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玉墜身世
琴聽寒負(fù)手站在田字窗上前,南門月強行奪走了他束發(fā)的銅冠,他只能披頭散發(fā),一身襤褸的粗布套在身上,倒有幾分俠姿風(fēng)骨。
“公子,老頭兒給你送早飯來了?!?p> 戚老爺子緩緩上前,道明自己的來意,把粥擱在那張矮小的竹桌上。沒急著離開,而是杵在那等著琴聽寒轉(zhuǎn)身。
琴聽寒在等他出去,他在琴聽寒轉(zhuǎn)身,兩人僵持了片刻。戚老爺子遭不住,只得先開了腔。
“公子,老頭兒有個不情之請。”
戚老爺子緊握玉墜嘴里的話有些難以啟齒,見著那公子依是不應(yīng)聲,牙根一咬終是開了口:
“敢請公子能否把這玉墜歸還老夫?!?p> 他語氣盡是懇求,手里的玉墜舉過頭部,朝琴聽寒伸了過去。
雖說這玉墜跟南門月那枚一模一樣,可是畢竟南門月那枚已經(jīng)被褚文仁那畜生搶走了,已不算是南門月的屬物了,這公子帶的,便是他的了。
琴聽寒聽到‘玉墜’二字,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側(cè),該死!他昨日換下衣物時太匆忙,竟然忘記把玉墜摘下了。
他轉(zhuǎn)過身,眸光瞥了一眼戚老爺子,他滿頭銀發(fā),胡子斑白,卻顯得精神抖擻,渾濁的眸子滿目祈求。
目光落至他手里的玉墜,緩緩開了口:“你為何用‘歸還’一詞呢?”
戚老爺子潛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唾液,這才開了口:“實不相瞞,這玉墜乃我兒媳婦隨身之物,是我沒替她保管好,被人奪走了。”
戚老爺子雖語氣平緩,但是枯燥的雙手卻因為緊張而不停顫抖著,看著就像是在說謊編造故事一般。
“荒唐!”琴聽寒絲毫不留面子便截斷了他的話:“此玉墜乃皇室貢品,豈是爾等草民能擁有的!”
戚老爺子聽著皇室貢品二字,雙目失神,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心沉進谷底。
他第一眼見著這玉墜時就覺著非普物,沒想到竟然是皇室貢品,莫不是這玉墜成對,此玉墜并非是南門月丟失的,可他認(rèn)得這玉墜中央刻著的‘青’字啊。
“恕老夫斗膽再問一句,此玉墜可否成對,這刻有‘青’字玉墜著實乃我兒媳婦之物啊!”
琴聽寒已無心再聽其辯駁,他欺身上前,伸手便奪回了玉墜:“貪婪無恥,滿嘴的胡言亂語?!币詾榫攘怂幻涂梢詾樗麨?,哼,想太多!
戚老爺子第一次著有人這般評價他,羞的那是面紅耳赤,他本不善言辭,想要辯解卻力不從心,對方可高高在上的公子,他就一介草民,誰能相信他的話,可是為了南門月,他還是想要力爭一次,他相信這公子是個明事理之人,只是自己沒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已。
“我兒媳婦是我在斧底山撿回的,她那時穿著一身破爛的衣物,是我老婆子親自幫她換上衣物后發(fā)現(xiàn)的這顆玉墜,她醒來時已經(jīng)不記事了,記不得父母,說不上家在何處,只記得自個的名字?!?p> 戚老爺子說至此,無力地?fù)u頭,見著琴聽寒有意在聽他的話,便繼續(xù)自己沒說完的話。
“我兒子早年被抓了壯丁,嫁人的女兒也難產(chǎn)而死,遺留下的外孫伴我倆老膝下,見著她無家可歸便認(rèn)作了兒媳婦,我外孫也過至我的名下,成了我孫子。”
“那顆玉墜我替她留著,以便她哪日可憑借此物找到家人,不曾想?yún)s被我那賭鬼女婿奪走,從此下落不明,昨日我老婆子又發(fā)現(xiàn)此相似玉墜,老頭兒便無理過來請求了。如若此玉墜乃公子之物,那恕老頭兒無理了,老頭兒我本不是貪財之徒?!?p> 戚老爺子字字句句不卑不亢,言罷,站起身子拂去膝蓋處的泥塵,也不待琴聽寒問話,便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琴聽寒垂眸看了一眼立在掌心的玉墜,其中央確實刻有‘青’字,那是自己刻上去的,僅此一顆。那老伯雖可以憑借這玉墜的外觀,胡編瞎謅,但是這玉墜從賭場轉(zhuǎn)至雅馨居,再到他手上的事情,他不可能會知道。
他鎖眉沉思,不知是否該相信這老伯的話,他那意思就是那肥胖的農(nóng)婦就是,就是。
不!
琴聽寒真的很難相信那個十年前他見時翩若驚鴻的女子長成了如今這副五大三粗的模樣。
竹屋外,南門月就好似感應(yīng)到他的‘嫌棄’一般,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擱在桌子上快要冷掉的兔肉粥,免不了冷言冷語:
“看來高貴的公子吃不慣我們農(nóng)戶人家的粗糧啊?!彼f罷上前就要把碗端走。
“你叫什么名字?”琴聽寒冷不丁防地問了一句。
南門月把手里的碗自然而然地放到了琴聽寒的手上,若有所思地回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南,南門月?!彼镀鸬奶?,略顯結(jié)巴。
突然問她名字,莫不是有什么打算?
“咳咳,這名字呢也只是個代號而已,就算我隨便編出來的,你也不知道真假?!?p> “家住哪?家里有幾口人?”
琴聽寒問的有些急,咋一看倒是想居委會大媽在做人口登記,他也知道問這些沒有絲毫的意義,只是尋人心切,不得放過哪怕一絲的線索。
南門月摸著下巴思索,不急著回答琴聽寒的問話,這家伙突然想把自己的底細(xì)調(diào)查的這么清查,該不會是打算等他身體康復(fù)了之后,找人去滅門吧。
不至于啊,為了顆夜明珠。
“這么公子,我不知你問這些的意義何在,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嫁給了戚家,是戚家的人,你別看我們一家都窩在這山頭,我們只是過的比較低調(diào)而已。”
南門月高傲地抬起她的雙層下巴,得意地瞟了一眼琴聽寒:“不怕跟你說,我男人可是軍隊里的首要將領(lǐng),我們在朝廷上可是有人的?!?p> 嗯,這么說,這家伙總不敢打什么壞主意了吧。
琴聽寒握著玉墜的手稍顯用力,似乎是受夠了南門月的胡編瞎謅。
“你意會錯了,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我只是很單純的,想知道你的一些情況而已!”
他咬牙切齒,卻努力強忍著。
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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