否則也不會花那么大的力氣甚至調(diào)動虛的力量來擺平這件事,他大可以任其自生自滅,就像他身邊的這幾位隊長副隊長一般,可為什么卻這么做呢,也許里面還摻雜著其他的感情?

  太陽升起來了,可耀眼的光芒依舊無法驅(qū)散碧荷殿慘淡的氛圍,為了更好地治療雪兒的傷勢,澤田宇軒決定將其送到四番隊的特級病房內(nèi)加以看護與照料。畢竟事務(wù)繁忙的卯之花烈隊長可不是自己的醫(yī)員能夠任意調(diào)配,更何況那里醫(yī)療條件更好,藥物也準(zhǔn)備的很充足。而白哉大哥早已振作起來,不光能處理家族事務(wù)還分擔(dān)了大部分貴族的要事,因此便將自己的辦公場所搬到了病房內(nèi),從而更好地照顧雪兒的傷勢。

  一個月了,在卯之花烈隊長精心地照顧下,雪兒肉體的創(chuàng)傷早已恢復(fù)了大半,只是腹部上卻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畢竟流水系斬魄刀‘鏡花水月’的傷口很難愈合,因為那把刀自身含有腐蝕的成分。原本是防止敵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卻對雪兒的身體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對醫(yī)學(xué)典籍頗有研究的藍染為了表達歉意親自研制了一種藥膏,可他拿到手后轉(zhuǎn)手就扔到了一邊,他實在無法忍受任何一個陌生男子以各種方式接近自己的妻子,雖然那個男人在某個方面算是雪兒的救命恩人。

  漫長的治療雖然治愈了雪兒的皮外傷,可雪兒依舊不愿醒來,難道是因為她曾做下了不可挽回的錯事嗎?成婚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想不透雪兒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她想出去玩兒可以跟自己說,要是那次陪伴在她身邊的是自己,那場無法挽回的災(zāi)難就不會發(fā)生,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樣的窘境。

  澤田宇軒感覺到熟悉的靈壓后,立即將雪兒的衣服放了下來遮住腹部的傷疤,隨后換上一副恭敬地笑容說道:“大哥,您來了,會議進行的怎么樣!”

  “嗯,一切順利,”白哉依舊從容不迫,可那雙滿含悲傷與無奈地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偽裝。他輕輕地撫摸著雪兒慘敗的臉頰,心里不停地默念著:雪兒快點兒醒來吧,哥哥不會責(zé)備你,嫂子也不會責(zé)備你的,好孩子,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不要再懲罰折磨你自己了,好嗎?

  沉睡的雪兒如同精致的陶瓷玩偶毫無生機,只有微微起伏地胸脯預(yù)示著她還活著的事實。

  房間內(nèi)的一切事物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根本察覺不出房間內(nèi)居然有一個人影端坐在女病人床前。而戴眼鏡的男子掏出懷中散發(fā)著詭異的墨紫色珠子放在受傷的腹部上,不知在低語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一切都恢復(fù)如初。

  第二天早晨,澤田飄絮再次涂抹自家醫(yī)員精心配置的藥膏,掀開衣服一看,那道疤痕顏色清了很多,原來藥效起作用了。澤田宇軒喜不自勝,立即再次涂抹起來,看來用不了多久雪兒就會醒來了。

  可他卻不知道,一場可怕的噩夢也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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